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雲正依舊整日畫符,靜靜等待著局勢的發酵。
三國聯軍已陸續抵達,在玄霆天宗百裡外紮營。
一旦大部隊集結完畢,猛攻便會如狂風驟雨般襲來。
雲正等人接到通知,今日的符篆任務是最後一天。
從明日開始,玄霆天宗所有修士都要前往護山大陣前備戰,包括他們這些上山沒幾天的散修。
夜晚,譚友明再次來訪。
雲正對此頗為歡迎,笑著問道:“譚道友,難道又有什麼新消息了嗎?”
譚友明神色凝重,低聲道:“這幾日很奇怪,我總覺得有人盯著我。”
雲正眉頭微皺:“你是築基初期的大修士。
如今玄霆天宗的築基修士損失慘重,散修之中還有誰能盯著你幾日而不被你發現?”
譚友明搖了搖頭,問道:“昨日,是不是有一位符師失蹤了?”
“嗯!”雲正想起那位被執法殿關押的左道友,點頭道:“聽說是想逃走,被執法殿抓了。”
譚友明冷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不屑:
“玄霆宗的三階護山大陣開著,誰敢跑?這借口未免太敷衍了。”
雲正一愣:“譚道友這是何意?”
他不是負責陣法的,對玄霆天宗護山大陣情況自然不如譚友明來的了解。
譚友明壓低聲音,神色凝重:
“今日,又有三位道友失蹤。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連續有人失蹤?雲正心中一凜,意識到事情絕不簡單。
這其中絕對有蹊蹺!
難道是玄霆天宗在暗中謀劃什麼?
雲正心中微動,拿出了兩張赤虛劍符道:
“這兩張符篆你拿著防身。”
相識兩年,也算朋友一場。
這赤虛符篆已是雲正的最強符篆了,也算是對朋友的一點心意。
若此符都無法破的局,那他也沒辦法。
將金手指暴露給其他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譚友明接過符篆,震驚不已。
二階中品符篆不算什麼。
但這堪比築基巔峰全力一擊的四境大成)二階中品符篆,確是百年難得一見。
誰能將一門符篆練到四境,這不僅需要悟性,更需要那靈光一閃的機緣。
譚友明拱手謝過,道:“雲道友,你的符藝究竟到了何等地步?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雲正擺了擺手,笑道:“這是家師留給我的,我哪有這本事?”
“原來如此!”譚友明點了點頭,從懷中取出一門秘法遞給雲正:
“我這裡有一門秘法,不值什麼靈石,還望道友不要嫌棄。”
等價交換,永遠是築基圈子的通用法則。
譚友明不願白拿雲正的符篆,就如同雲正也從未白嫖過他的八卦情報。
二人雖無過命的交情,但也算惺惺相惜的道友。
君子之交淡如水。
“好!”雲正沒有看秘法內容,隨手便收下了,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譚道友,你……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