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忽然變得激動:“我當然有!要不是溫可鏡,我爸媽怎麼可能會死!是她害的,都是她!我要殺了她!”
淩硯觀察著保安一舉一動,停止問詢的時候保安又安靜了下來。
過了半分鐘後,淩硯又問:“你怎麼知道是她殺了你的父母?”
保安變得木訥,回答不出來。
淩硯皺眉,換了個問法:“你是怎麼認識溫可鏡的?”
“我和她一見鐘情,她和我回去見了父母,我們訂婚的時候,我媽送了她一個鐲子。”
保安一字一句地說著,漸漸地,眼角溢出淚水,“但是,我媽死的時候,那鐲子出現在她屍體旁,鐲子碎了,都是血……都是血!是她殺了我全家,這個賤人!賤人!”
淩硯蹙眉,小心求證:“有沒有一種可能,她是李媛靜?”
見保安沒反應,淩硯繼續說道:“溫可鏡有個雙胞胎姐姐,你不會不知道吧?”
然而,保安的反應告訴他,他答不上來。
也就是說,保安不知道溫可鏡還有個雙胞胎姐姐。
淩硯清了清嗓子,“那你找到芯片了嗎?”
保安搖頭。
淩硯:“為什麼要跟著我下來?”
保安:“我懷疑你是組織裡的人,趁機殺掉,也算是報仇雪恨了。”
淩硯一陣語塞,這個保安的編號是多少他已經不記得了,參與實驗的人太多了,最後逃出來有多少人他也記不清了。
大部分逃出來的都會被抓回去。
於是,淩硯問他是否是痛恨緣鏡組織,結果對方否認,提到溫可鏡就激動。
想要再問點彆的,卻什麼都不知道。
這個人腦海中的記憶就像是一盤散沙,為什麼痛恨溫可鏡?是因為對方玩弄了他的感情,殺害他父母。
但是以保安這幅外在形象,再往上加個兩三歲,都能當溫可鏡的爸爸了,溫可鏡又不蠢,她能和沈墨寒在一起,又怎麼會看上一個如此醜陋的保安?
而且這個保安膽子小,身手差,絕對不是溫可鏡想要利用的對象。
他的臉上有一道猙獰的疤痕,這個淩硯記得,是當初保安想要逃離實驗,被抓回來的時候就有了。
估計是逃亡過程中受的傷。
“如果是為了催眠他的話,你也不用這麼對我吧?”
溫瑾站在過道上,懶散地靠在牆邊。
淩硯拿出溫瑾的手機看了眼時間,連十分鐘都沒到。
他奪過保安手裡的手電筒照向溫瑾,溫瑾微微抬手遮光,不悅道:“你禮貌嗎?”
“你根本沒被我催眠。”
淩硯雖是用手捂住了溫瑾的口鼻,但是近距離之下,那縷手電筒的微光足夠讓二人對視看清,他一直都覺得這種特殊催眠手法是無法將人徹底催眠。
所以每次進行之前,會用某些小動作,或者說點彆的牛馬不相關的話題,留下心理暗示。
溫瑾感受到光線被移開,她上前兩步看著淩硯的眼睛。
她承認,有那麼一瞬意識確實開始變得渙散。
大概是罪惡之眼升級的緣故,她並沒有被淩硯催眠,隻不過,淩硯為什麼要催眠她,她想知道原因。
所以一直躺在那塊冰冷的台麵上沒有動,沒想到就是想等這個保安出現,然後製服對方後催眠?
他但凡好好說,她也會配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