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莉三人的身影剛消失在院角，何雨柱便收了笑，腳步輕快地往秦淮茹那邊走。
方才還圍著人的院子已靜了大半，三位大爺各自揣著心思回了家。
賈東旭更是早被棒梗半扶半攙著，緊緊攥著那120塊錢，急吼吼地往自家屋走，連回頭看秦淮茹一眼都忘了。
隻剩秦淮茹站在原地，藍布衫的衣角被晚風輕輕吹得晃了晃。
她沒急著進屋，就那麼俏生生地立著，烏黑的眼波輕輕流轉，見何雨柱走來，嘴角先彎起一抹軟乎乎的笑，眼底的光像是浸了溫水，明擺著是在等他。
“秦姐這是特意在這兒等我呢？”
何雨柱幾步湊到跟前，目光落在她微紅的眼尾，語氣裡帶著點心疼的打趣，“哎呦，你瞧瞧這眼睛，哭得都腫了，剛才肯定受了不少委屈。”
說著，他從口袋裡摸出塊疊得方方正正的乾淨帕子，指尖帶著點小心翼翼的力道，輕輕往她眼邊湊。
秦淮茹沒躲，微微抬著眼任他擦。
帕子的布料帶著點曬乾的陽光味，擦過眼角時力道很輕，連帶著何雨柱掌心的溫度都透過布料傳了過來。
等他擦完收回手，她卻突然往前湊了半步，溫熱的手輕輕拉住他的胳膊，順勢將他的手臂往自己身側帶了帶。
何雨柱的胳膊肘不經意間碰到一片柔軟，正是她胸前被粗布衫襯得愈發豐滿的地方，隔著薄薄的布料，能清晰感受到她胸口的起伏。
“柱子。”
秦淮茹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點剛哭過的沙啞，卻更顯柔媚，熱氣輕輕拂在他胳膊上。
“你才是我能靠得住的人。早前看見東旭被佟誌、二大爺他們抬回來，我確實嚇壞了，可一想到還有你在，心裡就踏實多了，也有了底氣。”
何雨柱心裡一暖，反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語氣說得格外實在：“秦姐你放心，不管啥時候，隻要你需要，我肯定站在你這邊，永遠是你的後盾。”
秦淮茹聽了，眼尾彎得更厲害，媚眼如絲地看著他，聲音壓得更低，幾乎要貼到他耳邊：“那……改天我再好好伺候伺候你一回，怎麼樣？”
何雨柱愣了下，隨即明白過來，臉上露出點壞笑，故意逗她：“喲，這話可是你說的，該不是秦姐你自己先想了吧？”
秦淮茹的臉頰瞬間泛起一層粉暈，連耳尖都紅了，卻沒否認，就她跟何雨柱那親密無間的關係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她輕輕點了點頭，手指還在他胳膊上輕輕蹭了蹭，聲音軟得像棉花：“嗯，就是想你了。”
而賈家屋裡，此刻卻是另一番熱鬨。賈東旭早把秦淮茹還在院裡的事拋到了九霄雲外。
他坐在炕沿上，把那疊120塊錢攤在腿上，指尖沾了點口水，一張一張地數，嘴裡還小聲念叨著：“一、二、三……”
數完一遍又重新摞好，再數一遍，明明數了四五遍都沒差，可指尖碰到硬挺的票子，心裡就美得發癢，越數越上癮，嘴角的笑就沒下來過。
棒梗坐在他旁邊的小板凳上，屁股隻沾了半邊凳麵，身子卻往前探著，眼睛像釘在了那堆錢上，直勾勾的，連眨都舍不得多眨一下。
嘴角不知何時積了點亮晶晶的口水，他沒察覺，隻下意識地攥緊了衣角，指節都泛了白。
見對方數錢的手沒個停下的意思，他腳邊的小石子被踢來踢去，最後還是忍不住，輕輕拉了拉賈東旭的衣角，力道又輕又急。
他仰著小臉，聲音軟乎乎的，還帶著點沒藏住的期盼，撒嬌似的開口：“爸，錢數完了沒？”
說著，又往前湊了湊，小眉頭輕輕皺著，生怕對方忘了。
“你說要給我買橘子味的硬糖，還要買新出的《大鬨天宮》小人書，可不能不算數啊！”
賈東旭這才停下數錢的手，把錢小心翼翼地攏起來，攥在手裡拍了拍。
他的臉上滿是得意的笑：“買！都買！我兒子想要啥，爸都給你買！不光有糖和小人書，等過兩天，爸再給你弄個新的彈弓！”
棒梗一聽，立刻眉開眼笑，蹦著跳著湊到他身邊，伸手想去摸那疊錢，嘴裡還不停喊著：“爸你真好！謝謝爸！”
文麗站在窗邊，指尖剛觸到冰涼的窗框，目光就落在了院裡那對黏糊的身影上。
何雨柱微微傾著身子，跟秦淮茹湊得極近，兩人頭挨著頭不知在說些什麼。
秦淮茹偶爾抬眼時，眼尾的笑意都藏不住，連晚風都似帶著點曖昧的纏纏綿綿。
她無奈地搖了搖頭，心裡歎了口氣：何雨柱這性子，真是半點不避人，院裡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也不知道收斂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