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富貴臉上露出不屑的笑,心裡的火熱瞬間涼了大半,隻剩下掃興。
他撇了撇嘴,悄悄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又往賈家的窗戶瞥了一眼——
那片黑沉沉的窗戶,像隻閉著的眼,藏著滿屋子的齷齪。
他不敢多待,怕被院裡其他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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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貓著腰,腳步輕快地往自家方向溜去。
夜風依舊吹著,可他心裡的窩火散了些,反倒多了點隱秘的興奮——何雨柱和秦淮茹的那點事,說不定以後能派上用場。
許富貴懷揣著滿肚子的心事,腳步沉沉地往後院走去。
夜風卷著初秋的涼意,吹得他衣角翻飛,可方才趴在賈家牆根聽到的那些動靜,卻像團火似的在他心裡燒著。
秦淮茹那柔膩的輕哼、嬌媚的勸哄,還有今晚全院大會上瞥見的模樣——
肌膚白皙透亮,看著就細膩嫩滑,腰肢款擺間滿是少婦風情,渾身散發出的勾人韻味,此刻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
“哼,連傻柱都能跟她黏黏糊糊,憑什麼我不行?”
他暗自啐了句,眼底瞬間閃過一絲貪婪與算計的光,盯著賈家方向的眼神愈發陰鷙。
他心裡已然打起了歪主意,連帶著易中海那裡碰的釘子,似乎都被這隱秘的覬覦衝淡了幾分。
拐過拐角,自家的院門已在眼前,堂屋的燈還亮著,暖黃的光透過窗欞漏出來,在地上投出一片模糊的光影。
他知道,老婆子和大茂定是還沒睡,正等著他的消息。
許富貴定了定神,壓下心頭的煩躁,伸手推開了虛掩的屋門,“吱呀”一聲輕響,打破了小屋的靜謐。
推開門走進堂屋,果然見許母和許大茂正坐在桌邊等著,桌上的茶杯早已涼透,顯然是等了許久。
兩人一見他進來,立馬齊刷刷地站起身。
許母更是三步並作兩步迎上來,臉上滿是急切。
她的聲音都帶著點顫:“老許,可算回來了!咋樣啊?易中海那老小子鬆口了沒有?肯不肯跟咱們一起合計閻家的事?”
許富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重重歎了口氣,煩躁地擺了擺手,語氣裡滿是無奈與不甘:“鬆口?哼,那老東西比茅坑裡的石頭還硬,油鹽不進!
我苦口婆心勸了半天,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他要麼打太極繞圈子,要麼就拿‘不管院裡事’當擋箭牌,死活不肯摻和,真是氣死我了!”
“啥?不肯摻和?”
許大茂眉頭瞬間擰成了疙瘩,臉上的期待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焦灼,他攥了攥拳頭。
“那咋辦?總不能就這麼放過閻家?全院大會上,閻埠貴和閻解成那父子倆,可是把咱們家的臉麵踩在腳底下揉啊!”
許母也急得團團轉,雙手在身前不停地搓著,嘴裡念叨著:“這可咋整,這可咋整……要不,要不我明天去巷子裡轉轉,跟街坊們嚼嚼舌根。
把徐桂花以前做‘半掩門’的那些醜事抖摟出去,讓閻家在這一片抬不起頭來,也算出了這口惡氣!”
“媽,萬萬使不得!”
許母話音剛落,許大茂立馬出聲阻攔,語氣急切又帶著點“深思熟慮”的沉穩,“這事絕對不能擺上台麵,隻能暗地裡來!
我還得在四合院長長久久住下去呢,要是跟閻家結了死仇,以後他們明裡暗裡給我使絆子,日子還能好過?”
他嘴上說得冠冕堂皇,一副顧全大局的模樣,心裡的小算盤卻打得劈啪作響。
當初在大會上受的氣,他哪能真的咽下?
隻是冷靜下來後,好色如命的本性又占了上風。
徐桂花那張嫵媚動人的臉蛋,還有那凹凸有致、惹火勾人的身段,像鉤子似的撓著他的心。
他暗自琢磨:徐桂花連“半掩門”的營生都乾過,本就不是什麼貞潔烈女,正好借著她這樁舊事,逼迫她就範。
到時候,既能報了閻家針對他的仇,又能把閻解成的媳婦弄到手,豈不是一箭雙雕?
閻解成啊閻解成,你小子敢跟我作對,老子就睡了你媳婦,看你到時候還有啥臉麵在院裡立足!
想到這兒,許大茂眼底閃過一絲隱晦的猥瑣,心裡一陣燥熱,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壞笑。
一旁的許富貴聽完兒子這番話,先是愣了愣,隨即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老懷大慰地拍了拍許大茂的肩膀:“不錯,不錯!大茂啊,你總算長大了,學會動腦子算計了,不像以前那樣毛毛躁躁、隻知道意氣用事!”
他頓了頓,眼神沉了沉,語氣變得篤定起來,“這事就按你說的辦,咱們從長計議,彆急著一時半會兒。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總有一天,咱們要讓閻家父子吃夠苦頭!”
許母見父子倆已經拿定了主意,而且說得頭頭是道,便也不再多言,隻是歎了口氣,起身收拾起桌上的涼茶杯具。
她說道:“既然你們心裡有數,那我就不多說了。天也不早了,折騰了大半宿,都洗洗睡吧,有啥事明天再合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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