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晩感覺自己快要被他絞碎了。
身體感官裡,都是他極具侵略性的呼吸和味道。
粗暴、強勢。
以前,他霸道不講理時,就會這樣不管不顧的,用最原始的野蠻方式,試圖征服她。
可現在——
她終於明白一個女人若是真心憎恨和厭惡一個男人的時候,哪怕他再在她身上掀起激情與風浪,身體也激不起一點情動的反應。
就像離婚這段日子,她每次硬著心腸拒絕他,可他每次靠近她、撩撥她,用這種方式征服她的身體時,最後,她無一不是屈服的。
因為,那時的自己,對他還心存感覺。
和他做的時候,會情動的和他糾纏,也會在耐不住他激烈的時候,和他一起瘋狂。
將彼此身體最深處的欲望盛放到極致。
那時的自己,在他強勢的占有下,她心裡雖糾結、彆扭,但至少身體是接受他的,也獲得了愉悅。
可此時,她心裡對他隻有恨和厭惡,無論他再怎樣炙熱的吻儘她的發膚,她的身體,她的心,都是冰冷的。
隻有生理性的厭惡。
以前,她眷戀著的這個男人的氣息和味道,此刻,卻讓她惡心。
隻要想到他不是她的丈夫,也不是她少時那樣熾烈愛著的靳琛哥時,她狠狠咬住了他的舌尖。
他疼的皺眉,卻還是固執地跟她接吻。
鮮血的甜腥味在兩人唇齒間蔓延開來,更讓她從心裡抗拒他一切的碰觸。
直到她咬的狠了,鮮血的味道越來越濃時,他才肯鬆開她一些。
隻是依舊沉重的將她覆蓋,一雙手臂箍住她的身體,額頭抵在她的臉頰,啞聲喘息道“阿晩,你問我為什麼騙你?那我告訴你,在你上初中時,我就對你萌生感覺,你上高中時,我清醒的暗戀你,你大學時,我每個睡不著的夜晚,想的都是怎樣占據你的身體,得到你的心。”
宋晩呼吸輕顫“所以,你騙我是因為……”
“是因為,頂替我哥的身份,是我唯一可以得到你的機會。”
男人炙熱的薄唇,癡纏的在她唇上輾轉輕吮“阿晩,我愛你,這個理由充足嗎?”
宋晩側過臉,躲避著他卷土重來的吻,被他擾亂的呼吸裡帶著一絲輕喘,嘲他時,卻用儘了氣力。
“你愛我……就騙我!套牢我!傅靳卿,你的愛,可真夠讓我惡心的!”
傅靳卿伸手將她的臉掰回去,恨不得將她那張倔強、專戳他心的小嘴兒吃儘。
他不能說出為何騙她的真相,那就將他在這場騙局中,唯一的私心說與她聽。
當年,母親和爺爺讓他頂替哥哥的身份活下去,他是不情願的。
得知在他重傷昏迷期間,母親和爺爺又替他和宋晩包辦了婚姻,他亦是不情願的。
但是,這些不情願中,他藏著的唯一私心,就是他終於可以和他心愛的女孩在一起了。
哪怕那些年,他自苦、矛盾、冷落她,可最後,心裡的貪念還是戰勝了理智。
一響貪歡,導致越陷越深。
直至後來,他被爺爺和母親逼迫,與她同房,做了實質夫妻,他就認命了,甚至想一輩子頂替哥哥的身份,和她白頭偕老。
哪怕沒有自我,隻要和她在一起,他足矣。
可他怎麼也沒想到,那個節骨眼,宋舞帶著還在繈褓中的傅傾心找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