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掐滅腦子裡的念頭,清了清嗓子故意拔高聲音,把話頭扯了回來:“先彆說傻柱的事了!
大茂,你跟曉娥得好好過日子,彆整天不是往小寡婦家鑽,就是去那半掩門晃悠,傳出去丟不丟人?”
許大茂一聽這話,立馬梗著脖子反駁,臉上的腫疼都忘了大半:“爸,這可不能都賴我!
婁曉娥那大小姐脾氣,碰都不讓人碰,一個月我都要不上幾回,我也是個正常男人,能不出去找麼?”
“你少往曉娥身上推!”
許母一聽這話,立馬護起了婁曉娥——倒不是真疼她,而是心疼婁曉娥背後的那些好處。
她瞪了許大茂一眼,又轉頭狠狠剜了許富貴一下,“還有你,孩子都被打成這樣了,你不心疼就算了,還幫著外人說他!
當年傻柱揍大茂的時候還少嗎?哪回不是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倒好,兒子都快被打殘了,你還在這說風涼話!”
許富貴被妻子懟得老臉一紅,手裡的卷煙在指間轉了轉,煙灰“簌簌”落在桌角的煙灰缸裡。
他清了清嗓子,沒好氣地說:“我這是教育孩子,讓他長點記性!
你以為我願意管?他要是能少惹點事,能讓人家找上門來揍?
整天東遊西蕩的,除了跟院裡人置氣,跟外頭的狐朋狗友鬼混,還會乾點啥?”
“教育孩子也沒你這麼教育的!”
許母不依不饒,雙手往腰上一叉,聲音又拔高了些,震得屋頂的燈泡都輕輕晃了晃。
“當年你年輕那會,還不是整天往村西頭那小寡婦屋裡鑽?
人家男人剛走沒半年,你就天天往跟前湊,又是送米又是送麵的,那時候怎麼不見你講規矩?
現在倒好,輪到兒子了,你倒端起當爹的架子來了!”
這話一出口,許富貴的臉“唰”地紅到了耳根,連耳朵尖都透著熱,手裡的卷煙差點掉在地上。
他慌忙抬眼掃了許大茂一眼,見許大茂正低著頭,似乎沒太在意。
他才趕緊壓低聲音嗬斥:“你少扯這些!這都多少年的舊黃曆了,還提它乾什麼?現在是說大茂的事,不是翻我的老底!”
許母冷笑一聲,剛想再反駁,目光卻不經意掃過許大茂的臉——兒子眉眼間那股子神態,竟越來越像當年的老李,尤其是那張驢臉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她心裡“咯噔”一下,慌忙移開目光。
許母伸手拿起桌上的毛巾,重新遞到許大茂跟前,語氣軟了些:“行了行了,不說那些了,快把臉敷上,不然明天更腫,出門該讓人笑話了。”
許大茂沒接毛巾,反而抬了抬頭,腫得眯成一條縫的眼睛看向許富貴,帶著點不耐煩的嘟囔:“爹,娘,你們彆吵了,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
許富貴見兒子服了軟,臉色才緩和些,把手裡的卷煙按滅在煙灰缸裡,又端起桌上的搪瓷茶杯喝了口熱水。
他放下茶杯,看著許大茂,語氣沉了沉:“知道錯了就好。大茂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收收心了。
跟曉娥好好過日子,先給老許家生個大胖小子,你可是咱們老許家獨苗,傳宗接代可全指望著你呢。”
許母一聽這話,也立刻收起了方才的火氣,湊到許大茂身邊坐下,手裡的毛巾也忘了遞,眼睛裡滿是算計的光。
她壓低聲音說:“你爹這話在理。大茂啊,你跟曉娥可得抓緊點,有了孩子,才能徹底拴著她的心。
你彆看婁曉娥兄弟姐妹多,婁家的家產,分不到她多少。
但你彆忘了,婁曉娥她娘覃雅莉,以前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當年嫁去婁家的時候,帶的嫁妝可不少,光是金鐲子就有一整盒。”
她頓了頓,伸手拍了拍許大茂的胳膊,聲音壓得更低了,幾乎是貼著許大茂的耳朵說:“覃雅莉在婁家扶正這麼些年,當了這麼久的主母,手裡肯定攢了不少私房錢。
她就婁曉娥這麼一個閨女,將來這些錢,還有那些首飾,還不都是你跟曉娥的?
你要是跟曉娥鬨僵了,這些好處可就都沒了,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去!”
許大茂聽著母親的話,腫著的臉沒什麼表情,心裡卻悄悄盤算了起來。
婁曉娥那娘們雖然倔,可隻要多哄兩句,總能順過來;
至於孩子,早晚的事,先把婁曉娥手裡的私房錢哄過來才是正經。
他伸手接過毛巾,往臉上一按,溫熱的觸感稍微緩解了些脹痛,悶聲道:“娘,我知道了,我會跟曉娥好好過的。”
許母見兒子聽進去了,才滿意地笑了,伸手理了理許大茂皺巴巴的衣領:“知道就好,這才是娘的好兒子。”
許富貴在一旁聽著,沒再說話,隻是又摸出煙絲和煙紙,慢慢卷著煙。
昏黃的燈光下,卷煙的淡香混著粗茶的熱氣飄著,許大茂敷著毛巾,沒再吭聲,隻有偶爾從喉嚨裡發出的細微悶響,襯得屋裡格外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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