藻株紀事:水樣裡的答案與互助的紋路
實驗室的操作台麵上,三瓶貼著不同標簽的水樣在陽光下泛著微光——分彆是嘎查村蓄水池的春汛水、穆薩村采礦點下遊的河水,還有新疆牧區的融雪水。小葉用移液管吸取少量水樣,滴進檢測重金屬的試劑裡,試管裡的液體瞬間變了色:“嘎查村的水樣含鉛0.02g,穆薩村的含鎘0.015g,新疆的含砷0.01g,都超過了藻株生長的安全閾值。”
蕭凡皺著眉翻看數據手冊,指尖在“藻株活性與重金屬濃度關係”那頁劃過:“之前在實驗室用純水做實驗,沒考慮到實際水樣裡的重金屬,難怪淨化效率上不去。得找能吸附重金屬,又不影響藻株生長的物質。”葉之瀾忽然想起之前在文獻裡看到的內容:“蒙脫石能吸附鉛,活性炭對鎘的吸附效果好,要不咱們試試把這些吸附劑和藻株一起培養?”
卓瑪湊過來看試管裡的顏色變化,忽然說:“我爺爺以前在草原上找水源,會用羊毛過濾水,說能濾掉臟東西。羊毛能不能吸附重金屬呀?”這話提醒了小葉,她立刻找了些乾淨的羊毛,剪成小段放進含鉛的水樣裡,搖晃後再檢測——水樣裡的鉛含量果然降了0.005g。“有效果!”小葉興奮地說,“羊毛裡的角蛋白能和鉛結合,雖然吸附效率不如蒙脫石,但成本低,村民自己就能獲取。”
四人立刻分工:蕭凡負責設計“吸附劑+藻株”的組合實驗,測試不同吸附劑的用量和添加時間;葉之瀾聯係縣農業局,申請購買蒙脫石、活性炭等吸附劑;小葉則優化“羊毛預處理方法”用溫水浸泡羊毛去除雜質,能提升吸附效率);卓瑪則負責聯係穆薩和新疆合作社,告訴他們收集水樣時要記錄“是否靠近采礦點”“是否有牛羊飲用”等信息,方便後續分析。
卓瑪去嘎查村收集水樣時,特意帶上了爺爺傳下來的銅壺——老牧民說銅壺裝水能“去毒”,她想試試銅壺對水樣的影響。她跟著村支書走遍了村裡的五個蓄水池,每個蓄水池都取兩份水樣,一份裝在塑料瓶裡,一份裝在銅壺裡。回到實驗室後,小葉檢測發現,銅壺裡的水樣重金屬含量比塑料瓶裡的低了0.003g。“銅離子能和部分重金屬形成沉澱!”小葉驚喜地說,“雖然效果有限,但能作為輔助方法,特彆適合沒有吸附劑的偏遠地區。”
卓瑪把這個發現整理進“嘎查村水源手冊”,還特意畫了銅壺的示意圖,標注“用銅壺裝水靜置24小時,再用於藻株培養”。穆薩收到手冊後,立刻找村裡的鐵匠打了幾個銅壺,試了之後發現,采礦點下遊的水樣經過銅壺靜置,藻株的存活率提高了15。他在視頻裡對著卓瑪豎大拇指:“卓瑪姐姐,銅壺的方法太有用了!我們村裡的鐵匠現在天天打銅壺,不僅自己用,還賣給鄰村的人。”
就在“水質淨化藻株”研發有進展的時候,卓瑪收到了很多小農戶的求助信息。嘎查村周邊的牧民巴圖在電話裡說:“卓瑪老師,我按手冊裡的方法培育藻株,可測糖儀總用不好,不知道藻株的多糖含量夠不夠,能不能教我個簡單的辦法?”新疆牧區的哈薩克族牧民古麗也發來消息:“我們家的培養箱壞了,用台燈代替光源,藻株長得特彆慢,怎麼辦呀?”
