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警局外喧囂如潮。
鄭映之從辦公室內出來。
走了一圈都沒找到蕭段铖的人影。
於是,去了一趟監控室。
就見到那幾塊顯示屏前,蕭段铖唯獨坐在一個平時都沒什麼人去的心理專家辦公室的監控前,目不轉睛盯著。
“蕭隊?”
鄭映之手裡拿著打印好的文件,小聲喊了句,以為他睡著了。
這幾天高強度的工作,又一直出現場還和罪犯交手,一定累壞了。
她想著,等蕭段铖醒來再定奪。
“查到了?”
蕭段铖的聲音忽然響起,鄭映之一驚,連忙將手中的文件遞了過去。
他揉了揉太陽穴,看了眼手上的腕表,已經是清晨五點多了。
“你認為她是被催眠了,還是睡著了?”
其間,他發現溫瑾會不斷反抗,束手無措地在空中揮舞。
可沒一會兒又會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但人依舊沒醒。
畫麵中,隻見淩硯拿起身邊的一條毛毯,輕輕蓋在溫瑾身上。
蕭段铖那道劍眉緊緊擰在一起,垂著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一直克製著不去找溫瑾,想要弄清楚真相,隻能等溫瑾醒來再說。
他想知道,當年那場車禍,是不是真如溫可鏡所說的那般。
潛意識中,他已經相信溫瑾說的,她的身體裡,被另一個靈魂替代。
可這麼扯的理由,他依舊無法徹底相信。
同樣的事,在同一個人嘴裡說出來,根本不需要偽裝……
“睡著了吧。”
鄭映之看過去的時候,溫瑾身上蓋著層白色毛毯,眉眼間舒展開,看起來睡得很沉、很香。
本來她也是很困的,可就在查到溫可鏡沒有改過名後,整個人就跟打了雞血似的。
蕭段铖拿起手中的文件,翻開,“以你的能力,隻是差個曾用名,不應該消耗這麼長時間。”
他略顯不滿,倒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仔仔細細將報告看完,當時在審訊室內的衝動也被完全壓製了下來。
報告最後一頁,上麵是一張戶口本照片,裡麵的成員,包含溫可鏡。
並且溫可鏡的名字那一欄,曾用名是空白的。
根本就沒有改過名,這是事實。
他眉頭緊蹙,“所以,這個溫可鏡從小就開始算計溫瑾一家了。”
小時候他沒見過溫可鏡,況且那次來聚餐,溫耀國隻帶了老婆和女兒,年幼的便是溫美玉。
所以,在見到溫可鏡那張臉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想起來是誰。
隻要是見過的人,他一定會記得。
“是花了點時間,溫可鏡的信息被刻意篡改過。”
鄭映之頓了頓,“我覺得,關於溫可鏡做過的事,是不是有誤會?既然都是一家人,為什麼要害溫耀國呢?”
“養女的待遇哪會比親生女兒待遇好。”
蕭段铖看向鄭映之,疑惑道:“之前調查出來的結果,不是證明李媛靜和溫可鏡是同一人嗎?”
鄭映之囁嚅道:“被篡改了……”
她已經好多天沒有休息了,一直都在調查這些人的背景資料。
確實疏忽了,她常用的平板,被入侵的時間正是沈墨寒約溫瑾在醫院天台見的那次。
那天,她匆匆下樓,看著溫瑾製服母子殺手期間,身邊確實有人不小心碰撞到她。
對方接住了她的平板。
那是一張很平庸的臉,沒有記憶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