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玲玲聽聞大女兒拿著一張報紙在家中吵鬨,趕忙出來查看,隻見丈夫孫樂誼高興得有些忘乎所以,她趕忙拿過報紙匆匆瀏覽。
看完後,她不禁扶額說道:“他這簡直是胡鬨!明知道家裡正為公司分割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不但不幫忙,反倒宣布獨立開公司。”
“就是嘛!所以我說,你們養了個白眼狼。”孫安芸六神無主地扯著史玲玲的衣袖,焦急說道:“媽咪!你說他一下子從哪兒弄來的錢開公司?而且他背著我們開公司,這不擺明了是拆我們的台嗎?”
“我說你們母女倆,真是頭發長見識短。”孫樂誼一邊說著,一邊暗自竊喜地搖頭。哈哈,真不愧是我的兒子,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這事兒怎麼就成了我們頭發長見識短?”見孫樂誼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孫安芸跟在後麵急得直跺腳,“他開公司都不告訴您和媽咪,眼裡根本就沒有我們,也沒有我這個大姐。”
“怎麼沒告訴你?不告訴你,你怎麼會知道他要開公司了?我說你呀!”孫樂誼轉身回來,語重心長地對她說:“你彆在這兒挑事兒了,趕緊去找他,商量商量以後怎麼把公司做好、做大、做強。”
“憑什麼要我去找他?”孫安芸不服氣地衝父親翻了個白眼。她一直以為孫樂誼會把分割後的公司交給她打理,沒想到半路上殺出個孫安佐。
“就憑他是你兄弟。”孫樂誼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按捺住內心的歡喜,耐心地開導她說:“養兄妹也是兄妹。我和你媽媽年紀大了,頭腦一天不如一天。你和他都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更容易接受新觀念、新事物。以後咱家公司的經營,就指望你們倆了。”
“不,等我老了,我寧願請外人來管理公司,也不會用他。”史玲玲這會兒也回過神來,她冷靜地對孫樂誼說,“他都已經認祖歸宗,找到親生父母了,怎麼可能還一心一意當我們的兒子?就拿他開公司這事來說,他要是早點告訴我,我能不會大力支持嗎?”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孫安忻的聲音:“對!我們誰都彆支持他。過不了幾天,他那破公司就得倒閉!”
眾人聞聲回頭,不知何時,孫樂琦父子三人已出現在彆墅門口,正朝著院子走來。
孫樂誼聽了,眉頭微微一皺,心中暗想:這個浪蕩公子,什麼時候才能成器?
“大姐!”孫安妮走過來,親昵地挽住孫安芸的胳膊說,“開業那天,我們假裝去祝賀,趁機看看他的實力,找找他的破綻。”話裡話外,都盼著孫安佐的公司早點關門大吉。
孫安忻則接口道:“到時候,我想借機宣傳咱們的企業,當眾打壓他的氣焰,爭取一下子把他打倒。”
和事佬孫樂琦站在一旁,不動聲色地觀察著眾人的臉色,見哥哥孫樂誼眼神微微一暗,便立刻嗬斥自己的兒女道:“在家裡不是說讓你們互相幫助,團結一致,爭取在合作中實現雙贏嘛?聽聽你們剛才都說了些什麼話?!”
雖說他們老兄弟倆為了各自的家庭利益,在公司裡明爭暗鬥,甚至已經開始暗自籌備分割公司,但一旦有外人來犯,還是會團結起來,一致對外。
對於這個愛充當和事佬的親兄弟,孫樂誼心裡再清楚不過。他無奈地對大家歎口氣說:“唉!家和萬事興。就聽你們剛才說的這些話,咱們孫家的企業,早晚得旁落到彆人手裡!”
這時,門外傳來孫安佐洪亮的聲音:“父親,您放心,隻要有我在,孫家企業永遠不會旁落他人。”
眾人扭頭望去,隻見身材高大的孫安佐身著筆挺的西裝,拎著電腦包,邁著大步走進彆墅。他身後跟著一位身著職業裝的漂亮女人,還有兩個同樣高大威猛的男人,看樣子應該是他的保鏢。
哎呀呀!才幾天沒見,他竟然今非昔比。正所謂敵人相見,分外眼紅。現在的孫安佐,誰要是敢動他的“蛋糕”,他恐怕不惜拚命。
“你就是那個外人!”孫安忻跨前一步,擋住孫安佐的去路。
兩個保鏢見狀,正要上前推開孫安忻,卻被孫安佐抬手製止。
孫安佐神色冷靜,目光掃過眾人,厲聲質問孫安忻道:“怎麼了?堂哥,你這是不想讓我進家門,和父母說說話呀?”
“你還知道回來?你說說,你哪天把這裡當成自己家了?”史玲玲走上前,眼神中滿是憤恨,“開公司這麼大的事兒,你都不和我們商量一下,就大張旗鼓地登報宣傳。”
“媽媽!”孫安佐溫和地對史玲玲喚了一聲,“我這不是回來和您們商量了嘛。您也知道,登報是為了宣傳造勢。”
“你這是糊弄三歲小孩呢!”孫安芸走上前,惱羞成怒地指著他的鼻子說,“都已經登報上電視了,才來找我們商量,太晚了。你走吧,你本來就不是我們孫家的人,愛上哪兒上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