卓瑪看著這些消息,心裡很著急。她找到蕭凡和葉之瀾,提出成立“藻株技術互助社”:“咱們選些學會技術的村民當骨乾,手把手教小農戶,比他們自己看手冊管用。我以前也不會用顯微鏡,是你們一點一點教我的,現在我也能教彆人了。”
蕭凡和葉之瀾特彆支持這個想法。葉之瀾幫卓瑪製定了“互助社章程”,把“技術骨乾選拔標準”會獨立培育藻株、會做包裝袋、有耐心)和“幫扶方式”每月上門兩次、每周線上答疑一次)寫得清清楚楚;蕭凡則幫互助社設計了“簡易技術卡片”,把“測糖儀替代方法”用舌頭嘗藻液,略帶甜味說明多糖含量達標)、“台燈替代培養箱技巧”台燈距離培養皿30厘米,每天開燈14小時)都印在卡片上,配上手繪圖案,一看就懂。
卓瑪在嘎查村選了5個技術骨乾,都是之前跟著她學習的村民。巴圖的幫扶任務分給了骨乾達娃——達娃以前是村裡的小學老師,特彆會講課。達娃第一次去巴圖家,就帶著測糖儀和藻株樣本,手把手教巴圖怎麼校準儀器,還教他用“嘗味道”的方法輔助判斷:“你看,這個多糖含量達標的藻液,嘗起來有點像稀釋的蜂蜜水;要是沒味道,說明多糖含量不夠,得再培養幾天。”
巴圖跟著達娃學了兩次,終於能獨立操作測糖儀了。他培育的第一茬高多糖藻株收獲時,特意裝在改良後的包裝袋裡,送到實驗室給卓瑪看:“卓瑪老師,你看,這是我自己培育的藻株,多糖含量8.2,達標的!”卓瑪看著巴圖開心的樣子,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成功培育藻株時的場景,心裡暖暖的。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在非洲,卓瑪指導阿米選了3個婦女技術帶頭人。阿米把村裡的婦女分成3組,每組跟著一個帶頭人學習。帶頭人娜吉以前連字都不識,現在卻能熟練地教大家做包裝袋:“你們看,高粱稈粉要和多糖溶液按101的比例拌,用手揉到不沾盆就行,像揉麵團一樣。”晚上的時候,她們還會開線上會議,卓瑪在視頻裡解答她們的問題,教她們怎麼用手機拍藻株照片,判斷藻株是否健康。
新疆牧區的合作社則和嘎查村的互助社結成了“對子”。合作社的負責人艾力帶著牧民古麗,通過視頻向卓瑪請教“台燈培育藻株”的問題。卓瑪讓達娃演示怎麼調整台燈高度,還教古麗在培養皿旁邊放個溫度計,保持溫度在28c左右。半個月後,古麗發來視頻,她培育的藻株長得特彆好,綠油油的:“卓瑪妹妹,謝謝你!現在我們家不用培養箱,也能種出好藻株了。”
互助社的工作越來越順利,可新的問題又出現了。有個外地的食品公司找到蕭凡團隊,想花50萬買“藻株多糖食品應用”的專利。公司代表說:“隻要你們把專利賣給我們,以後就不用再辛苦搞研發了,還能幫你們把藻株推廣到全國。”但他提出一個條件:團隊不能再向小農戶提供多糖提取技術,隻能由公司統一生產銷售。
蕭凡和葉之瀾當場拒絕了。葉之瀾說:“我們研發藻株技術,是為了幫小農戶改善生活,不是為了賺錢。要是小農戶不能自己提取多糖,隻能買你們的產品,成本就高了,這違背了我們的初衷。”公司代表走後,卓瑪不解地問:“葉姐,為什麼不賣呀?有了錢,咱們能買更好的實驗設備,研發更多藻株品種。”
