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像是瘋了似的,拿起床頭櫃上的台燈狠狠砸到地上“我罵宋舞小三,不對嗎?傅傾心是你的私生女……”
“宋晩!”
傅靳琛剛才還因為衝妻子吼而心存愧疚,但是,這會兒見妻子又開始無差彆的攻擊,壓抑的壞情緒瀕臨到一個臨界點時,頃刻間就宣泄了出來。
他也有些惱。
尤其是,看到妻子把鬥櫃上的一隻花瓶也砸了時,他生氣的衝她低吼“你t瘋了!”
“我就是瘋了,待過精神病院的傅太太,不是瘋子是什麼?傅靳琛,最沒資格罵我瘋子的就是你!”
“……”
傅靳琛的臉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骨頭縫裡都是冷的。
夫妻吵架,最懂用什麼方式傷害對方,用什麼話戳對方心窩子。
一如此刻的傅靳琛和宋晩。
兩人第一次大動乾戈的吵架。
但是,男人總歸理智一些。
很快就將火氣壓下了一些。
任憑宋晩幾乎將臥室裡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對他又打又罵,他也隻是靜靜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她鬨下去,宣泄心中的怨氣。
最後,她安靜一些時,傅靳琛摟住妻子顫抖的身體“鬨夠沒?”
“鬨?我不讓我老公出去見彆的女人,你覺得我在鬨?既然這樣,你不用出去見宋舞和你的寶貝女兒了,我現在就去親自把她們母女接回家,大大方方的給她們騰位置!這樣,你晚上就能睡個好覺了吧?”
說著,宋晩不管不顧的往門外走。
踩在那些花瓶碎片上也毫無一點知覺。
直到傅靳琛瞥到大理石地麵上那斑駁的血跡時,這才注意到妻子的腳已經鮮血淋漓。
他氣得爆了一句粗口,將走到門口的妻子拖拽回來,動作粗魯的扔到了沙發上。
“給老子老實待著!”
傅靳琛又急又怒,去衣帽間取醫藥箱了。
他不知道的是,宋晩腦袋磕到沙發扶手上,被震得頭暈眼花。
眼前一會兒黑一會白。
尤其是後腦勺疼的厲害。
當傅靳琛走過來時,她的視線模糊的隻能看清人的輪廓。
那種突然陷入黑暗後的未知恐懼,讓宋晩驚懼的臉色慘白,往沙發裡縮了縮。
直到感受到右腳被一隻溫熱的大手握住時,微顫的身體才逐漸平靜下來。
她大概知道眼睛突然出問題,是病情惡化,另一種後遺症的表現。
之前,時遇就對她說過,如果嚴重的話,會漸漸失去五感。
宋晩緩緩閉上眼睛,抬起一隻手,遮住頭頂過於灼亮的燈光。
“阿晩,彆動,我在給你傷口止血。”
傅靳琛攥緊她的右腳,提醒道。
宋晩另一隻手緊緊扣著沙發,死死咬著嘴唇,哪怕過程疼得額頭冒汗,也沒理他。
更沒吭一聲。
最後,傅靳琛給傷口上完止血藥,又用紗布纏了好幾層,再三確認紗布上沒有滲出血來時,他才鬆了一口氣。
整理好醫藥箱後,見宋晩依舊閉著眼睛,比起剛才衝他發火時的樣子,此刻,她安靜的厲害。
也不肯同他說話。
傅靳琛伸手,拿開她搭在眼睛上的小手,“好了,阿晩,吵也吵了,鬨也鬨了,剛才是我的不對,沒控製好脾氣,你要是想出氣的話,就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