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米巨劍帶著無可匹敵的力量直奔教堂而去,就在粗大的劍刃即將砸在教堂牆壁上時,一道無形的屏障陡然浮現。
“嗡——”
無形屏障蕩開一圈圈快要連在一起的漣漪,還真就硬生生扛住了這來自物理世界的至強一擊!
恐怖的勁風在巨劍和屏障碰撞時升起,直接掀飛了教堂周邊殘存的殘垣斷壁。
那些不能被煉化的破裂木板飛上了天,被那勁風吹得砸落到更遠的城區。
“謔呀?”
看見自己的攻擊被擋下,年頗為驚訝地挑了挑眉:“還挺厲害,這是幾個家夥?”
一,二,三……
教堂無形的屏障邊,懸浮著足足六尊氣息強悍的白袍影子,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其中還有位他們最熟悉的勞模——那位能夠操控駭人烈焰的老者。
“七階的有這麼多?這篤信城貓膩有點大啊。”
年嘴角上揚,倒是並未將這些人放在眼裡,再度操控著身下巨獸高舉手中巨劍。
七階的異能者確實麻煩,和七階以下隨手便可以打發的家夥不同,這個世界的原住民在達到七階後生命本質就已經在向她們靠攏了,哪怕是她想要殺死一個七階的家夥也不容易。
但那是對於正常的七階異能者來說。
她眼下這些徒有七階之形,本質空洞無比的家夥不足為懼,隻要她稍稍靠近動用一絲權能的力量就能輕鬆打發……隻要靠近。
“轟!!!”
巨劍和屏障再度碰撞,這一次爆發的勁風恍若風暴,將教堂周圍的一切全部撕扯成碎屑掀飛!
千米長劍在屏障上有所寸進,幾乎不可察覺。
這種強度,讓年愈發好奇這些七階的家夥到底有什麼能力了。
這方世界的異能者身體個個羸弱得不行,但能力也算一個比一個詭異,聯邦中心城的那幾個老家夥更是連她都不想招惹。
“年,認真些吧。”
以教堂為中心相對懸立,夕腳尖輕點在懸空的墨跡中央,鮮紅的眸中隻有冷冽。
她的聲音在年耳邊響起,而年隻是聳了聳肩,癟嘴道:“我夠認真了好吧,要收著力不把這龜殼打爆,還要讓他們感覺到威脅……”
“轟!!”
又是一劍斬下,年嘴上沒說什麼,還是為自己那個瓜妹妹吸引足了注意力,好讓她把自己的pose擺完。
她這個嘴臭社恐但喜歡裝的幺妹,也就她能去寵一下了。
夕那恍若油畫的青qing)雘色手上握著一把耀紅長劍,一揮手,就像是揮筆灑墨般用長劍繪出了萬千墨魎。
造型奇特的生物或大或小,雨點般紛紛揚灑落大地,將一片廢墟暈染得黑白分明,甚至開始侵蝕那包裹住整個教堂的屏障。
小躁,阿咬,匕現,偷閒,得意,遮目,妒,盛怒……
隻有路仁認得清的獸潮山呼海嘯般浩浩蕩蕩向教堂撲去,而在這墨魎組成的獸潮之後,夕緩緩自空中落下,落在了一隻威嚴冷傲的龐然巨物頭頂。
“山高水遙無是處,無礙吾自在人間……自在,交給你了。”
夕說著,對這墨魎獸潮的結果再無興趣,收起長劍走入了“自在”身上掛著的繪卷中。
踩著雲霧盤踞的自在昂首咆哮,似是在回應夕的言語,晃動龍首吐出一片黑白雙色的雲霧,那雲霧所過之處墨魎紛紛陷入暴走,身形更加龐大,甚至連顏色都有所變化。
而當雲霧落在屏障上時,則發出了好似腐蝕一般的滋滋聲響。
……
“怎麼會有這等大能存在!!”
白袍青年滿頭大汗,正在教堂前苦苦支撐著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