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再多懺悔的話,或是他死,也彌補不了他對妻子造成的傷害。
怪不得,宋晩執意要跟他離婚……
嗬嗬。
他竟然還想要一輩子將她拴在身邊……
他更緊的抱緊妻子的身體,唯恐下一秒,妻子就消失不見了。
可是,他心裡很明白,在宋晩親口告訴他,她的腿是在精神病院斷的那一刻,他已經失去了她……
“傅靳琛。”
宋晩被勒的後背生疼,小手抵住他的胸膛,將他推開一些。
相較情緒有些激動的丈夫,她此刻平靜的很,伸手握住他的手,放在她左腿假肢上“我不恨你,但也絕不會原諒你,如果你真的對我還有一絲愧疚之心的話,我們餘生安好,各生歡喜,好麼?”
“阿晩……”
傅靳琛撫著假肢的手掌顫抖了一下。
他將臉埋在她膝蓋上,一雙手緊緊抱著她的腰,靜靜地抱了很久很久……
最終,喉嚨裡像是被刀片割似的,擠出一個破敗的字眼“好……”
聽到他的回答,宋晩垂眸,手指撫過他鬢角那些霜白的銀發,低頭,在他那些銀發上輕輕吻了吻,最後,回抱著他,緩緩閉上眼睛,眼淚一滴一滴落了下來。
車外不知何時下起了雨。
嘀嘀噠噠的雨點衝刷著擋風玻璃。
車內緊緊擁在一起的兩人,緩緩分開。
宋晩看到丈夫眼底的濕紅時,將臉轉過去,看向車窗外被風雨籠罩的城市,眼淚再次落了下來。
傅靳琛一言不發地發動車子,開車將她送回闌珊彆墅。
下車時,外麵的雨很大,他卻還是將她從車裡抱了下來。
宋晩沒有拒絕,雙手摟著他脖頸,將臉埋進他懷裡,進屋時,兩人身上的衣服幾乎已經濕透。
到了臥室,他將妻子放在沙發上,找了一個毛毯搭在她身上,然後,去浴缸放了滿滿一缸熱水。
當他要取掉她的假肢時,宋晩擋住他的手,“我自己可以。”
“我知道。”
傅靳琛單膝跪在地上,輕柔地握著她的腿,“我隻想對你好一點,再好一點而已,也許是我的表達方式讓你心理產生了負擔,但是,阿晩,我想告訴你的是,無論你變成什麼樣,我一點都不會嫌棄。”
聽著他這些真誠的話,宋晩攔著他的手鬆動一些,但還是跨不過心理那道坎。
最終,她堅持說,“傅靳言,我自己可以。”
傅靳琛明白,她還是不夠信任他。
不過,他沒有勉強她,將一雙拐杖放在衛浴間門口後,他才離開。
宋晩從衛浴間出來以後,第一時間吃了避孕藥。
隻是,這次,沒有嘔吐的不良反應。
她沒多想,準備上床休息時,聽到樓下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音。
她來到窗前,看到傅靳琛打著傘上車離開了。
……
警局。
蕭池將一份資料遞給傅靳琛,“五年前,你妻子報過警,這是我調取的案底資料。”
傅靳琛看完那份案卷資料後,震驚不已。
那些人不僅打斷了宋晩一條腿,還差點把她賣去了緬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