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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0章 撒哈拉(1 / 1)

藻色漫過撒哈拉

葉之瀾的運動鞋剛踏上非洲肯尼亞北部的土地,一股熱浪就從鞋底翻湧上來,像是踩在剛熄滅的炭火上。正午的太陽懸在頭頂,把沙丘烤得泛出金屬般的光澤,空氣裡飄著乾燥的塵土味,吸進肺裡都覺得嗆。蕭凡拎著裝滿設備的行李箱,走了沒幾步就開始冒汗,t恤後背很快洇出一大片濕痕,連額角的汗珠滴在沙地上,都能瞬間被蒸成一道白印。

“這邊走,葉小姐。”當地向導姆巴迎上來,他穿著洗得發白的格子襯衫,脖子上掛著一條磨破邊的紅色馬賽圍巾,黝黑的臉上滿是焦急,“再晚些水塘就該被曬得見底了,孩子們都等著打水呢。”

跟著姆巴往村裡走,沿途的景象越來越讓人心沉。土坯房的牆壁裂著密密麻麻的縫隙,院子裡的陶罐積著厚厚的灰塵,幾隻瘦得皮包骨的山羊啃著地上稀疏的枯草,啃幾口就抬頭望著天空,像是在盼一場永遠不會來的雨。村口的水塘是全村唯一的水源,渾濁的水麵上漂著塑料瓶和枯草,邊緣結著一層白色的鹽霜,風一吹,還能聞到淡淡的腥氣。幾個孩子蹲在塘邊,手裡拿著破陶罐,小心翼翼地避開水麵的垃圾,把水舀進罐子裡。最小的那個孩子大概隻有五歲,紮著兩個歪歪扭扭的小辮子,舀完水就著罐口喝了一口,沒過多久就捂著肚子蹲在地上,眉頭皺成了小疙瘩,嘴裡還小聲哼唧著“肚子疼”。

“這裡的水含鹽量太高,還有病菌,孩子們喝了總鬨肚子。”姆巴歎了口氣,指了指遠處的沙丘,“雨季隻有三個月,剩下的時間水塘就靠晨露和偶爾的小雨補給,有時候旱得厲害,我們得走十公裡去鄰村借水。”葉之瀾蹲下身,用手指沾了點水塘裡的水,嘗了嘗——又鹹又澀,還帶著土腥味,她趕緊吐掉,心裡卻更沉了:之前在老撾麵對的是農藥汙染,在東北是低溫,可這裡是“高溫+缺水+高鹽”三重困境,藻株在實驗室裡最適宜的溫度是2025c,可現在樹蔭下的溫度都超過35c,露天放置恐怕用不了一小時就會蔫掉。

當晚團隊住在村裡的“民宿”,其實就是一間漏風的土坯房,隻有一張破舊的木板床和一張缺了腿的桌子。葉之瀾把設備箱裡的溫度計拿出來,放在桌子上,淩晨時溫度降到28c,可到了正午就飆升到45c。她翻著之前的技術筆記,手指劃過“老撾竹筒太陽能”的記錄,忽然想起白天在村裡看到的猴麵包樹——樹乾粗壯得要三個人才能抱住,當地人說這種樹能儲水,樹皮纖維還特彆堅韌。“或許可以用猴麵包樹做文章。”葉之瀾立刻叫醒蕭凡,兩人拿著手電筒去村外的樹林裡查看,猴麵包樹的枯枝堆在樹下,敲起來空空的,確實能掏空做容器,樹皮剝下來後,纖維呈網狀,摸起來還很厚實。

