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吼?”
年把戴臉上的墨鏡架在額前,意味深長地看向埃德蒙:“看樣子,你和那些混教會的不一樣啊……樞機主教,我記得算教皇下第一大官了吧?”
她對泰拉曆史還是有些了解的,雖說大炎對他們這些歲獸代理人限製很大,但也沒把他們當做徹徹底底的異族對待。
想當年被關在司歲台的時候,她不僅從某個年輕的秉燭人那兒學會了麻將,也在差不多的時間裡把司歲台關於大炎,關於泰拉各國的書看了個大概。
樞機主教在拉特蘭教裡可是大官啊,僅次於教皇了。
當然如果對這個教職不太熟悉,那換個說法——紅衣主教。
年坐直身體,又給眼前的中年老男人遞了一大把瓜子。
埃德蒙順手接過,瞥了眼尚且空曠的覲見廳,確認沒有任何監聽監視之外的存在後又嗑了起來:
“實話實說吧,我也就是有這麼個官兒罷了,和你們相比,我想要這破教會死的心也沒弱多少。”
“跟個b邪教一樣,把死人從墳裡拉出來填線,天天還都勾引那些啥都不知道的居民進教堂傳教,連續兩年都這樣……換作是你,持續經曆兩年一模一樣的日子你會想毀了這一切嗎。”
埃德蒙說著,白了年一眼。
他就好像遇見了難得的知心朋友一般,嗑著瓜子,整個人氣質都從不苟言笑的神父變成了街邊遛彎的老大爺:“我都不知道除了我之外的那些人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你們應該是想把這教會給推平吧?要帶我一個不,論打架我挺在行的。”
埃德蒙很認真地問著,眼中神色正經無比。
隻不過他這樣一本正經地說著背叛的話,倒是把年給整不會了。
這種反派boss級彆的人物陪著她一起嗑瓜子兒,一邊嗑一邊嚴肅探討給自己領頭上司捅刀子的情況她真沒見過。
要是拍成電影,估計都要被貼上個爛片標簽……劇情走向都不如她的《玄極巨兵》係列大電影啊!
“……要不,明兒早你就把教堂炸了?”年試探性地問道。
埃德蒙鄭重點頭:“好。”
“我今天回去準備一下,明天淩晨記得給我信號。”
說完他就抱著一堆瓜子站起身準備離開,至於瑟拉娜給他的教皇頒下的任務……關他屁事。
埃德蒙的動作很快,隻是剛一說完便走到了覲見廳的大門前。
連剛剛帶著三分玩樂三分試探提出炸教堂建議的年都沒反應過來。
就在他要張手推開覲見廳的大門時,一道水流從他腳下彙聚成渦旋,隨後迅速凝聚成一團漆黑的人形。
埃德蒙伸手的動作一頓,皺著眉向後幾步把懷裡抱著的瓜子裝進儲物戒。
頂著一身黑的兜帽,博士兩手插兜,看著眼前的中年男人頷首道:“初次見麵,埃德蒙主教,我是目前羅德島總負責人,你可以稱呼我為博士。”
“我想,關於‘炸教堂’一事我們應當做更多的謀劃……你與我們羅德島當下隸屬合作關係,而合作,則需要更多的交流。”
他剛剛其實一直都在教堂的地下縫隙間穿梭,和夕筆下流瀉的墨跡一樣尋找著適合爆破的地點,自然也聽清了埃德蒙和年的那番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