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晩抬起小臉,看到男人那張熟悉冷峻的麵孔時,委屈又驚慌地一把緊緊摟住他的脖頸,嗚咽一聲“傅靳琛……我都嚇死了……”
“我一直都在,彆怕。”
傅靳琛抱緊妻子的身體,溫熱的大掌撫著她的後腦勺“乖,去車上等我。”
說完,又不放心她一個人,憐惜的在她唇角快速吻了一下。
宋晩臉頰微轉,柔軟是唇在他薄唇上輕輕擦過,“你小心點。”
男人被她這個主動親密的小舉動弄的一怔,但很快就扣著她的肩膀起身,快速走到一旁停著的勞斯萊斯前,拽開車門,讓她上車。
“可是……”
宋晩垂眸,瞅了一眼他手裡攥著那支還能嗅到硝煙味的槍。
又轉身,看向被槍擊穿肩膀,鮮血已經蔓延至半邊身子,倒在地上沒能爬起來的葉韻,神情複雜的問“你預備拿她怎麼辦?”
同時,也一臉困惑的望著自己的丈夫。
困惑他怎麼會有槍?
槍法還那麼準……
他又為什麼會那個手勢?
那個手勢,其實是一個手語。
‘傻’的意思。
曾經被她那小叔子教官傅靳卿罰蹲起時,他都會幸災樂禍地衝她做這個手語。
取笑她笨。
現在想想,剛才傅靳琛明明可以做一個簡單擺手示意她蹲下的手勢,可能是擔心被葉韻看到他的意圖,所以,才對她打了那個手語。
那會兒看到那個手語時,她幾乎條件反射的就想起了曾經被懲罰蹲起的那些日子。
正走神時,傅靳琛伸手拂開她黏在額頭傷口上的一縷頭發,五官平靜,可那漆黑的眸底卻湧動著寒意“她傷了你,應該受到懲罰。”
宋晩心驚“你彆……”
“我有分寸。”
聽他這麼說,宋晩這才上車。
卻還是緊張地扒著車窗,緊緊盯著外麵的動靜。
由於隔著一段距離,宋晩聽不清兩人在說什麼。
“你就是葉韻?”
傅靳琛走到剛剛站起身來的葉韻身前,冷聲質問。
雖是質問,卻是篤定的語氣。
葉韻捂著鮮血橫流的肩膀,撕裂的疼痛讓她滿頭大汗,呼吸緊促,表情看起來有些猙獰。
她身體晃了一下,習慣性露出一抹輕佻的笑“傅先生,你還真是好本事,既然把我查了個底掉,那你可知道,我為什麼要冒險帶你老婆離開嗎?”
傅靳琛眉頭緊擰“帶她離開?你剛才分明是挾持要她的命!”
“挾持?”
葉韻嗬嗬冷笑“我若是想要宋晩的命,早就一刀結果了她,還會大費周折帶她來這裡?傅先生,是你老婆自願跟我走的!”
男人攥著槍的修長手指根根泛白,“她不會。”
“傅先生,你還是純愛啊。”
葉韻語氣嘲弄“你老婆願意跟我走,那是因為她知道我是秦時遇派來帶她走的,你大概不知道吧,她跟她的老相好秦時遇,早就約定好了要一起離開京市雙宿雙飛呢!”
傅靳琛震驚。
他猜到葉韻是秦時遇派來強行帶走宋晩的。
卻沒想到,宋晩是自願離開的,還是跟秦時遇事先約定好的!
所以——
她堅決不肯生下孩子,就是為了跟秦時遇走離開?
“還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