秦淮茹嘴上說著“不餓”,可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卻像被磁石吸住了一般,直勾勾地盯著何雨柱手裡那個鼓鼓囊囊的油紙包。
那眼神裡的渴望,簡直是毫不掩飾,就差沒把“我想吃”三個字刻在臉上了。
何雨柱哪還能看不出她這點小心思?他心裡暗笑,打算逗逗她。
隻見他從油紙包裡隨手抽出一個還冒著熱氣、金黃酥脆的油餅,“啪”地一下就塞進了秦淮茹的嘴裡。
“唔……”秦淮茹嘴裡被油餅塞得滿滿當當,含糊不清地發出一聲嬌嗔。
她白了何雨柱一眼,那眼神裡帶著幾分嗔怪,卻更多的是嬌嗔和歡喜,仿佛在說:“你就知道捉弄我。”
“又來這套。”她好不容易咽下去一口,才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嘴角卻忍不住微微上揚。
何雨柱看著她這副被食物堵住嘴,腮幫子鼓鼓的,卻還不忘瞪人的可愛模樣,忍不住“嘿嘿”一笑,心裡像抹了蜜一樣甜滋滋的。
他拍了拍秦淮茹的背,拎著剩下的早點,轉身向後院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院子裡的鄰居們對這一幕早就見怪不怪了。
何雨柱對秦淮茹那點心思,整個四合院誰不知道?
以前兩人還偷偷摸摸,生怕被人撞見,可現在,卻是越來越明目張膽,旁若無人。
大家也就看個熱鬨,沒人真的上前多管閒事——畢竟是彆人家的私事,清官難斷家務事嘛。
就在這時,秦淮茹家的屋門“吱呀”一聲開了。
棒梗揉著惺忪的睡眼,頭發亂糟糟的,從屋裡走了出來。
他一眼就看見了母親嘴裡叼著的油餅,那金黃酥脆的模樣,還冒著誘人的香氣。
瞬間,棒梗的眼睛就亮了起來,困意全無。
他什麼也顧不上了,“噔噔噔”地就跑了過去,一把抱住秦淮茹的大腿,仰著小臉,脆生生地喊了一聲:“媽!”
秦淮茹低頭看了看兒子,臉上立刻露出溫柔寵溺的笑容。
她咬下一小口油餅,把剩下的大半遞到棒梗手裡,輕聲說:“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棒梗早就饞得不行了,哪還顧得上刷牙洗臉?
接過油餅就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嘴裡發出“哢嚓哢嚓”的滿足聲響,吃得滿臉都是油,像隻小花貓一樣。
與此同時,前院的易中海正坐在自家堂屋的椅子上,氣得胸口劇烈起伏,差點沒背過氣去。
他越想越覺得憋屈:自己不過是剛才在水池那裡偷偷瞄了秦淮茹兩眼,就被何雨柱那個混小子當眾指著鼻子數落,罵他無恥下賤。
可何雨柱自己呢?
轉眼就跟秦淮茹在院子裡打情罵俏,又是塞油餅又是眉來眼去的,那親熱的模樣,簡直是旁若無人!這也太過分了!
“還有天理嗎?還有王法嗎?”
易中海氣得猛地一拍桌子,忍不住低吼出聲,震得桌上的茶杯都晃了晃。
易大媽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紅薯粥從廚房走出來,看到老伴這副吹胡子瞪眼、怒氣衝衝的模樣。
她連忙上前勸道:“老易,你快彆氣了。跟那種人置氣,犯不上,氣壞了身子多不值當。快,先吃早飯吧,粥都快涼了。”
易中海重重地哼了一聲,卻還是接過了粥碗。
隻是他心裡那股火氣,卻怎麼也壓不下去。
他用勺子扒拉著碗裡稀稀拉拉的紅薯粥,隻覺得味同嚼蠟。
滿腦子想的都不是早飯,而是怎麼才能狠狠地收拾一下何雨柱,好好出口惡氣!
而此刻,秦淮茹家的裡屋,賈張氏正扒著窗戶縫,死死地盯著外麵。
她看著棒梗大口大口吃著油餅,那香甜滿足的模樣,喉嚨裡忍不住“咕咚”一聲,狠狠咽了咽口水。
那金黃酥脆的油餅,光是看著就讓人眼饞,更彆說棒梗嘴裡發出的“哢嚓哢嚓”的咀嚼聲,簡直就是勾魂的魔音,一字一句都直往她心裡鑽。
剛才何雨柱和她兒媳婦秦淮茹在院子裡那打情罵俏的模樣,她趴在窗戶紙上看得一清二楚,聽得明明白白。
換作以往,賈張氏早就一掀簾子衝出去了,指桑罵槐地把兩人數落一頓,順帶再撒潑打滾召喚老賈,不鬨得雞飛狗跳絕不罷休。
可今時不同往日,這段日子在農村的苦日子,她是真的過怕了。
每天天不亮就得下地,頂著毒辣的大太陽鋤地、施肥、澆水,累得腰酸背痛,骨頭都快散架了。
晚上回來,連口飽飯都吃不上。
頓頓都是清湯寡水的野菜糊糊,裡麵摻點玉米麵、紅薯乾就算不錯了,還有刺嗓子的麥麩。
那玩意兒吃在嘴裡糙得刺舌頭,咽下去都得費老大勁,刮得喉嚨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