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瑾站在原地,不敢動了。
一是因為冰箱的門並沒有關上。
二是……對方是不是故意不關的?
如果是淩硯,為什麼不出聲?
為什麼要躲起來?
如果是薑阿姨,又為什麼要這麼做?
溫瑾隻覺得渾身溫度降到了冰點。
客廳的溫度比她房間的還要低上亮度,她站在門後打了個寒戰。
鼻尖更是一片冰冷,好像塞住了。
溫瑾暗想:完了,要感冒了。
也不管要不要去把冰箱的門關上,溫瑾悄無聲息地將房門再次關上。
就在她關上門後的半分鐘,躲在某個角落的人動了。
緊接著是冰箱門被關上的聲音。
還好她沒有出去。
如果這個人不是薑阿姨,也不是淩硯,會不會是薑姨的家人回來了?
對方怕生,又是深更半夜的,不想和她打招呼也是正常的。
“自己嚇自己,還是睡覺吧。”
溫瑾嘀咕了一句,走到床邊,縮在角落裡又睡了過去。
第二天,溫瑾醒來的時候已經七點半了,屋內似乎也沒那麼冷了,隻是屋內沒有燈,也沒有窗戶,看起來依舊是黑夜。
她起身打開房門,就看到正在餐桌邊上忙碌的薑阿姨。
“早啊,來吃早餐。”
薑阿姨的目光朝她所住的房間看來。
溫瑾應了一聲,打算先洗漱。
於是,轉身走到衛生間,剛踏進去一步,就聽到薑阿姨說:“溫瑾啊,早上停水了,可能水不太乾淨,要多放放哦。”
“好的,謝謝薑姨提醒。”
打開水龍頭的時候確實噴出了一股黃褐色的水流,裡麵夾雜著一些像泥巴又像是什麼凝塊的小東西,被衝下管道。
也就一點點,很快水質就變得正常了。
不過她還是聽著薑姨的話,用水衝了很久,才開始刷牙洗臉。
等她走出去的時候,薑姨已經坐在餐桌邊上笑著看她。
“我……臉沒洗乾淨嗎?”
溫瑾伸手撫了撫自己那泛紅的臉頰。
剛才照鏡子的時候,臉色紅潤,那紅潤都是因昨夜凍出來的。
整張臉都透著不正常的白色與紅色交錯。
“沒事,就是看著你,想起了我閨女。”
薑姨邊說著,抹了把沒有淚水的眼角。
“抱歉。”
溫瑾垂下頭。
她走到餐桌旁停下,餐桌的位置正好在和室對麵。
她看到和室的門還關著,便問了一句:“淩硯還沒起來嗎?”
溫瑾知道警察經常會沒日沒夜地為了破案熬夜,長期下去,身體是會撐不住的。
薑姨則是一臉心疼地說:“是啊,難得能睡個好覺,就讓他多睡一會兒吧,先吃早餐,不等他了。”
說著,薑姨便把一份早餐遞到溫瑾麵前。
看著碗裡的兩個水煮蛋和半個橙子,溫瑾眼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