第二天一早,葉之瀾和團隊就跟村民商量,要鋸一些猴麵包樹的枯枝——特意強調隻砍枯枝,不破壞活樹,村民們這才同意。姆巴帶著幾個年輕小夥,用當地的柴刀把枯枝鋸成一米長的段,再用鑿子掏空內部,做成一個個圓柱形的“儲水培養筒”。葉之瀾則帶著其他人收集樹皮,撕成均勻的長條,在培養筒的內壁裹了三層,又讓村民去市集買了些紅泥當地常見的黏土,曬乾後能反射陽光),和著水調成糊狀,塗在培養筒的外壁。“這樣一來,樹皮能隔熱,紅泥能反射陽光,筒裡的溫度應該能降下來。”葉之瀾邊說邊往筒裡倒入少量經過初步過濾的水塘水,再放進藻株瓶。

可問題很快又出現了:淡水不夠。培養藻株需要頻繁更換培養液,可水塘裡的水又鹹又臟,必須用淡水稀釋。葉之瀾看著村民用葫蘆瓢盛水,忽然想起在雲南收集晨露的經曆——這裡淩晨氣溫低,應該能收集到晨露。她讓團隊找來幾塊大塑料布,鋪在沙地上,四周用石頭壓住,再在塑料布中間放一個陶罐。淩晨四點,葉之瀾和蕭凡去看,塑料布上果然凝結了一層水珠,順著布料的褶皺流進陶罐裡,一晚上能收集兩升左右的晨露。他們把晨露和過濾後的水塘水按12的比例混合,作為培養液倒入培養筒,可第一天下來,溫度計顯示筒內溫度還是有32c,藻株的葉子開始發黃,存活率隻有40。

“這裡的太陽比草原上的獅子還凶,能活下來就不錯了。”姆巴蹲在旁邊,看著發黃的藻株,語氣裡滿是無奈。葉之瀾沒說話,隻是盯著培養筒發呆,手指無意識地摸著口袋裡的鋁箔紙——那是昨天吃餅乾剩下的,包裝紙還沒扔。忽然,她眼睛一亮:“鋁箔紙反射陽光的效果比紅泥好,我們可以試試在紅泥外麵貼一層鋁箔紙!”

團隊立刻行動起來,把剩下的餅乾盒拆開,取出裡麵的鋁箔紙,剪成小塊,小心翼翼地貼在培養筒的外壁。同時,葉之瀾還調整了培養筒的擺放位置——不再放在空地上,而是掛在村民家的屋簷下,既能避開正午的烈日,又能曬到早上的太陽。兩天後,好消息傳來:培養筒內的溫度降到了28c,藻株的葉子慢慢變綠,存活率提升到了60。可還沒等大家高興多久,一場沙塵暴突然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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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天空突然暗了下來,狂風卷著黃沙,像一堵黑色的牆一樣壓過來。葉之瀾正在給培養筒換培養液,看到沙塵暴來了,趕緊喊著團隊和村民去搶收培養筒。可風太大了,掛在屋簷下的幾個培養筒被吹掉在地上,筒口的蓋子摔開,黃沙瞬間灌了進去,裡麵的藻株被埋得嚴嚴實實。村民卡瑪是個二十歲的姑娘,看著自己家屋簷下摔碎的培養筒,急得直哭:“這是我們唯一的希望啊!要是藻株死了,我們又得喝臟水了!”

葉之瀾拍了拍卡瑪的肩膀,撿起一個被黃沙埋住的藻株瓶:“彆慌,我們試試能不能救回來。”她帶著團隊把被埋的藻株瓶都撿回來,放在土坯房裡,用細紗布一點點過濾掉藻株上的黃沙,又重新調配培養液,連夜把藻株換進新的培養筒裡。卡瑪也擦乾眼淚,跟著一起幫忙,她的手指被紗布磨得發紅,卻一刻也沒停。三天後,當看到被救回的藻株發出新芽時,卡瑪激動地抱住葉之瀾,把一條嶄新的馬賽圍巾係在她脖子上:“謝謝你,葉小姐,你真是我們的救星!”

