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琛聽到蕭池的喊聲時,飛快下車跑了過來。
看到蕭池懷裡已經暈厥的妻子,以及裙擺下漏出的那截腳踝上沾著的斑駁血跡時,瞬間一驚。
不過,很快他冷靜下來,急忙走到旁邊的一輛警車前,拽開車門,衝蕭池喊道,“愣著乾什麼,上車!”
“不是……”
蕭池掂了掂懷裡沒多少分量的宋晩“不應該你抱你老婆嗎?”
“哪兒那麼多廢話!你開車有我快?”
“哦哦哦……對對對!”
蕭池抱著宋晩坐上車後,傅靳琛已經躍入警車的駕駛座。
發動車子後,扭頭望了一眼躺在彆的男人懷裡的妻子時,眼裡跟紮了一根刺兒似的,語氣陰涼的囑咐蕭池,“把她平放在座椅上。”
蕭池“那我坐哪兒?”
“蹲邊上!”
說完,傅靳琛打開警笛聲,開著閃著警燈的警車,一路警笛鳴徹,朝醫院開去。
蕭池蹲在座椅邊,反應了幾秒,罵道“傅靳卿,你絕對他媽的有病!這會兒還有閒心吃飛醋!”
因為一路警笛,又連闖數個紅燈,不消二十分鐘,警車就停在了急救中心的入口。
路上提前通知過醫院,所以,一下車,宋晩就被急救中心的醫護人員推入了急救室。
直到急救室門要關上時,傅靳琛才被迫鬆開了妻子的手。
望著手上沾著的血跡,他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精氣神,頹廢又無力的滑坐在地上。
在外麵吐完走進來的蕭池,一把將他從地上揪起來,強行摁坐在椅子上後,懊惱的扇了自己一巴掌“早知道會連累到小宋晩,打死我也不會讓你參與這次行動。”
傅靳琛揚起脖頸,腦袋使勁撞了一下身後的牆,滿眼悔惱的嗤笑一聲,“那我是不是應該殺了我自己?”
畢竟,是他把宋晩推出去的。
隻不過,他完全沒想到事情會遠遠超出自己的想象。
他第一次見到宋梟身邊那個自稱葉音的女人時,就注意到她虎口那層薄繭。
隻有常年持槍的人,才會有。
他和蕭池調查之後,從港城反饋過來的一張孤兒院的照片中得知,她就是曾經和秦時遇待在同一家孤兒院的葉韻。
而她,化名葉音待在宋梟身邊,肯定有所圖。
所以,暗地裡一直派人盯著葉韻的動向。
很快,蕭池又查出秦時遇的真實身份是東南亞某黑集團老板的義子。
還是當地武裝勢力的上校。
這些敏感信息彙聚在一人身上,又被宋晩視為無比相信的朋友,他怎能不提防?
就連警方也盯上了。
所以,那些日子,他禁止宋晩外出,又收走她的手機,不讓她跟外人聯係,就是杜絕她跟秦時遇扯上關係。
當得知秦時遇入境後,他便協同警方參與了此次行動。
昨天葉韻攛掇宋梟組了那場飯局,他本來有辦法不讓宋晩入局的。
但是,棋局一開,警方也已經布控。
沒有退路。
若是白棋沒了,黑棋又怎會往前吃進?
所以,那場拚酒,他順水推舟,等的就是黑棋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