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卿,今天你和秦時遇在商場鬨出那麼大的動靜,都有群眾報警了。”
蕭池顧自坐在真皮沙發上,望著鬱悶抽煙的老戰友說。
傅靳琛聽到蕭池的聲音時,抽煙的動作頓了頓,轉身走過來,將煙撚滅在煙灰缸裡,態度冷淡的睨了一眼他身上的警服“怎麼?需要我去警局配合調查?”
蕭池失笑“就你這一副恨不得找人打一架的糟糕情緒,我敢嗎?”
“那就滾蛋。”
“瞅你臉黑的,我看過商場的監控了,你明知道秦時遇那貨兒是有意接近小宋晩的,也是故意自傷引得小宋晩心軟護他的,你非得較這個勁兒?”
說到這裡,坐過去一些,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知道,小宋晩性子柔善,秦時遇肚子裡那些彎彎繞繞,她哪裡懂得?這事怪不到她頭上。”
傅靳琛拍開他的手,“我氣的是她明知道秦時遇是什麼身份,還護著他,我不止一次提醒過她,跟秦時遇牽連在一起的危險性,可她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說到此處,他苦笑,“我從來都不是她的第一選擇,我甚至覺得她從未愛過我……”
“嗬,確實從未愛過我,在她眼裡,我隻是傅靳琛,哪怕她愛,愛的也是我哥,根本不是我傅靳卿。”
蕭池見他又陷入自苦中,無語的歎了一聲,“說來說去,你就是吃醋,嫉妒任何一個靠近小宋晩的男人。你啊,與其在這兒生悶氣,不如好好想想怎麼追回她才是正事,彆到時候她真的被秦時遇拐到手了,你就後悔吧。”
傅靳琛嘲諷的掀了掀唇角“我恨不得把心都剖出來給她,她不肯要,我就那麼賤非得一直低三下四追著她跑?以後,她愛護著誰就護著誰,我不會再管。”
蕭池聽後,指著自己的臉,“你看我,都多少次發誓要跟江瑜斷了,可最後還不是狗一樣巴巴的舔過去嗎?”
“那我祝福你當一輩子幸福的狗。”
“艸!罵我?”
“有事說,沒事趕緊滾蛋!”
傅靳琛煩躁的按著眉心,沒心情跟他廢話下去。
蕭池見他這氣性,怕是一時半會也轉不過來,也就不再勸了,開始說正事,“今天幸虧你及時給我通氣,我派人跟蹤今天帶走秦時遇的那個東南亞人,查到了他們在京市住的地方,後麵你打算如何?”
傅靳琛神情複雜“剩餘的是你們警方的事情,秦時遇在東南亞那邊可是地方政府都忌憚的人物,像他這樣的人,至於在國內有沒有犯事,你們跟進調查,我隻要他彆再……”
說到這裡,他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把剩餘的咽了回去。
蕭池笑了笑,“說來說去,還不是擔心小宋晚嗎?你就嘴硬吧!”
說罷,他起身走了。
傅靳琛靜靜地靠在沙發上,準備閉目養神時,手機響了。
本來沒心情接的,但瞥見是秦夫人打來的,按了接聽鍵。
“秦伯母,有事?”
秦夫人“臭小子,你不是說回京市要帶阿晩來參加我的生辰宴會嗎?怎麼回京市兩天了也沒個回信?”
傅靳琛蹙眉“這次,我一個人去明城。”
“怎麼回事?你們鬨彆扭了?”
傅靳琛眉頭皺的更緊了“總之,宴會那天,我會過去的。”
秦夫人聽到他這要死不活的語氣,數落了起來,“我要你來作甚?我是盼著阿晩來呢!再說,她現在懷著孕呢,你一個大老爺們跟她置什麼氣?”
“我不管,你可是答應過要帶阿晩來明城的,你必須把人給我帶過來,要不然我就讓你秦伯父收拾你!”
一通數落之後,秦夫人掛斷了電話。
傅靳琛很是無奈的長籲一口氣。
他看了一眼腕表,已經六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