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問問這是誰乾的。
卻見周圍零星住著的幾戶鄰居各個不懷好意,齊刷刷朝他們走來。
這些人身上全部都散發著灰色的光芒。
溫瑾鬆了口氣,有惡意,但不多。
就是要浪費一番口舌,至於怎麼講,就不是她分內的事。
“你先上車。”
淩硯一把將行李箱放入車後座椅上,有了昨天的經曆,誰知道回去的路段會不會又遇到行李箱被調換的事。
“我就說這個男人有問題,哪有男人喜歡用大紅色的行李箱。”
“就是,邊上這女的也不知道哪來的,一來這裡就出事。”
說這些話的大部分都是男人,這裡的女人都畏懼淩硯,瑟縮著躲在一旁。
“這是警察,彆惹事。”
有個膽子大一點的女人,拉著自家丈夫的胳膊。
“你少管,警察怎麼了?警察就能在這裡鬨事嗎?老子都搬到這鬼地方來了,怎麼還清淨不了。”
那男人的個子和溫瑾差不多高,頭頂也就到淩硯的肩膀。
但他卻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叉著腰,一隻手指著淩硯的鼻子:
“哪裡來的就滾哪裡去,彆來這裡擾我們清淨,怎麼你一來就出人命了,是不是想要謀殺我們?”
溫瑾不太能聽懂櫻花國語,自學也是半吊子,不過大概意思還是明白了。
她坐在車內低低笑了起來。
淩硯並沒有和對方計較的打算,“不好意思打擾了,我們今天就會搬走,但這裡畢竟發生了命案,到時候還希望各位鄰居有所發現能及時和警方反映。”
“聽說死的是華人,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那身材矮小的男人趾高氣昂。
“配合警方辦案是每個公民應儘的義務,當然,大家閉門不出,沒有發現,自然可以不用找警方反映情況。”
淩硯的聲音冷了下來。
視線落在身材矮小的男人身上。
他不自然的垂下手,叉腰的姿勢也弱了幾分,眼神向四處亂瞟。
淩硯冷聲說道:“你的生活一定過得很艱難吧。”
“彆胡說,我和我妻子日子過的很好,你彆把你生活苦的事賴我身上。”
男人向後退了兩步,幽黑的臉看不出紅沒紅,但他一定很熱。
額頭已經沁出汗水,順著鬢角流了下來。
“彆這麼激動,你幼年經常被你父母虐待吧?”
淩硯一隻手按在矮小男人的肩膀上,他頓時嚇的直接跪倒在地。
邊上的妻子連忙上前一把抓住淩硯的胳膊,眼中滿是哀求。
淩硯慢慢鬆開手,“有些病,能治,彆總是潛意識認為自己是個弱者,你是男人,你身邊的女人是你的妻子,彆總想著控製彆人來獲得權利,你的權利,可以是自己爭取得來,而不是以暴力施加。”
他的視線落在女人努力下拉衣服的胳膊上,“必要時,該報警就報警。”
這類情況淩硯見慣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滾開,你算什麼東西也敢……”
矮小男人想要衝上前抓淩硯,卻被他妻子扇了一巴掌。
“夠了!”
“你說什麼?”矮小男人捂著半邊臉,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朝夕相處,文文靜靜的妻子。
她從來都不會反抗自己。
難道是眼前這個華國人?
對方長得又高又帥,還白,對比他……
“我說夠了!”
矮小男人想要發作,奈何邊上一堆人看著,蠢蠢欲動的雙手終究還是垂了下來。
女人走到淩硯跟前,深深鞠了一躬,“其實,我和我丈夫還有這些鄰居出來,並不是來找你麻煩的。”
“你們昨晚發現了什麼?”淩硯的語氣中帶著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