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傳來李勇的聲音,“剛才隔壁的鄰居說這兩天見到徐安安抱著兩個大型毛絨玩偶回家,我問了在這裡值守的警員,也看到了。”
蕭段铖看向四周,搖頭,“並沒有看到玩偶,不過徐安安的書包被帶回去了。”
“我懷疑玩偶和書包都裝過屍塊,還有血包。”
溫瑾指著路過的肖元,說道:“肖法醫剛才說過死者是被抽乾血液後分屍,那麼血液一定有囤積才對。”
“然後再把血包倒入浴缸裡,加水稀釋。”肖元連連點頭。
現場並沒有找到徐悅的衣服,也沒有發現凶器。
“根據碎塊的形狀,凶器應該用的是骨鑿和木工錘。”肖元說道。
蕭段铖擰眉沉思,緩緩說道:“想要買到木工錘倒是不難,但是這個骨鑿一般隻有骨科醫生或者是外科醫生才會用到。”
一旁聽著的李勇說道:“所以凶手是個醫生?”
淩硯搖頭:“這個凶手具有極強的儀式感,並且還有強烈的控製欲,通過放血延長被害人痛苦,在看著被害人生命流逝的時候得到快感,凶手不需要出現在現場,他隻需要一個幫手。”
“誰?”李勇急死了,“你倒是說啊!”
蕭段铖:“徐安安。”
“啥?”李勇詫異,這猜測不是和那個溫瑾想到一塊去了,為什麼都懷疑一個十歲的小女孩。
“她還隻是個孩子。”
李勇試圖幫徐安安解釋,但是卻找不到任何說得通的地方。
正如溫瑾所說:“案發時,徐安安在房間裡,她回到家中多久後發出尖叫?
負責值守的警員說過,足足有半個小時。
這半個小時完全夠她布置現場,那兩個玩偶熊極有可能藏過徐悅的屍體。
還有血包,血包不需要很多,隻需要在浴缸中放水兌入即可,其餘剩下的將屍塊倒出來,準備幾袋血包撒地上就完成了這麼一幕血腥的場麵。”
她邊說著,不忘看向淩硯,確實很有儀式感了。
“但是徐安安就是個孩子,她怎麼能……能做出這種事。”李勇說不下去,他指著肖元手裡提著的兩袋碎塊,“還有頭顱,頭顱為什麼要放在浴缸裡?徐安安看到不會害怕嗎?”
淩硯沉聲道:“從案發到現在,你在徐安安臉上看到害怕兩個字了?”
李勇啞然,半晌才說:“明天我去她學校看看。”
“徐安安的情況不像是被催眠。”溫瑾看向淩硯:“她腦袋裡不會被植入芯片了吧?”
淩硯:“確實不像催眠,至於芯片,徐安安需要做個全身檢查才能知道,剛才我出去問她的時候順手揉了揉她的頭,並沒有做過開顱類手術。”
肖元插了一嘴,“你們說的是那個刀疤腦子裡取出來的那個芯片吧?這種東西不一定需要貼在腦子裡,其實還可以通過鼻竇鏡微創手術,外部根本沒有切口,很難發現。”
“先去查這段時間徐安安有沒有去過醫院,和哪些人接觸過。”蕭段铖下達命令。
溫瑾邊站在一側聽著,邊看向廚房。
乾淨整潔,一看徐悅就很少下廚,特彆是那些調料瓶上的封口還泛著反光,拆都沒拆。
她朝裡走去,台麵上有些汙垢,掛在水龍頭邊上的抹布已經變得乾硬。
“徐悅回來不做飯,這徐安安平時吃什麼?”溫瑾的問題總是有些跳躍的。
淩硯看了眼她的方向,“冰箱裡的菜都已經腐爛了,這些恐怕隻有徐安安本人能告訴你答案了。”
一個十歲的孩子,如何沒有養母的照料下獨自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