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豆和小豆被人抱走已過半個月。這些日子,趙檾檾推掉了所有工作,隻要聽說哪裡有孩子的影子,便立刻趕過去尋找,幾乎把汕島市的大街小巷都踏遍了。
隨著時間一天天流逝,眾人心裡都蒙上了一層陰影——兩個孩子恐怕早已被嫌疑人轉移出了這座城市。
就在大家一籌莫展之際,警方終於在監控裡捕捉到了李藝萱的身影,很快將她控製住,帶回了派出所。
“你們為什麼抓我?”李藝萱臉上滿是茫然,一副全然不知的模樣。
警察問道:“兩個孩子在你眼皮底下丟了,你為何不幫忙尋找?”
“誰說我沒找?我一直在找!孩子是趙檾檾的嬸子弄丟的,怎麼能怪到我頭上?”
“那為什麼趙檾檾打你電話都不接?”
“我手機丟了,昨天才抽空新買了一個。”
“為什麼你一直沒有回彆墅?”
“孩子丟了,我作為家庭教師,終究脫不了乾係。再說我和趙檾檾以前是同事,本就相識,出了這種事,實在沒臉見她,想等找到孩子再回去。”
警察忽然提高了音量:“李藝萱!你懂法嗎?”
李藝萱身子微微一顫,隨即強作鎮定道:“懂。”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知道嗎?”警察的語氣愈發嚴厲。
“知道。”
“知道為何不早點坦白?”
“我實在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犯法,讓我坦白什麼?”
見她仍在狡辯,警察拿出手機,點開一段視頻。畫麵裡,李藝萱在廚房門口探頭看了一眼,隨即快步走了進去,片刻後出來時,手裡拿著一隻香蕉,臉上毫無異樣。
警察見她看完視頻沉默不語,追問道:“那天你進廚房做了什麼?”
李藝萱平靜地回答:“進去拿水果,一塊兒看看阿姨做好飯了沒有。”
“可據我們了解,自從那次你進過廚房後,彆墅裡的人吃飯就開始身體不舒服了……”警察說著,拿出一個證物袋,“這是我們從彆墅後院搜出的藥瓶,檢測後發現裡麵裝的是瀉藥。監控顯示,這個藥瓶就是從你住的房間扔下去的。”
“我便秘吃點瀉藥怎麼了?”李藝萱依舊嘴硬。“都說吃香蕉治便秘,沒想到一連吃了幾天不管用,我就買了一瓶瀉藥,吃完了隨手扔了。”
警察冷笑一聲:“是一瓶嗎?據我們調查你買了好幾瓶呢。”
終於說漏嘴了,李藝萱知道隱瞞不住,隻得老實交代。兩年前她從航空公司辭職應聘工作投簡曆時,正好碰見劉美清的助理在物色一個家庭教師。她看到李藝萱的簡曆知道她認識趙檾檾,便想方設法收買了。
再說王母這邊,眼看兒子兒媳出國旅遊遲遲未歸,電話不接,微信也沒回應,她按捺住滿心焦灼,依著丈夫王台長的意思,沒敢聲張,隻悄悄托了外國的朋友聯係當地警方,又跑到駐當地的使領館,懇請協助轉達報案信息。
唉,這到底是怎麼了?兒子在國外聯係不上,趙檾檾那邊又把兩個孫子弄丟了。難道……王母坐在家裡,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心裡那點不祥的猜測,連深想都不敢。
這天,她正坐臥不安地等消息,忽然看見家門口來了輛警車,兩個穿警服的人下車按響了門鈴。
他們來做什麼?難道兒子兒媳有消息了?王母慌忙讓傭人去開門,等警察走近,才認出其中一個是兒子的好友趙世豪。
趙世豪穿著警服,彬彬有禮地上前問候:“阿姨,您好,好久不見。”
王母勉強擠出笑容:“你好,好久沒見你來了,今天怎麼有空過來?”說著,吩咐傭人泡茶洗水果。
“我辦事路過,順路來看看阿姨。”趙世豪邁步上了台階,進屋掃了一眼客廳——收拾得一塵不染,家具擦得能照見人影。
落座後,趙世豪斟酌著開口:“阿姨,您知道王培宇和劉美清這次出去,具體去了哪些地方旅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