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二
賴家興推門進屋，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老爺子，賴家興激動的叫了聲，“老首長？”
唐建業的爺爺唐安正抬頭看著賴家興，看清楚賴家興的模樣後一臉笑意的站起身，“嗬！原來湘湘竟然是你小賴的閨女。這還真是有緣啊。”
唐父唐崇光激動的站起身走到賴家興身邊，兩人一對拳頭，之後一起笑了起來。這無聲的默契看的劉翠蓮和烏井華麵麵相覷。
三人一番寒暄後唐建業和賴湘及兩位媽媽才清楚，原來，賴家興和唐崇光之前都在冀省的部隊待過，那時候唐老爺子就是冀省那個軍區的最高將領。
後來他們都立了功，分派到了不同的軍區。前些年還有些往來，後來越來越忙，聯係的越來越少了。卻沒想到，兩家的孩子竟然認識了。
賴家興顯然很高興，“這還有啥說的，建業這孩子我們早就認識了，也知道這孩子品行，本來他們兩個在一起我們就沒有意見。
如今才知道原來建業竟然是老首長的孫子。首長，您看湘湘這個孫媳婦能入得了您的眼不？”
唐老爺子白了賴家興一眼。“唐建業能娶到湘湘，是他幾輩子的福氣。”兩家人相視一笑，一切儘在不言中。
可偏偏就是有些不長眼的要來破壞氣氛。
“當當當”的敲門聲傳來，賴家興正在興頭上，直接過去開了門。
在看清楚門外的幾人時，他的臉一下沉了下來。“你們來乾嘛？我們家不歡迎你們。”
賴家興下放牛棚之前是團長，如今回來已經升到了師長。陳錚的父親在賴家下放前是副團長，如今隻是升到了團長。
陳友一臉討好的看著賴家興，“首長，我們是過來賠罪的。您看，能不能讓咱們進屋去說。”
賴家興要關門，“陳團長，咱們沒有那麼熟，也沒什麼需要賠罪的地方，請回吧。”
不等賴家興把門關上，陳錚一把抓住屋門，“湘湘，湘湘我知道錯了，求你原諒我，不然，我就在這裡長跪不起。”
說著就要跪下去。賴家興的臉色黑如鍋底。他一把拉住陳錚，“陳錚，你和湘湘的事在我下放到牛棚時就已經結束了。你現在這樣鬨到底是何居心？”
陳錚搖頭，“不，賴叔叔，我沒有。我是愛湘湘的，一直都愛著她。賴叔叔，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賴家興被陳錚氣笑了，他點著頭，“好，好。你們想說清楚是嗎？好啊，那也不用進屋了，正好外麵這麼多人，咱們就敞開天窗說亮話。”
陳友和崔愛花一見賴家興的樣子心裡發突突，陳友立即上前，“賴師長，您看，這都是孩子們之間的事情，在外麵說是不是不太好？”
賴家興看著陳友，“陳團長，有什麼不妥的。是我閨女求上門的時候你們直接用掃把將她趕出來不妥，還是你們當時對我閨女說的那些極儘羞辱的話不妥？
又或者是在陳錚還和我家湘湘處對象的時候就弄大了彆的女人的肚子不妥？又或者是知道我們要回來了，你們打聽到我家湘湘還沒有結婚，就逼著你家兒媳婦跟你兒子離婚不妥？”
陳錚一家三口的臉色隨著賴家興說出來的話越來越白，他們沒想到他們極力掩飾的東西賴家都知道。而這麼長時間賴家沒鬨，不是他們不知道，隻是他們不想？
賴家興看著陳友，“陳團長，你家怎麼做事怎麼做人跟我沒有關係，本來大家在一個軍區住著，為了給互相留個臉麵，有些事我準備就那樣過去了。
雖然我閨女受了委屈，但是誰讓我跟她媽不爭氣呢，也怨不上旁人。可你看看你家陳錚都做了什麼？
我們回來當天他就過來堵湘湘，還一副深情的模樣，好像是我家湘湘欠了他似的。湘湘下鄉之前陳錚都說了什麼話，需要我在當著大家的麵兒重複一遍嗎？”
陳錚一臉慘白的盯著屋裡的賴湘，賴湘在聽爸爸說陳錚在還跟她處對象的時候就弄大了彆的女人的肚子，她還驚訝了一下。不過也隻是一下，她沒想到，原來的少年慕愛，竟然都是她一個人在唱獨角戲。
陳錚此時後退兩步，他自嘲的笑笑，看著賴湘，“湘湘，你是不是很驚訝，覺得是我陳錚背叛了你？可是，湘湘，你怎麼不想想？自從你十一歲去了京都後回來過幾趟？
你又把我們之間的感情當成了什麼？就靠著每個月那一兩封信嗎？湘湘，我是男人，我想我的對象天天在我身邊。
我不高興時有人分享，我開心時有人跟著我一起開心。我想你時可以將你擁入懷抱。可是你呢？
隻有那幾個冰冷的大字。我受夠了，所以我才會跟彆的女人好上。可是湘湘，你知道嗎？我跟她們在一起的時候，滿腦子都是你。”
“啪”的一巴掌，這一下是賴家興打的。他一臉憤怒的瞪著陳錚，“夠了陳錚，不要把你的齷齪都怪在我閨女頭上，也不要褻瀆我閨女。
你說的對，自從湘湘去了京都後，你們連麵都沒見過幾次，你們之間連處對象都不算。趕緊滾，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唐建業在聽到陳錚說跟彆的女人在一起時一直想著賴湘的時候就想出手，不過被賴湘攔住了。
她從屋裡走出來，“陳錚，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想的。其實，你應該早告訴我的，我不會扒著你不放。你既然已經結婚了，就應該跟彆人好好過日子。
我要跟阿業結婚了，以前的種種就都過去吧。”
陳錚滿臉痛苦，“可是，我過不去啊湘湘。十幾年的感情，怎麼能說忘就忘呢？”
賴湘笑了，儘管如今她已算是大齡剩女，可她此時的笑容似乎仍舊讓天地都換上顏色。“可是陳錚，這十幾年，你的感情並不都在我身上啊，還有什麼好留戀的。
或許，你還在天真的認為我會喜歡二手貨？抱歉，我沒興趣。”
說完回頭看看唐建業，“阿業，咱們什麼時候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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