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了眼身邊的丈夫,男人這才不情不願開口:
“那個男人在我們這裡住了一段時間,吃我們的,用我們的,還不給錢。”
他目露凶光地瞪著淩硯,“你們華國人真惡心,一點禮貌都沒有。”
“不要把一己之私歸根到所有華國人民身上,難道你認為全天下的父母都跟你的父母一樣嗎?”淩硯冷聲道。
“我們認識的隻有他,他每天早出晚歸,不知道在做什麼,天天晚上回來亂敲門找我們要吃的。”
男人一想起絡腮胡的樣子,氣得牙根癢。
身後的人也都附和道:“還找我們借了不少錢,從來沒還過,我們也是走投無路了。”
圍著的幾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絡腮胡的過往。
他們口中沒有一句好話,淩硯聽得臉色越來越差。
直到他們提到絡腮胡曾經和一個警官深夜回來,一身酒氣,還把對方打了一頓。
“那個男人長什麼樣?”淩硯連忙問道。
“長得都差不多,一樣留大胡子,身高身形都差不多。”
那個女人指了指被警戒線圍起來的坑,“那邊,是他們經常說悄悄話的地方。”
溫瑾就是在那個不起眼的角落裡發現的屍體。
對此,周圍淩硯和蕭段铖都仔細檢查過,並沒有發現什麼。
難道僅僅隻是個談話的基地嗎?
“我看到那死人抬出去的樣子了,應該是弟弟。”
身後一直偷拍溫瑾的男人收起了手機,諂媚地走上前說著,像是邀功似的。
“你怎麼能確定是他弟弟?”
溫瑾眯了眯眼,這男人周身散發著一層黑氣。
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胃部的脹痛感奇異消失了。
男人見溫瑾跟她說話,兩眼放光地搓了搓手,“當然,一個是華國人,一個是我們櫻花國人,那口音我們一聽就能辨彆。”
“死掉的那個就是弟弟,偏偏還穿著哥哥的衣服,一看就是裝成哥哥的樣子出去招搖撞騙被抓住了,所以才被殺了,要我說,就是活該。”
淩硯上前一步擋在溫瑾身前,厲聲道:“該不該死不是你說了算,然後呢?中間都發生了什麼?”
“就聽見說,為什麼不把自行車還回去,知不知道一天要花多少錢,然後那個弟弟說:你有什麼資格管我?”
男人學著當時絡腮胡的口氣。
其中隻有最普通常見的爭執,為了錢。
難道殺人動機真的隻是為了錢嗎?
“我們…親眼看到他扛著那個男人的屍體回來丟在花園裡的。”
女人這時候顫聲道。
她的聲音比剛才小了許多,目光時不時落在丈夫的身上。
“昨晚下雨,沒睡著,一直想著你們是不是還會回來,如果回來的話就能找你們請教直播的問題。”
她丈夫推了把邊上的女人,示意他來說,“結果就見到那人在花園裡挖什麼東西,又把自行車放在一樓角落裡,很礙事,原本我想上去和他理論,結果就聽到二樓的弟弟說:你怎麼現在回來了?”
“他好像很意外,後來就上了二樓,關上門後很久沒有動靜,也不吵吵,我們還以為這兄弟和好了。”
“沒想到……”
男人回憶起當時的場景,後怕地縮了縮脖子,“我們就住在一樓前麵這間,後麵的套間是相通的,我就看到他扛著一個穿著一模一樣的人丟進了花園角落的位置。”
“那個人一看就沒氣了,還被踩了好幾腳,我們當時嚇得立馬報警,但是出警的人……”
“還是他?”淩硯接著道。
男人下意識咽了口唾沫,恐懼地點點頭,“他問我們,在哪裡看到屍體,那時候他已經換了一身警服,而且……”
“而且他裝成了他弟弟的樣子。”
女人也緊緊抓著丈夫的胳膊,“他當時看我們的眼神,就像是要把我們吃了。”
“就像是吃人的惡魔,他還恐嚇我們。”
男人此時聲音也壓的很低,就像是怕彆人聽見。
身後的幾個人都湊上前了幾分,卻也沒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