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曜羽的身體僵住,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與驚恐,喉嚨中發出一聲低沉的悶哼。
“我的乖兒子,乖乖成為爹爹活出第三世的資糧吧。”
狂雷真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低沉而沙啞,卻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溫柔。
他的麵容近在咫尺,原本蒼老的臉此刻扭曲如惡鬼。
皺紋在獰笑中擠成一團,渾濁的雙眼閃爍著貪婪與瘋狂的光芒
師父終於肯承認自己是他的兒子了,可是為什麼……雷曜羽眼中滿是絕望與憤怒。
他心臟被捏著,一股詭異的力量從狂雷真人的手臂蔓延開來,壓製住了他全身的靈力。
狂雷真人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笑容猙獰而醜陋:
“不要再掙紮了,你一身功法都是我教的。”
狂雷真人將雷曜羽的心臟按進了自己的胸膛,兩顆心臟在緩緩融合。
他的身軀如同融化的鐵水,緩緩與雷曜羽的身軀融為一體。
雷曜羽的表情痛苦地扭曲著,聲音嘶啞:“為什麼……為什麼……”
原來,狂雷真人殫精竭慮布局這一切,竟不是為了他這個兒子,而是為了他自己。
哪怕他的親子,也隻是他布局中注定犧牲的棋子而已。
然而,他為什麼要說這是……第三世呢?
……
夜幕降臨,月亮在空中高懸。
當!
當!
當!
玄霆天宗,鐘鳴十二響。
雷曜羽走出大殿,麵容悲戚,聲音低沉而沉重:“老祖仙去了!”
狂雷真人的死訊傳遍北荒,無數修士為之鬆了一口氣。
然而,雷曜羽卻一改往日的龜縮姿態,悍然出現在三宗戰場上,發起了新一輪的戰爭。
無上戰陣被破,數十位築基修士在戰場上被斬殺。
戰陣的四位核心人物也瞬間被重創。
其中的陰煞鬼母烏耳姬更是當場隕落。
北荒再次陷入戰亂之中。
……
千山峽穀,兩儀山,炎陽峰。
一座簡單的墳包靜靜地矗立在山頂,墓碑上刻著:【譚道友之墓】。
墳包上覆蓋著幾捧新土,顯然是剛剛堆砌而成。
幾片枯黃的落葉被風卷起,輕輕落在墳頭。
三個月前,雲正將譚友明的屍體埋在了炎陽峰,簡單地為他舉辦了一場白事,向他告彆。
這是身為一個藍星人對死者最基本的尊重,也算是全了這兩年的朋友之義。
不過,為了避免“雲不斜”馬甲被揭穿,墓碑上隻寫了姓氏,沒有全名。
今日,雲正帶著譚友明最愛喝的酒,來到了他的墳墓前。
他輕輕倒了一杯酒,灑在墳前,低聲說道:
“譚道友,算你好運,我買的魔心蟲是母的,七步金丹總算練成了。
這是我第一次算計彆人,希望不會失敗。
你們北荒的人都太陰險,若能滅了玄霆天宗,你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在藍星的修仙高中,雲正什麼都學過,唯獨沒有學過陰謀詭計。
各科老師也隻教了“防人之心”,卻沒有教他們“害人之法”。
至於上輩子,雲正也隻是個遊戲公司的碼農。
碼農嘛,懂的都懂,純純牛馬,智力正常,甚至超過一般人。
但職場鬥爭的勾心鬥角就不是他們所擅長的了,更彆說北荒修仙界這種高端局。
敬了譚友明一杯酒,雲正便離開了。
這三個多月時間,雲正投入了無數靈物和丹藥培養魔心蟲,終於在前幾日進入繁衍期,開始產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