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體溫陰乾了。
此刻,他坐在病床前,眼睛一直盯著躺在病床上的妻子。
他好像從未這麼安靜又長時間的看著自己的妻子。
她真的太瘦了。
那麼單薄一點窩在被子裡,小小一隻,更顯孱弱。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做夢了。
她嘴裡一直不斷囈語著他的名字。
眼角的眼淚就沒斷過。
他擦了一次又一次。
當她身體蜷縮成一團,開始亂動時,他擠到病床上,將妻子緊緊摟在懷裡,直到她安靜下來後,他將手覆在宋晩平坦的小腹上。
似乎想要透過那薄薄一層皮肉,去感受裡麵小生命的心跳。
五年前,他從不敢期待跟宋晩生下屬於他們的孩子。
因為,那時候的他,一直陷入對哥哥傅靳琛深深的負罪感中,確實想跟宋晩離婚。
所以,在不確定兩人未來如何的情況下,那時候,他很排斥跟妻子生孩子,因為他想離婚。
若是有了孩子,隻會成為束縛她的一道枷鎖。
若非五年前,被爺爺一再逼迫,又因母親時常哭泣拿子嗣說事,他根本不會同宋晩圓房。
因為那時候,在他眼裡,他覺得自己不過就是他哥哥傅靳琛的一個替身。
他代替哥哥娶了宋晩。
宋晩於他傅靳卿而言,就是名義上的嫂子。
他怎麼可能帶著對哥哥的愧疚,跟自己的嫂子過夫妻生活?
那時候的他,矛盾、割裂。
隱忍又克製。
加上那時,因為哥哥的死,他真的怨恨宋晩。
這諸多情緒揉雜在一起,造就成了對妻子的冷漠、忽視。
可五年後,當心心的病情複發,為了救心心,他不得不選擇生一個孩子時,他第一時間想到了宋晩。
既然不得不生一個孩子,他隻能,也隻想跟宋晩生孩子。
也就是動了生孩子這個念頭的一刻,他就暗暗下定決心,摒棄身份,徹底放下過去的一切,像尋常夫妻那般,生一個孩子,跟宋晩好好過完這一輩子。
哪怕這一生都要冠著哥哥的名字,當著哥哥的替身,他也要用儘餘生彌補阿晩。
隻是,他沒想到,五年未見,妻子變了很多。
還主動向他提出了離婚……
自此,他想儘辦法把她留在身邊,隻是,卻不想,自己自私的占有,把他的妻子逼到現在這般境地。
兩人的關係,也越來越遠。
現在,如他所願,她懷孕了。
但是,他隱隱能感覺到,他注定會失去些什麼……
……
宋晩醒來時,已經是傍晚。
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身處一間裝修的跟酒店套房似的病房裡。
病房裡隻有她一個人。
混沌不清的腦袋放空了許久,昨夜發生的一幕幕才一點點回想起來。
“傅靳琛……”
嘴裡喃喃喚出這個名字時,她撐著床坐起來後,腦袋暈的差點又倒在病床上。
緩了一會兒,她掀開被子下床,剛朝病房門口走去時,穿著護士服的江瑜走了進來。
“晚晚,您身體還……”
沒等她說完,宋晩抓住她的胳膊,問,“江瑜,你知不知道傅靳琛他人在哪兒……他沒事吧?”
江瑜聽後,氣惱的把她拉到病床前坐下,“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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