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土上的橙影:再續生命守護約
“探索號”穿越馬六甲海峽時,濕熱的風裹著若有若無的焦糊味撲麵而來。蕭凡指尖摩挲著背包裡的猴麵包樹種子,種子外殼的粗糙觸感還未褪去,眼前海麵上掠過的白鷺卻已帶著熱帶的鮮亮。林夏抱著一疊標注“加裡曼丹泥炭地”的資料匆匆走來,紙張上印著的焦黑森林照片格外刺眼:“李教授剛發來電報,上周泥炭地又發生了三場山火,過火麵積超過五十平方公裡,他們在火場邊緣發現了三隻受傷的紅毛猩猩幼崽,其中一隻還在發燒。”
船在印度尼西亞坤甸港靠岸時,遠處的天空泛著詭異的橘紅色——那是泥炭地燃燒產生的煙霧,即使隔著幾十公裡,也能聞到空氣中彌漫的草木焦味。李教授穿著沾滿黑灰的防火服,帶著當地動物救助員拉瑪在碼頭等候,拉瑪懷裡抱著一個鋪著軟布的竹籃,裡麵蜷縮著一隻巴掌大的小紅毛猩猩:“蕭隊,這是‘橙橙’,它的媽媽在火裡保護它時被燒傷了,現在還在救助站昏迷著。”李教授指著遠處被煙霧籠罩的森林,聲音沙啞:“泥炭地的火不像普通山火,地麵下的泥炭層能燒幾個月,去年有片火區燒了整整半年,連地下三米的泥炭都沒放過,紅毛猩猩的棲息地已經被燒得支離破碎。”
科考站設在泥炭地邊緣的一片次生林裡,幾座臨時搭建的木質房屋外,搭著十幾頂綠色的救助帳篷,帳篷裡傳來紅毛猩猩幼崽微弱的叫聲。蕭凡剛走進救助帳篷,就看到獸醫正在給一隻幼崽處理爪子上的燒傷,幼崽疼得發出“嗚嗚”的聲音,小爪子緊緊抓著獸醫的袖口。“這些幼崽大多是在火裡被救出來的,有的失去了母親,有的被煙熏傷了呼吸道,”李教授遞來一份救助記錄,“目前我們已經救助了十七隻幼崽,但還有更多幼崽被困在火場深處,我們根本進不去。”
第二天清晨,天還沒亮,蕭凡就跟著李教授、拉瑪乘防火越野車前往火場邊緣。車窗外的景象越來越荒涼,原本茂密的熱帶雨林變成了一片焦土,黑色的樹乾像扭曲的骨架立在地上,地麵上的泥炭層還在冒著青煙,踩上去能感覺到隱隱的灼熱。拉瑪拿著紅外熱像儀,時不時停下來觀察:“昨天我們在這附近發現了幾隻紅毛猩猩的蹤跡,它們應該是在尋找水源和食物。”
行駛了約一個小時,拉瑪突然停下了車:“熱像儀有反應!前方五百米處有三隻紅毛猩猩!”眾人立刻下車,拿著望遠鏡小心翼翼地靠近——隻見三隻紅毛猩猩正圍著一個小水窪,其中一隻成年猩猩正用爪子舀水,喂給旁邊兩隻幼崽喝。水窪裡的水渾濁不堪,還漂著黑色的灰燼,但幼崽們還是貪婪地喝著。“那隻成年猩猩的後背有燒傷,”李教授低聲說,“它應該是帶著幼崽從火裡逃出來的,現在還沒找到安全的棲息地。”
蕭凡拿出相機,拍下這一幕,鏡頭裡的成年猩猩突然抬起頭,警惕地朝著他們的方向望來,眼裡滿是不安。“我們不能靠太近,會嚇到它們,”拉瑪拉住想要上前的蕭凡,“紅毛猩猩很膽小,尤其是經曆過火災的,對人類會更加警惕。”於是,眾人在遠處放下幾筐水果和乾淨的水,然後慢慢退到越野車旁,用望遠鏡觀察。過了大約十分鐘,成年猩猩見周圍沒有動靜,才帶著幼崽小心翼翼地走到水果筐旁,拿起一個芒果,先喂給幼崽,自己則啃著筐邊的香蕉。
“它們終於肯吃東西了,”拉瑪鬆了口氣,臉上露出了笑容。蕭凡拿出衛星電話,撥通了救助站的號碼,讓他們派救助人員帶著設備過來,準備將這三隻紅毛猩猩接回救助站。掛了電話,他對李教授說:“我們得儘快找到更多被困的紅毛猩猩,同時想辦法控製泥炭地的火勢,不然還會有更多動物遭殃。”
接下來的幾天,蕭凡和隊員們分成兩組:一組跟著拉瑪在火場邊緣尋找被困的紅毛猩猩,用紅外熱像儀和無人機監測它們的蹤跡,然後在安全區域投放食物和水;另一組跟著李教授研究泥炭地的滅火方案,嘗試用挖掘防火隔離帶和噴灑阻燃劑的方式,阻止火勢蔓延。
