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溫瑾想要離開,溫可鏡著急道:“美玉,就算我不是你的親姐姐,可你小時候,姐姐還抱過你,媽媽累了都是我在哄你睡覺。”
溫瑾深吸一口氣,清淩淩的目光盯著她,“你要是真的沒犯什麼事,警方隻能關你48小時,但你要是真犯了事,警方已經掌握證據,我就算把自己賣了,也請不起頂級律師。”
她說完就要打開門朝外走,就聽身後的人說:“你不是和那個淩硯關係很好嗎?他是你男朋友嗎?你可以讓他幫你啊。”
溫瑾皺眉,溫可鏡是怎麼知道她和淩硯關係好的?
轉過身,看著對麵那個女人,她的眼眶已經漲紅,臉頰上的肌肉輕輕抖動著。
一副要哭不哭,要死不死的模樣,看起來淒慘極了。
“我和他的關係不是你想的那種,還有,這是我和你第三次見麵,你是怎麼知道的?”
溫瑾話一出口。
站在門口偷聽的兩個男人也是一頭霧水,他們相視一眼。
蕭段铖指了指天花板上的監控,淩硯卻搖頭。
二人就像是在無聲密謀著什麼。
溫可鏡並沒有在溫瑾麵前做任何小動作,反之是一臉坦誠,“因為我看到過醫院裡的監控啊,你那次被墨寒拿著電鋸追殺,受傷後在醫院,是那個叫淩硯的警官照顧你的吧?”
經她一提醒,溫瑾瞬間想起黃天縱那個變態。
她看向溫可鏡的眼神愈發冰冷,“你什麼都知道,那次沈墨寒伴做小醜追殺我也是你的指示。”
溫可鏡搖頭,慌忙解釋,“美玉,你相信我,姐姐不會害你,如果我要害你,就不會給你發消息。”
聞言,溫瑾的心正在一點一點下沉,她閉了閉眼,深深呼出一口濁氣,“你可以明說,不需要用這麼隱晦的短信提醒我。”
“我也是沒辦法,李媛靜盯我盯得太緊了。”溫可鏡無奈地垂下頭,“我身上的罪,洗不掉,都是李媛靜犯下的罪為什麼讓我一個人扛?”
“美玉,你答應我,隻要給我找個律師就行,我不要特彆好的,隻要是律師就行,好嗎?算姐姐求你了。”
溫瑾思索片刻,“請律師是你的事,隨便找哪個警察說一聲都行,是你的權利。”
她不再給溫可鏡和她東拉西扯的機會,轉頭就走。
一出來就看到一個麵色沉重的蕭段铖,一個笑嗬嗬地和她打著招呼的淩硯。
她倒是忘了,忘記問溫可鏡不是很看好蕭段铖嗎?
算了,下次吧。
溫可鏡不會這麼容易放過她。
“溫瑾,剛才我聽溫可鏡提到了很多次找律師的事。”淩硯立馬跟上,隻留下蕭段铖還站在原地,看著裡麵的溫可鏡。
在溫瑾走後,溫可鏡又坐回原來的位置,精心用手梳頭,嘴上紅的反光的血跡已經乾涸,成了啞光色,她又緩緩在大腿流血的地方輕輕一捏,血又流了出來,她食指沾著那點鮮紅,抹上了唇。
蕭段铖看了眼,便跟著溫瑾他們的方向走去。
“是提到了很多事,她想出來的話隻能靠律師,也沒什麼問題啊。”溫瑾說道。
淩硯收起臉上的笑意,正色道:“還記不記得我們回家的時候,門上貼的名片?”
經過這麼一提醒,昨晚溫瑾吃飽喝足後,早就把那張名片拋之腦後了。
她頓時瞪大眼,“難道溫可鏡是主動被新島大哉關在警視廳裡,然後又是主動被蕭段铖帶走,合著繞來繞去,在這裡等著我?”
細思極恐,萬一真的是她想的這樣。
溫可鏡的計劃未免也太過縝密了。
“那張名片你帶著嗎?”淩硯問道。
溫瑾渾身上下搜了個遍,她又不需要打官司,也沒什麼糾紛,要留一張律師的名片乾什麼?
她尷尬地搖頭,“應該還在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