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香漫過煤爐的溫熱,在房間裡悄悄漾開。
何雨柱三口兩口扒完碗裡的粥,又順手給黃麗華的碗裡添了個雞蛋,指尖不經意間擦過她的手背,帶著幾分匆忙的溫柔:“不早了,我得趕緊走了。”
黃麗華慵懶地靠在椅背上,嘴角還沾著淡淡的粥香,眼底漾著未散的繾綣,聲音軟乎乎的:“路上小心點,彆騎太快。”
“知道了。”
何雨柱俯身,在她泛紅的臉頰上飛快啄了一下,指尖捏了捏她的耳垂,轉身拎起帆布包就往門口走。
走到門邊,他忽然想起屋裡點著煤爐,又折返回來,輕輕將房門推開一條窄縫,透進些許微涼的晨光。
“留條縫透氣,彆悶著。”
看著他急匆匆消失在院門外的背影,黃麗華眼底的笑意愈發溫柔。
她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剛才被何雨柱碰過的耳垂,仿佛還殘留著他掌心的溫度。
慢悠悠收拾好碗筷,昨夜被折騰得渾身酸軟的倦意再次湧上來,她打了個小小的哈欠,腳步輕緩地挪回床邊,一頭倒在柔軟的被褥裡。
被褥上還殘留著何雨柱身上的煙火氣,混合著淡淡的皂角香,像一張溫柔的網,將她輕輕包裹。
黃麗華側過身,嘴角掛著一絲甜得發膩的笑,睫毛輕輕顫動,腦海裡不由自主地回放著昨夜的溫存——
他低沉的喘息、溫柔的吻、緊實的懷抱,每一個細節都像浸了蜜,在心頭緩緩流淌,連骨頭縫裡都透著酥麻的暖意。
“吱呀——”
老舊的木門被輕輕推開,帶著一陣細碎的聲響,打破了房間裡的靜謐。
黃麗華不用睜眼,嘴角的笑意便濃了幾分,聲音帶著剛要入夢的慵懶:“亦可,就知道是你。”
這小院子裡總共就住了三戶人家,另外一對老夫妻前些日子就去了天津閨女家,聽說閨女剛生了大胖外孫,怕是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她閉著眼,指尖輕輕劃過被褥上的紋路,心裡忽然冒出一個念頭,像顆小小的種子,瞬間就發了芽——
要是能把那對老夫妻的房子租下來,以後她和柱子私會,不就更方便了?
不用再擔心被亦可撞見,也不用小心翼翼地怕動靜太大,那可是獨屬於他們倆的小天地。
想來那老兩口也願意。
他們就一個閨女在天津,如今添了外孫,肯定想多陪陪孩子。
要是能靠租金在閨女家附近再租個小房子,平日裡照看外孫也方便,何樂而不為?
黃麗華越想越覺得這主意好,眼底亮閃閃的,連倦意都消散了幾分。
她的指尖忍不住輕輕拍了拍床板,心裡盤算著回頭怎麼跟老兩口提這事。
“想什麼事情呢,笑得這麼春心蕩漾,是不是還在回味你的野漢子?”
一道帶著戲謔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一隻冰涼的小手突然探進黃麗華的衣領。
指尖貼著她白膩的脖頸輕輕搔刮,帶來一陣突如其來的涼意。
“啊呀!彆鬨!”
黃麗華猛地回過神,渾身一顫,連忙抓住陸亦可的手,睜開眼時,眼底還蒙著一層未散的水汽,像隻受驚的小貓。
“你這手怎麼這麼涼,凍著我了!”
陸亦可抽回手,順勢坐在床邊,挑眉看著她,眼底滿是促狹的笑意:“還說呢,魂都快飛了吧?”
黃麗華臉頰一紅,避開她的目光,伸手攏了攏衣領,語氣帶著幾分嬌嗔:“咦,亦可,你怎麼還沒去上班?”
“哼,真真是有了異性沒了人性!”
陸亦可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伸手戳了戳她的額頭。
“黃麗華,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重色輕友!昨兒晚上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今兒調休,不用上班!”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