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你會告訴我?”
溫瑾才不信蕭段铖這麼好說話。
每次問一個問題,就喜歡東南西北地問,回答得不清不楚又不告訴你,還不如問淩硯。
這一次,淩硯犯難了,“老蕭還真沒告訴我。”
蕭段铖嘴角上揚,“你還想知道嗎?”
看他這副臭屁嘴臉,溫瑾忽然不想知道了。
“你想回去怎麼審訊溫可鏡隨便你,反正我一時半會兒也不回去,先在這裡留兩天。”
溫瑾丟下這句話,就拉著路璐離開了。
今天大概是出門沒看黃曆,看到這些男人就覺得煩。
直到路璐被溫瑾拽著來到警視廳門口,路璐才緩過神來,小聲嘀咕:“好險,差點就被發現了呢。”
“發現什麼?”
路璐“啊”了一聲,連忙擺手,“沒什麼沒什麼,我亂說的。”
“想要留在我身邊,就乖乖說實話,那天在我枕邊說的話,真當我沒聽見嗎?”溫瑾斜眼看她。
路璐聞言沒有一絲驚訝,看向溫瑾眼中更多的是驚喜:“姐姐,你真的好聰明,好厲害。”
“少恭維我。”溫瑾推開她。
“其實,平日裡溫可鏡對我們可凶了,不能在她麵前笑,不能有表情,而且站姿要標準,不能駝背,很多亂七八糟的規矩。”
路璐邊說邊要去拉溫瑾的胳膊。
溫瑾拗不過她,隻好讓她貼著。
“剛才我一進去就知道她是溫可鏡了,陰晴不定的,和李媛靜一樣,要不是對我有救命之恩,我才不管她的死活,本來想著,我這爛命一條,死就死了,反正是彆人撿來的。”
溫瑾歎了口氣,“是什麼讓你改變了主意?”
“你呀,是姐姐你呀。”路璐歪著頭,從下到上看著溫瑾。
“我?”溫瑾苦笑,“總不能是李媛靜監控我的那些視頻吧?我可不信你說看我直播的那些理由。”
“確實是因為那些監控視頻。”
路璐臉上的笑意褪去,漸漸變得猙獰,“你都可以在最後關頭脫離李媛靜的掌控,為什麼我不行?從你在陽台一躍而下的那天開始,我就不想把命交到彆人手裡,哪怕那個人,曾經救過我。”
溫瑾肩膀微鬆,蹲在馬路牙子邊上,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你還知道溫可鏡身上彆的什麼秘密?”
比如,她的芭比屋,溫可鏡有沒有提過。
“上次我能坦白的都坦白了,我能告訴你的隻有那麼多。”
路璐抬頭看著烈日,“這裡太熱了,為什麼不進去說?新島大哉已經被帶走了。”
“看到蕭段铖就煩,在外麵看看風景也好,畢竟在這裡也待不住幾天了。”溫瑾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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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硯和李隊進了偵訊室。
裡麵的配置很簡單,桌椅,錄音錄像,以及邊上一個單向玻璃。
搜查一課的課長和新來接替新島大哉位置的本部長站在玻璃前,看著偵訊室內的岩田梓。
“岩田教授,你應該知道我們把你帶來這裡的目的吧?”
李隊不喜歡跟人繞彎子,更討厭審一個語言都不通的人。
岩田梓靠在椅背上,神情懶散。
李隊見狀,又拍了拍桌子,重擊聲傳遍整個偵訊室,還有這片刻回蕩。
“既然您是化學教授,有個問題想要跟您請教。”
淩硯見岩田梓油鹽不進,轉移話題。
然而,在他剛開口的那一刻,岩田梓睜開了眼睛,他那雙渾濁的雙眸死死盯著淩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