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站在自家屋門口,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門框上粗糙的木紋,那紋路硌著指尖,卻半點沒讓他覺得不舒服。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壓製喉嚨口那股快要溢出來的笑意上。
晚風裹著院裡的嘈雜吹過來,夾雜著鄰居的議論聲、秦淮茹的哭聲,可他卻隻覺得那風都是暖的,像裹了層蜜似的往心裡鑽。
賈東旭沒了,易中海猛地鬆了口氣,心裡頭那股憋悶勁兒一下跑了個乾淨。
要知道,他早前就煩透了賈東旭的娘賈張氏那潑婦做派,雖說略施小計把人送回了農村,可總覺得沒解氣。
這會兒好了,他走路都帶風,瞧著天也亮堂,滿心都是暢快。
他抬著眼,視線毫不遮掩地越過身前的人群,直直落在賈家那扇緊閉的木門上。
門內隱約傳來秦淮茹斷斷續續的哭聲。
可那悲傷的調子,易中海半點沒聽進去,滿腦子都是秦淮茹平日裡的模樣。
她係著碎花圍裙在灶台前忙活時,布料緊緊裹著的胸脯隨著翻炒的動作輕輕起伏,勾勒出柔軟的曲線;
她彎腰撿地上掉落的菜葉子時,挺翹的臀部繃出好看的弧度,連帶著後腰的線條都顯得格外軟和;
就連她跟鄰居說話時,眼尾微微上挑的模樣,都帶著股說不出的勾人勁兒,像是無聲的邀請。
一想到這些,易中海就覺得渾身燥熱,連手心都冒出了細汗,指尖攥著門框,指節都微微泛白。
賈家沒了頂梁柱,秦淮茹一個女人家,帶著棒梗那麼個半大孩子,往後的日子怎麼過?
易中海在心裡飛快地打著算盤,嘴角的笑意壓不住地往上揚,連眼角的皺紋都透著幾分得意。
傻柱現在是跟秦淮茹走得近,隔三差五地給賈家送吃的,可傻柱真的願意扛起賈家的擔子?
再說了,他媳婦於莉可不是省油的燈,眼裡揉不得沙子,真要讓她知道傻柱這麼貼補賈家,不鬨得天翻地覆才怪。
傻柱頂多也就給點小恩小惠,哪能跟他比?
而他呢,乾了這麼多年高級工,手裡有不少積蓄,隻要他抬抬手,把秦淮茹家缺的米糧、用的錢主動遞過去,她還能不懂得該靠向誰?
到時候,秦淮茹還不是得乖乖跟他走?
身旁忽然傳來老伴易大媽的咳嗽聲,易中海不耐煩地側過頭。
昏黃的路燈落在易大媽布滿皺紋的臉上,鬆弛的皮膚耷拉著,像掛在枝頭的枯葉,眼神裡滿是對院裡事情的擔憂,嘴裡還念念有詞地說著“造孽啊”。
看著這張跟了自己幾十年的老臉,易中海隻覺得倒胃口,剛才心裡的燥熱瞬間涼了半截,連帶著呼吸都覺得不暢快。
他暗自琢磨:要是能跟這老太婆離了婚,把秦淮茹娶進門,往後的日子該多舒坦?
反正上次他逛半掩門被公安抓了現行,院裡人的指指點點早就聽夠了,體麵也丟得一乾二淨。
索性破罐子破摔,倒能遂了自己的心願,省得看著這老娘們心煩。
正想得入神,易中海的目光忽然飄到了院角的方向。
三大媽正拉著一個女人說話,那女人穿著件淡紫色的碎花襯衫。
烏黑的頭發利落地攏在腦後,用一根紅色的發繩係著,露出纖細的脖頸,連帶著鎖骨的線條都隱約可見。
是徐桂花!
易中海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目光緊緊黏了上去。
兩人多次幽會,徐桂花那婀娜的身段、眉宇間藏不住的風情,像刻在了他心裡似的,怎麼也忘不了。
那女人跟秦淮茹是完全不同的味道:秦淮茹是柔弱裡帶著勾人,像朵需要人嗬護的菟絲花;
徐桂花卻是骨子裡透著風情,一顰一笑都帶著股撩人的勁兒,能撓到人心裡最癢的地方。
易中海的喉結不自覺地動了動,視線像帶著溫度似的,緊緊黏在徐桂花身上。
他看著徐桂花跟三大媽說話時,手輕輕搭在胳膊上,指尖偶爾劃過衣袖,動作又輕又軟;
看著她偶爾側過臉,發絲隨著動作輕輕晃動,露出小巧的耳垂;
看著她笑起來時,嘴角勾起的弧度,帶著股說不出的嫵媚。
易中海心裡又湧起一陣強烈的渴望,像有隻小爪子在撓著似的。
要是能找個機會,跟徐桂花再續前緣,豈不是美事一樁?
他甚至開始盤算起來:等賈東旭的事塵埃落定,公安走了,院裡的風頭過了,他就找個由頭——比如借點東西,或者聊聊院裡的事,先跟徐桂花搭話。
之後等順利搭上話,他再琢磨著把人約出去,到時候……
院裡的議論聲還在繼續,“公安馬上就到”的消息像顆石子投進水裡,讓氣氛愈發緊張。
可易中海卻像置身事外似的,完全沒被這緊張氛圍影響。
他依舊站在自家門口,一邊留意著賈家的動靜,生怕錯過秦淮茹出來的時刻;
一邊又死死盯著徐桂花的身影,眼裡滿是灼熱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