隨著技術的不斷優化,團隊又設計出了“沙丘蓄水池”——在沙地上挖一個一米深的坑,底部鋪一層塑料膜,周圍堆起半米高的沙丘擋風,白天能收集偶爾的降雨,夜晚能收集晨露,一周下來能儲30升水,基本滿足10戶村民的藻株培養需求。同時,他們還教村民製作“簡易測鹽儀”:用ph試紙改良,把試紙浸泡在水裡,根據顏色變化對比事先畫好的色卡,就能判斷水的含鹽量。

半個月後,藻株的存活率穩定在75,用藻株淨化後的水塘水,含鹽量從0.8降到了0.3,完全達到了飲用標準。村民們第一次喝到沒有異味的水時,在村口的空地上跳起了當地的“豐收舞”,男人們敲著用掏空的葫蘆做的鼓,女人們穿著彩色的裙子,圍著培養筒轉圈,嘴裡唱著當地的歌謠。葉之瀾站在人群中,看著眼前的景象,忽然覺得脖子上的馬賽圍巾格外溫暖——這是比任何榮譽都珍貴的認可。

就在非洲的工作漸漸步入正軌時,蕭凡收到了國內博物館的消息:之前寄回去的“葫蘆培養皿”“猴麵包樹筒碎片”已經布置好了“非洲專區”,開展當天來了很多人,還有法國的環保專家想合作,提供抗高溫的藻株菌種。葉之瀾拿著蕭凡發來的照片,看著博物館裡展出的非洲展品,心裡忽然有了一個想法:“我們可以在村裡建一個小型的‘藻株技術站’,讓村民自己管理,以後就算我們走了,他們也能繼續用藻株淨化水。”

團隊立刻開始籌備技術站,找村民裡學習能力強的年輕人,手把手教他們如何培育藻株、更換培養液、維修培養筒。卡瑪學得最快,不僅記了厚厚的筆記,還把每個步驟畫成了圖畫,方便其他村民理解。葉之瀾看著卡瑪認真的樣子,想起了老撾的阿蓮——這些年輕的姑娘,正在用自己的力量,把“藻色”的希望傳遞下去。

兩個月後,當葉之瀾和團隊準備離開肯尼亞時,村民們都來送行。姆巴給他們裝了滿滿一袋當地的咖啡豆,卡瑪則遞過來一塊親手織的掛毯——用當地的羊毛織的,上麵繡著綠色的藻株和藍色的水,邊緣還縫著幾顆彩色的小珠子。“這是我織了一個月的,你們帶著,就當是我們的心意。”卡瑪的眼睛紅紅的,“以後你們還會回來嗎?”

葉之瀾點點頭,用力抱了抱卡瑪:“會的,我們一定會回來的。”車子開出村口時,她回頭望去,看到村民們還站在原地揮手,土坯房的屋簷下,掛著一排排綠色的培養筒,在陽光下泛著微光——那是撒哈拉以南最動人的顏色,是希望的顏色。

車子剛開出村子沒多遠,葉之瀾的手機就響了,是國內農業局打來的:“之瀾,甘肅定西那邊有個村子,黃土高原上的,河水含沙量特彆高,村民喝的水總帶著土腥味,你們能不能去看看?”葉之瀾看了看蕭凡,兩人異口同聲地說:“去!”

十幾個小時後,飛機降落在甘肅的機場,再轉乘汽車,終於抵達了定西的那個小山村。這裡和肯尼亞截然不同——沒有黃沙,隻有連綿起伏的黃土坡,坡上的莊稼稀稀拉拉,連樹木都長得歪歪扭扭。村口的河水渾濁得像泥漿,村民李嬸正拿著一個破瓢,往水桶裡舀水,瓢裡的水沉澱一會兒,就能看到厚厚的一層泥沙。“我們過濾水要墊五層紗布,可還是有土,孩子們喝了總肚子疼。”李嬸歎了口氣,把水倒進鍋裡,燒開後水麵上漂著一層黃色的浮沫。

