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色蒼白的瘦子走到剛剛眼下有痣的盤發女待著的那麵牆壁的前麵,看都沒看腳下倒在血泊之中的眼下有痣的盤發女,態度很自然的問道:“這裡就是那扇隱藏大門的位置吧?”
他回過頭去看向洛月見,“這回這局遊戲絕對隻剩下我們兩個玩家了。”
麵色蒼白的瘦子笑了笑,“你可以告訴我真正的通關方法了嗎?”
洛月見:?
洛月見心說這問題怎麼那麼耳熟?
剛才眼下有痣的盤發女是不是也問過同樣的問題?她那個時候不是回答了她壓根就不知道什麼通關的辦法啊!
剛剛通過眼下有痣的盤發女的試探,洛月見也知道了無限卡牌還是切不開那扇隱藏的大門。
她之前就想出來了這麼一個用無限卡牌直接切開門的辦法,除此之外,真要讓她找到什麼開門的方法,她的智商也不允許啊。
洛月見心中歎氣,把她之前對那個眼下有痣的盤發女說過的話重新搬了出來:“你錯了……”
然而就在洛月見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原本被眼下有痣的盤發女拿著,後來隨著眼下有痣的盤發女倒下落到了地上的無限卡牌,突然竄了出來,並且朝著洛月見的方向飛去。
眾所不周知,無限卡牌是可以自動回到宿主手裡的。當初還在死亡沙漠那場遊戲的時候,洛月見就試驗過了。
當時,洛月見還在感慨,無限卡牌的這功能實在是非常好用了,避免了她四處撿牌的尷尬場景。
而現在,長時間脫離宿主手中的無限卡牌,開始自動巡航,想要回到宿主手中了。
然而,因為那個麵色蒼白的瘦子此刻正站在眼下有痣的盤發女的屍體旁邊,所以他站的位置,完美的擋住了無限卡牌的去路。
無限卡牌又不是生命體,也沒有自動躲避障礙物的功能,哪管前麵是不是有什麼阻礙,直接以一條直線飛了回來。正好穿過了麵色蒼白的瘦子的腳踝。
鋒利卡牌的鋒利程度,身材魁梧的男人都說好[拇指]。
一瞬間,麵色蒼白的瘦子的那隻腳頓時直接被切了下來。
“啊!!!”
劇痛襲來,麵色蒼白的瘦子發出一聲淒厲尖利的慘叫,整個人因為身體重心不平衡,直接摔了下去。
他腳腕上那突兀的斷口,先是慘白,隨即鮮血才猛地噴湧而出,在地上濺開一大片刺目的紅。
麵色蒼白的瘦子渾身劇烈地抖動著,麵孔因為叫上傳遞而來的一股一股的無法想象的劇痛而扭曲,喉嚨裡發出“嗬嗬”的抽氣聲,眼神都開始渙散起來,癱軟在迅速擴大的血泊裡。
就在麵色蒼白的瘦子感覺自己即將被劇痛折磨得昏厥過去的時候,他那原本就蒼白如紙的麵容變得更加毫無血色,嘴唇也因為極度的疼痛而微微顫抖著。
他的手哆嗦得厲害,仿佛失去了控製一般,艱難地從兜裡摸出了一枚碧綠色的小藥丸。這顆藥丸散發著淡淡的草藥香氣,看上去異常珍貴。
這是他之前與那個身材魁梧的男人達成的交易。麵色蒼白的瘦子提供給對方那個衝鋒槍道具,而作為交換,身材魁梧的男人將自己的保命道具——這枚碧綠色的小藥丸給了麵色蒼白的瘦子。
麵色蒼白的瘦子毫不猶豫地將藥丸吞入腹中,然後緊閉雙眼,等待著藥效的發作。
果然,沒過多久,他便感覺到一股暖流從胃部緩緩升起,迅速傳遍全身。
隨著時間的推移,瘦子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好轉。原本蒼白得如同死人一般的臉色,逐漸泛起了些許紅潤,仿佛生命的氣息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體裡。
與此同時,他腳腕上那道觸目驚心的斷口處,原本一直在不停流淌著鮮血的傷口,也在那枚碧綠色小藥丸的神奇作用下,漸漸地止住了血。
雖然身體上的創傷被暫時治愈了,但瘦子的內心卻充滿了憤怒和不解。他的眼神異常凶狠,死死地盯著手中正拿著無限卡牌、神情淡漠的白發少女,咬牙切齒地問道:“我們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麵色蒼白的瘦子完全想不明白白發少女為什麼要這麼做。
明明遊戲已經快要結束了,無論從哪個角度來想,他都不會影響到白發少女的收益。為什麼白發少女還是要置他於死地?
難不成,這個白發少女本身就是那種喜怒無常,以殺人為樂的變態?
握草……洛月見完全傻眼了,被剛剛麵色蒼白的瘦子的腳被割下來的那一幕驚呆了。
雖然但是,這波真不怪她啊!是那無限卡牌自己飛回來的,不是她故意操控的啊!這局奇跡逃生直播遊戲都進展到這裡了,她甚至都已經不打算繼續擺爛係統的任務了,這麼做她圖什麼啊?
洛月見看著手中的無限卡牌,此刻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她試圖安慰那個麵色蒼白的瘦子:“遊戲要結束了……”
遊戲結束以後,玩家們回到星海空間,身上的所有傷勢都會被自動修複,斷胳膊斷腿了也無所謂,星海空間都能修複。
洛月見想說,這局遊戲就快結束了,很快麵色蒼白的瘦子就能把自己的腳給接上了。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整座饑餓之家就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
家具和桌椅在饑餓之家的劇烈晃動中失去了平衡,它們相互碰撞,發出劈裡啪啦的響聲,仿佛整個空間都在顫抖。碎石和灰塵如雨點般簌簌落下。
發生什麼了?洛月見勉強穩住身形,驚訝極了。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她心說不會是這個饑餓之家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