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去醫院。”蕭段铖臉色沉了下來。
“不必,既然回來了,我家裡有。”
淩硯這次特意看了反光鏡才打開車門。
“他們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蕭段铖下車輕輕將車門關上,走到一旁觀察那道人影離去的方向。
“感覺像是一直在這裡等著。”
溫瑾走到淩硯下車的位置,看了眼後麵地上由滾輪碾壓出來的細小痕跡。
她蹲下身,“這麼窄的輪子,看起來像是滑板。”
“你說得不錯。”
淩硯手裡拿著一個滑板走來,然後隨手扔在地上。“老蕭,你看看你那邊是不是也有個同樣的滑板。”
“彆管什麼滑板了,先回去包紮傷口,都快流乾了。”
這刀傷看起來是用了全力,就連在如此昏暗的環境下都能看到那一段皮開肉綻的傷痕。
蕭段铖應了聲,將找到的滑板和淩硯丟在地上的滑板一起放入後備箱中。
來到淩硯家中,他說得不錯,確實不大。
外觀看似是彆墅,實際上他所居住的這一層的房間,也隻夠容納他一人的。
好在還有一間被他隔開的書房,把桌子靠邊挪一下,就是另一個房間。
三個人在擁擠的房間裡坐著。
溫瑾幫淩硯包紮著傷口,觸及皮肉,她的手指控製不住地抖了一下。
“看起來你比我疼。”淩硯打趣道。
溫瑾瞪了他一眼,手上的棉簽一個用力,疼得淩硯整張臉都扭曲了。
她立馬鬆開手,朝著傷口處吹了吹,嘀咕道:“明顯是你比較疼。”
“如果淩硯當時把頭探出去,這傷就剛好在你的脖頸處。”
蕭段铖還在回想當時車上,如果溫瑾不拉著他,他是不是會和淩硯一樣?
“我現在是確定了,這夥人是衝我來的,你們兩個要不…離我遠點?”
淩硯依舊嬉皮笑臉地說著,全然不顧手臂上的傷。
非要在溫瑾按下傷口的提醒下才老實。
“不對。”
蕭段铖一口否決,“他們明顯早有準備,如果隻衝你一個人來,會摸清楚你坐在哪個位置上才下手,但我這邊顯然也沒放過。”
“這次我讚同蕭段铖的說法,你們也不是同時開的車門,一前一後,蕭段铖是被我拉住了,但車上有明顯被刀劃過的聲音,他們是想把你們都除掉。”
溫瑾審視著兩個男人,“你們都是警察,難道是因為……這裡是櫻花國?這麼明目張膽的?”
“如果是衝著華國警方來的,那你們留在這裡也太危險了,算了,我還是自己出去找個酒店住吧。”
溫瑾忽然就覺得這兩個人不靠譜了。
原本覺得在淩硯身邊也許會安全點。
結果這才剛下飛機不到24小時,突發狀況出了一次又一次。
“就是可惜了我的行李。”
溫瑾起身自顧自地說著,“還好裡麵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你不能這樣啊,我對你的良心可天地日月可鑒啊,我比老蕭還上心,給你安排住處,給你買衣服,給你找房子住,還來機場接你,你不能這麼沒有良心啊。”
淩硯那條被繃帶纏胖了一圈的胳膊上前就撲進溫瑾的懷裡。
那一頭栗毛在她身上曾啊曾。
溫瑾此刻整張臉都熟透了,哪裡還管得著淩硯嘴裡叭叭說著什麼。
她一把推開男人,理直氣壯,“那我也是付了錢的。”
“哦……原來,你們是這種關係啊。”
愣在一旁的蕭段铖,才緩過神來。
還以為淩硯這家夥和溫瑾走得有多近……
“哪種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