葉之瀾蹲在河邊,用試管取了些水,放在手裡觀察——泥沙顆粒很大,大部分是懸浮的,隻要經過靜置和過濾,應該能去除。她想起村民們住的窯洞,冬暖夏涼,溫度特彆穩定,或許可以利用窯洞來培育藻株。她跟著李嬸去了她家的窯洞,剛走進窯洞,就覺得一陣清涼,和外麵的燥熱完全是兩個世界。窯洞的牆壁是黃土砌的,摸起來很光滑,角落裡還堆著一些糜子杆——當地用來編筐的農作物秸稈,又細又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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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辦法了!”葉之瀾興奮地說,“我們可以在窯洞旁邊挖兩個相連的坑,第一個坑鋪三層黃土,用來過濾泥沙,第二個坑放藻株培養架,利用窯洞的恒溫培育藻株。而且糜子杆可以編成過濾網,比紗布更耐用,放在第一個坑的頂部,先過濾掉大顆粒的泥沙。”

團隊和村民們一起動手,用鋤頭在窯洞旁挖坑,黃土很鬆軟,沒一會兒就挖好了兩個一米見方的坑。他們把第一個坑的底部和四周都夯實,鋪了三層厚厚的黃土,再把編好的糜子杆過濾網鋪在上麵;第二個坑則用木板搭了三層培養架,把藻株瓶放在上麵。葉之瀾往第一個坑裡倒進渾濁的河水,水慢慢滲過糜子杆過濾網,再經過黃土層過濾,流進第二個坑時,已經變得清澈了很多。她把過濾後的水倒進藻株瓶,放在培養架上,窯洞內的溫度穩定在18c,剛好適合藻株生長。

三天後,當葉之瀾把經過藻株淨化的水遞給李嬸時,李嬸先是小心翼翼地嘗了一口,然後眼睛一亮:“甜!和山泉水一樣甜!”她趕緊把水倒進鍋裡,燒開後,再也沒有黃色的浮沫,倒在碗裡,清澈見底。村裡的孩子們圍過來,你一口我一口地喝著,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在定西的日子裡,葉之瀾和團隊不僅教會了村民製作“窯洞培養架”和“糜子杆過濾網”,還協調合作企業捐贈了20套簡易檢測設備,包括ph試紙、濁度計和溫度計。他們還在村裡辦了培訓班,每天晚上給村民們講藻株的生長知識,教他們如何判斷藻株是否健康,如何處理常見的問題。李嬸學得特彆認真,還把自己的窯洞騰出一半,作為村裡的“藻株服務點”,方便村民們谘詢問題。

離開定西的前一天,李嬸給葉之瀾裝了滿滿一袋糜子麵:“這是我用淨化後的水和的麵,你帶回去嘗嘗,比用臟水和的麵香多了。”葉之瀾抱著糜子麵,心裡暖暖的——從東北的酸菜,到沿海的海帶,從老撾的香茅手環,到非洲的羊毛掛毯,再到甘肅的糜子麵,這些來自不同地域的禮物,都是“藻色連天涯”最真實的見證。

回到北京後,葉之瀾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藻株技術博物館”。蕭凡已經把甘肅的“糜子杆過濾網”和“黃土樣本”布置好了新的展區,旁邊還放著李嬸和孩子們喝淨化水的照片。博物館裡人來人往,有農戶,有學生,還有來自國外的環保專家。一位來自南美洲秘魯的專家找到葉之瀾,手裡拿著一份水樣報告:“我們那裡因為冰川融化,河水重金屬超標,很多村民都得了皮膚病,希望你們能把藻株技術帶過去。”

葉之瀾看著展櫃裡來自世界各地的展品,夕陽透過窗戶灑在上麵,鍍上了一層溫暖的金光。她轉頭看向蕭凡,笑著說:“下一站,秘魯。”蕭凡點點頭,眼裡滿是堅定——他們知道,這不是結束,而是新的開始。未來,還會有更多的河流等著被淨化,還會有更多的人等著被幫助。而他們,會帶著藻株技術,帶著那些溫暖的約定,繼續走下去,讓藻色漫過撒哈拉,漫過黃土坡,漫過世界的每一個角落,讓每一條河都能泛起清澈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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