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去醫院,不引起警方注意,就好好回答我接下來的問題。”
溫瑾側身看著背後那幾道齊刷刷的目光。
年紀稍長的,就比如司機大叔了,他們眼中滿是敬畏。
那些和溫瑾差不多大的,一個個雙眼放光,像是盯著什麼香餑餑。
“您問,我們一定知無不言。”
“小姐姐想知道什麼,我可是出了名的百事通。”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吵得溫瑾腦瓜子疼。
“停!”
“一個個慢慢說。”
“你們為什麼要來找我?”
這是溫瑾第一個問題。
眼前的八個男人確實和她預想中的一樣,司機大叔身上的黑氣也消除了大半,隻剩下一層灰氣。
比如身邊這位正在開車的‘學長’已經從黑變白了。
打了一頓後,這些人都格外好說話。
“我也不知道,都是他讓我們來的。”
“是啊,老張,你說說唄,為啥要抓她?”
被稱為老張的正是司機大叔。
他被擠在正中間的位置,想要被忽視都難。
“我是來報恩的,李媛靜之前幫過我,所以我也要幫她一次。”
“上麵的人要這個女人威脅警方把李媛靜放了。”
“我也隻知道這麼多,你們就彆問了。”
“該說的我都說了。”
司機大叔一臉憋屈。
溫瑾纖細白皙的手指在自己臉頰上滑動,“那你們知道清繳計劃是什麼嗎?”
“你怎麼知道清繳計劃的?”
司機大叔瞪大了眼睛。
“什麼是清繳計劃?沒聽說過。”
“我也沒聽說過,最近組織又要整幺蛾子了?”
“是我理解的那個剿匪的剿嗎?”
“那不得乾一票大的,安和區的警察都忙不過來了吧,哈哈……”
這人還沒說完就被溫瑾俯身上前一巴掌呼在他脫臼的胳膊上,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氣,笑容轉變成哭嚎。
“吵死了,一問一答,沒上過學,不會舉手?”
他們可不想被溫瑾再次往傷口上打,看著一旁咬牙切齒不敢吱一聲的同伴,每個人都麵露同情地看著他。
正在開車的‘學長’舉手。
溫瑾靠在椅背上,不耐煩道:“說。”
‘學長’顫聲道:“我之前聽說過清繳計劃,就是要除掉和組織內部相關的人員,而且鏟除的人都是參與實驗的那一批。”
“彆亂說,你要死是不是!”司機大叔一聽急眼了,上前就要打‘學長’。
卻被溫瑾一個眼神製止,他灰溜溜坐回原位。
九個人的麵包車裡本來就有些擁擠,外加司機大叔體型是九人中最胖的。
想要回去,結果一看自己的位置還被霸占了。
要不是車開得挺穩,他現在就要跪在地上給溫瑾和前麵的‘學長’磕一個。
“你繼續說。”
‘學長’點點頭,緊張地咽了口唾沫,“我也是道聽途說的,大概就是這個意思,清繳就是繳費那個繳,我也不知道這是啥意思。”
“最近組織內部好像很缺錢,說什麼實驗品不夠了,要搬離基地。”
“還要把相關人員,也就是組織那些高層的朋友全部清除掉,這就是清字的意思。”
溫瑾微微皺眉,手機裡的錄音還在繼續。
脖子上的項鏈吊墜卻把眼前這一幕全部拍了下來。
正在警局裡調查死者信息的鄭映之擔心溫瑾會出事,於是在吃飯的空餘時間裡打開了溫瑾項鏈上的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