蕭凡耐心地解釋:“卓瑪,你想想,要是專利被公司壟斷了,嘎查村的阿媽們就不能用多糖做青稞餅了,非洲的婦女們也不能用多糖做包裝袋了,咱們的技術就幫不到他們了。咱們要做的,是讓小農戶自己能掌握技術,自己能受益,而不是依賴彆人。”
卓瑪聽明白了,她忽然說:“那咱們研發個‘家庭版多糖提取法’吧!用村裡常見的東西,讓小農戶自己就能提取多糖,不用依賴工業設備。”小葉覺得這個想法特彆好,立刻開始實驗。她嘗試用紗布過濾藻液,再用陶罐加熱濃縮——雖然提取效率隻有工業設備的60,但操作簡單,成本幾乎為零。
卓瑪跟著小葉學了幾次,就掌握了方法。她在互助社裡教大家:“先把藻株放進石臼裡搗成泥,用紗布過濾出藻液;然後把藻液倒進陶罐裡,放在柴火灶上小火加熱,邊加熱邊攪拌,直到藻液變稠,像糖漿一樣就行。”紮西阿媽試著用這個方法提取多糖,加到青稞餅裡——做出來的青稞餅又軟又有嚼勁,比普通青稞餅好吃多了。
紮西阿媽把青稞餅拿到鎮上的集市賣,標上“藻株多糖青稞餅”的字樣,很快就賣光了。很多人問她在哪裡買的藻株多糖,阿媽笑著說:“這是我自己用卓瑪教的方法提取的,咱們村裡的藻株,自己就能做!”後來,嘎查村的很多婦女都開始做藻株多糖青稞餅、多糖酥油茶,在集市上特彆受歡迎,成了村裡的“特色產品”。
穆薩在視頻裡聽說後,也想嘗試用藻株多糖做當地的“烏伽黎”。可非洲沒有陶罐,他隻能用鐵皮桶代替。但鐵皮桶加熱太快,藻液很容易糊。穆薩趕緊給卓瑪發視頻求助,卓瑪讓他在鐵皮桶外麵裹層羊毛,減緩加熱速度,還教他用木勺不停地攪拌藻液。試了幾次後,穆薩終於成功提取出多糖,加到烏伽黎裡——味道比以前更香甜,村裡的孩子們都特彆愛吃。
新疆的古麗則想把藻株多糖加到“奶疙瘩”裡。可她發現,多糖和牛奶混合後會分層,做出來的奶疙瘩口感不好。卓瑪讓她先把多糖溶解在溫水裡,再慢慢倒進牛奶裡,邊倒邊攪拌。古麗按這個方法試了,果然成功了——新做的奶疙瘩帶著淡淡的甜味,比普通奶疙瘩更受歡迎,她還把奶疙瘩寄給卓瑪嘗嘗,卓瑪說:“比我們村裡的酥油茶還香!”
這天,實驗室裡來了位特殊的客人——縣農業局的王科長,他手裡拿著一份“藻株技術推廣計劃”:“你們的互助社做得太好了,市裡打算在其他牧區推廣你們的模式,還想請卓瑪當‘技術推廣大使’,去給其他牧區的村民講課。”
卓瑪又激動又緊張:“我能行嗎?我怕講不好。”葉之瀾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已經教了這麼多人了,肯定行。我們會陪你一起去,幫你準備課件。”蕭凡也笑著說:“到時候,咱們把嘎查村的青稞餅、非洲的烏伽黎、新疆的奶疙瘩都帶去,讓大家看看藻株技術能做這麼多好吃的,更有動力學習。”
卓瑪看著蕭凡和葉之瀾,又看了看實驗室裡培養皿裡的藻株,忽然覺得充滿了力量。她知道,藻株的故事還會繼續,互助社的紋路會延伸到更多地方,而她,會帶著這份掌心的溫度,把藻株的希望,傳遞給更多需要的人。窗外的陽光灑進來,照在培養皿裡的藻株上,泛著淡淡的綠光,像一片小小的海洋,連接著遠方的草原、田野和村莊,也連接著一個更明亮的未來。
喜歡未來我必將站在世界之巔請大家收藏:()未來我必將站在世界之巔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