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念念有詞,“對,就是男人,姐姐都被人分成那麼多塊了,一定是男人。”
“是你身邊那個男人把姐姐殺了,一定是這樣!”
指尖收緊,依舊沒有窒息感,隻有疼痛感。
她的指甲,在掐她的脖頸。
很快,在黑夜的燈光下,溫瑾白皙的脖頸上出現了十個月牙形的指甲印。
女孩慌亂地收回手,不斷在衣服上擦拭著,她不敢看著溫瑾,“你為什麼不還手,你以為這樣就能證明你是無辜的嗎?我告訴,你做夢!”
“我要把這些事發到網上,我要讓整個華國和櫻花國的都知道你包庇凶手!”
“沒錯……就是這樣,你不會有好結果的!”
她說著就朝馬路上跑去。
溫瑾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在櫻花國長大的,也不知道鬆阪悠五在她心中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
在她眼裡,這個女孩居然還不如鬆阪禦九。
想法天花亂墜,看到一個人就懷疑對方是凶手。
眼看著女孩就要被迎來的小轎車撞上,溫瑾一個箭步衝過去將女孩救下。
女孩在看到轎車即將撞到她的時候,腳就不受控製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她是想跑的,是想跑的……
直到被溫瑾撲倒在地上,她都沒有反應過來。
疼痛遍布全身,四肢上全是擦傷。
“這就是你口口聲聲說要為你姐姐報仇?”
溫瑾呼出一口濁氣,還好沒被撞上。
隻不過,她這才借助路邊燈光看清楚女孩唇角周圍那一片紅色。
看起來就像是個小醜的大紅唇,實則,卻不是用口紅畫上去的。
她是真的受了傷,嘴角邊上被利韌切開過,然後又被縫合上。
女孩就像是感覺不到疼痛,她胡言亂語,每說一句話,縫合線就會崩開一分,血就會從臉頰四周溢出。
然後,她又像個沒事人,抬手擦掉臉上那些黏糊糊的血跡。
也就導致為什麼在視頻通話中,口罩後的她會是那個模樣。
“你不要命了?”
溫瑾吼道。
女孩聽不進一個字,腦海中一片茫然,緊接著雙手抱頭,嘴裡囔囔著:“好疼。”
好在醫院就在邊上,大不了再走一公裡回去。
溫瑾看著女孩周身一圈白色光芒,對方隻是個普通人,就算嘴上說著她是凶手,亦或者是個幫凶,實際上並不敢做違法的事。
女孩全身無力,任由著溫瑾連拖帶拽進了醫院。
急診室內,醫生戴著醫用手套的手在女孩臉上來回觸碰,問她疼不疼。
女孩沒有反應。
最終,無奈之下,醫生隻是處理好女孩的傷口,並且開了一些防止傷口潰爛發炎的藥物就讓溫瑾去結賬了。
離開醫院,溫瑾看了眼身後的人,“好好養病吧,我能幫你的也就這點,就看在我們都是華國人的份上。”
女孩身上並沒有溫瑾想要的信息。
她原本還真是想另辟捷徑,這樣一來找到凶手是誰的概率大一點。
現在看來,這個女孩和她一樣,都想找到真正的凶手。
走了一段路,見女孩還是不說話,踉蹌著走著,跟了她一路。
直到溫瑾的車到了,她在上車的那一刻,心軟了。
“跟我上來吧。”
女孩聞言,立馬小跑著追上來,期間又被石頭絆倒摔在地上,很快又爬起來。
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乾淨的。
司機看了眼,一臉嫌棄。
溫瑾說:“一會兒我會給您額外的洗車費。”
司機這才樂嗬嗬地點頭,開著車。
一路上,溫瑾和女孩沒有一點交流。
回到旅館的時間已經到淩晨十二點。
又是新的一天,係統已經開始倒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