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段铖看著口供眉頭越皺越緊,“這和徐安安的案子並沒有關係,為什麼忽然提到周麗和周安?”
李勇一把拉開邊上的椅子,雙手放在桌上,身體微微前傾,“這就要從徐安安這個小姑娘說起了,您沒發現徐安安的名字和周安的名字都有共同點嗎?”
蕭段铖沉默地看著他。
李勇收起故弄玄虛那一套,一本正經道:“這個徐安安是徐悅的養女,但是徐悅和周麗卻不對付,徐悅也知道周麗對一個侄女特彆好。
根據周雅珍得知的情況,那也是好幾年前的,咱就做個參考。
這徐悅和周麗平時在公司裡就一直較勁,什麼都要比,比工資,比業務能力,最後比到了孩子身上。
也就徐安安那孩子,剛巧名字裡帶安,就是要和那個周安比的。
就算這倆一個還在上小學,一個已經上班,徐悅覺得孩子成績好,以後就是有出息,說明她養的孩子比周麗更勝一籌。”
一旁聽著的鄭映之嘴角一抽,“好無聊的攀比。”
李勇尬笑兩聲,撓了撓頭,“所以這周雅珍知道徐悅是徐安安的養女,一開始刻意針對過這小孩,畢竟周安也是她的侄女不是……
周雅珍就想著刁難一下小孩,讓徐安安回去告狀,見一麵徐悅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她承認自己有私心。
也承認隨著接觸徐安安的時間越長,發現徐悅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也很心疼徐安安。
至於這小熊獎勵,其實根本就不是周雅珍的主意。
她知道小熊裡塞了彆的東西,但是根本不知道裡麵是徐悅的屍體。”
鄭映之插嘴多餘問了句:“難道她就不好奇打開看看嗎?”
“好奇個什麼,好奇會害死全家,你說她敢看嗎?”
李勇是親自審訊周雅珍的人,對方有沒有撒謊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周雅珍說這段時間就連上班都有人監視她,對方還拍了她老公婆婆以及兩個孩子的照片威脅她。”
“她隻是個小學老師,哪敢不聽,隻是送孩子一個玩偶,要求也不高。”
李勇歎了口氣,“要不是被人威脅,怎麼敢做這種事,念她是初犯,又不知道玩偶裡是什麼,一會兒等她家裡人來就交個罰款讓她走吧。”
蕭段铖皺眉,沉聲道:“知道威脅她的那個人長什麼樣子麼?”
翻看口供,囉唆的話很多,唯獨沒有提到威脅她的人長相,年紀,性彆。
上麵一問三不知。
“真奇怪,難道她不會覺得是對方惡作劇嗎?”鄭映之疑惑道,“對於周雅珍的家人對方並沒有進行實質性傷害,那周雅珍為什麼會完全相信對方會傷害她家人?不覺得很奇怪嗎?”
正常人,一名教師。
對方隻是發送短信,加上兩三張照片,並且這照片……
鄭映之看了眼資料,對方給的還是周雅珍平日裡朋友圈曬出來的合照,並非偷拍。
大部分人很難相信這是威脅。
而周雅珍卻無條件答應對方,太奇怪了。
李勇隻覺得腦子一下轉不過彎來了。
“那……那我一會兒要不要讓周雅珍走?”
他放在桌上的雙手無措收回,像個做錯事的小孩,連正眼都不敢看蕭段铖一下。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勇哥,周雅珍家屬來了。”
李勇蹭地一下站起身,“什麼?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