在一次搜救中,拉瑪發現了一隻被困在樹頂上的幼崽。那棵樹的下半部分已經被燒焦了,幼崽嚇得縮在樹頂的枝椏上,不敢下來。“它的媽媽應該是在火裡失蹤了,”拉瑪看著幼崽,眼圈泛紅,“我們得想辦法把它救下來。”蕭凡立刻讓隊員們搭建臨時雲梯,拉瑪則拿著水果,慢慢爬上雲梯,輕聲對著幼崽說話:“彆怕,我是來幫你的,這裡有好吃的。”幼崽猶豫了很久,終於慢慢爬了過來,伸出小爪子抓住了拉瑪手裡的水果,拉瑪趁機將它抱進懷裡,小心翼翼地爬了下來。
當幼崽被抱進救助帳篷時,之前被救助的“橙橙”慢慢走了過來,用小爪子輕輕碰了碰它的耳朵,像是在安慰它。獸醫檢查後發現,這隻幼崽除了有些營養不良,沒有其他外傷,眾人給它取名“小炭”,希望它能像煤炭一樣,在困境中擁有頑強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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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滅火組也取得了進展。李教授帶領隊員們在火勢蔓延的方向挖掘了一條寬五米的防火隔離帶,又用無人機向泥炭地表麵噴灑阻燃劑,有效阻止了火勢的進一步擴散。“泥炭地的火最難滅的是地下火,”李教授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我們還得在隔離帶周圍挖排水溝,減少泥炭層的水分蒸發,讓地下火慢慢熄滅。”
一周後,救助站的紅毛猩猩幼崽增加到了二十六隻。蕭凡和隊員們每天都會去救助帳篷裡看望它們,給它們喂食、梳理毛發。“橙橙”的媽媽終於醒了過來,當獸醫把“橙橙”抱到它身邊時,它立刻用胳膊抱住“橙橙”,發出溫柔的叫聲,眼裡滿是愛意。“小炭”也慢慢適應了救助站的生活,開始和其他幼崽一起玩耍,有時候還會爬到蕭凡的肩膀上,用小爪子抓他的頭發。
離開加裡曼丹的前一天,蕭凡和拉瑪一起去檢查防火隔離帶。隔離帶外的泥炭地已經不再冒煙,隔離帶內的次生林裡,長出了嫩綠的新芽,幾隻白鷺落在樹枝上,發出清脆的叫聲。拉瑪指著遠處的森林:“李教授說,等雨季來了,我們會在過火區種下更多的樹苗,比如紅毛猩猩愛吃的榴蓮樹和芒果樹,等樹苗長大了,這些紅毛猩猩就能回到自己的家園了。”
蕭凡拿出筆記本,在最新一頁畫了幅加裡曼丹的畫:焦黑的土地上長出了嫩綠的新芽,紅毛猩猩媽媽抱著幼崽坐在樹枝上,白鷺在天空飛翔,隊員們正在種植樹苗。旁邊寫著:“每一寸熄滅的焦土,都孕育著新生;每一次對橙影的守護,都是與雨林的共生之約。”
第二天清晨,“探索號”準備駛離坤甸港。李教授、拉瑪和救助站的工作人員都來送行,拉瑪給蕭凡送了一個用紅毛猩猩毛發編織的小掛件,掛件上掛著一顆榴蓮果核:“這顆果核是‘橙橙’媽媽愛吃的榴蓮剩下的,希望它能提醒你,加裡曼丹永遠等著你們回來。”
蕭凡接過掛件,鄭重地掛在背包上。他站在甲板上,揮手向大家告彆,直到他們的身影變成遠處的一個小點。林夏走到他身邊,遞來一杯新鮮的椰子水:“下一站,澳大利亞大堡礁。科考站的張教授說,那裡的珊瑚礁白化情況越來越嚴重,很多魚類已經失去了棲息地,我們得去看看。”
蕭凡接過椰子水,指尖傳來清涼的觸感。他翻開張教授發來的資料,照片上的大堡礁一片慘白,原本色彩斑斕的珊瑚變成了白色的骨架,幾條小魚在慘白的珊瑚間遊動,顯得格外孤單。“走吧,”他對林夏說,“去赴下一場與生命的約定。”
“探索號”的汽笛聲響起,緩緩駛離坤甸港。陽光灑在海麵上,波光粼粼,遠處的加裡曼丹森林在煙霧中若隱若現,像是在向他們告彆,也像是在等待著下一次的重逢。蕭凡知道,這場與地球的共生之約,永遠不會結束,而他們的腳步,會繼續朝著每一片需要守護的土地,堅定地走下去。無論是濕熱的雨林、酷寒的北極、乾旱的沙原,還是燃燒的泥炭地、白化的珊瑚礁,隻要有生命在呼喚,他們就會帶著希望,奔赴下一場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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