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輕輕摟著秦淮茹的肩膀,手掌傳來的溫熱觸感讓她微微一顫,緊繃的身體也漸漸放鬆下來。
秦淮茹將頭靠在他的肩上,鼻間縈繞著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和皂角混合的氣息,那是一種讓她無比安心的味道。
“柱子,謝謝你。”
她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剛才被易中海質問的委屈和難堪,在這堅實的臂膀和溫暖的懷抱裡,悄然消散了大半。
何雨柱拍了拍她的後背,語氣輕柔卻帶著力量:“跟我還客氣啥?有我在,沒人能欺負你。走,我送你回家,彆讓這點破事影響了心情。”
他扶著秦淮茹,兩人並肩往中院的方向走去,月光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無聲的默契與旖旎。
另一邊,灰溜溜跑出後院的易中海,額頭上的傷口還在滲著血,臉上火辣辣地疼。
他捂著頭,腳步踉蹌地剛衝進中院,就迎麵撞見了端著洗衣盆、剛晾好衣服的於莉和於冬梅。
於莉一眼就瞥見了易中海那血肉模糊的額頭,以及臉上明顯的紅腫,嚇得“呀”了一聲。
她隨即嘴角卻忍不住往上揚,帶著幾分戲謔問道:“呦,易大爺,您這是怎麼啦?額頭都流血了,看著挺嚴重的,快說說,讓我們也高興高興。”
於冬梅又好笑又好氣地推了她胳膊一下,嗔怪道:“你這張嘴,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心裡卻忍不住暗笑:自己這個妹妹啊,自從嫁給何雨柱,這性格是越來越開朗,也越來越“貧”了,真是跟著柱子“學壞了”。
易中海被於莉問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支支吾吾半天,才憋出一句:“沒、沒什麼,剛才天黑,我走得急,沒看清路,不小心撞柱子上了。”
他此刻滿心都是剛才被何雨柱懟得啞口無言的憋屈,哪裡還敢挑何雨柱媳婦於莉的理,隻能自認倒黴。
說完,他也不敢多停留,捂著頭快步就往自家方向趕。
賈張氏正坐在自家屋裡納鞋底,聽見中院裡一陣動靜,連忙放下針線,踮著腳尖走到窗邊,扒著窗戶縫往外瞧。
一看見易中海灰頭土臉、捂著頭狼狽逃竄的模樣,她心裡頓時像開了朵花似的,大是暢快。
剛才被何雨柱當眾懟得氣急敗壞的憋悶心情,此刻也一掃而空。
她忍不住推開窗戶,拍著手大聲嚷嚷起來:“呦嗬,這不是易中海嗎?你也有今天呐!
我看你就是壞事做多了,遭報應了吧!讓你平日裡裝大尾巴狼,現在知道疼了吧!”
那幸災樂禍的語氣,恨不得讓全院的人都聽見。
易中海此刻哪有心思跟她逞口舌之快,隻當沒聽見她的嘲諷,腳下加更快步衝回了家,“砰”地一聲關上了屋門,將賈張氏的笑聲和中院的議論聲都隔絕在了門外。
屋裡的易大媽聽見動靜,連忙從裡屋走出來,一看見易中海滿臉是血、狼狽不堪的模樣,頓時慌了神。
她連忙上前關切地詢問:“老易,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弄成這樣啊?快讓我看看。”
易中海煩躁地扒開她的手,語氣極其不耐煩:“彆問了!煩著呢!剛才走路不小心撞著了。”
他此刻滿肚子火氣沒處撒,連帶著對一向溫和的老伴也沒了好臉色。
易大媽碰了一鼻子灰,卻也沒敢多問,隻是默默地轉身去拿了溫水、毛巾和家裡常備的白藥。
她小心翼翼地幫易中海清洗著額頭的傷口,看著他紅腫的臉頰和額頭上深深的印子。
她的心裡不禁犯了嘀咕:這傷勢看著可不像是簡單撞柱子能撞出來的,倒像是被人打的。
可她了解易中海的脾氣,他不想說的事,自己再問也是自討沒趣,隻能把疑問咽回肚子裡,默默地幫他敷上白藥,又找了塊乾淨的紗布給他纏好。
何雨柱把秦淮茹送到中院門口,兩人站在昏黃的路燈下,又低聲說了幾句安慰的話,才戀戀不舍地準備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