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卿原本也很奇怪她為何要搶走霂霂給他的披薩。
可就在她吃披薩時,看到上麵的花生時,才明白過來,她是擔心他吃到花生過敏……
想到這裡,他心裡瞬間亮堂了許多,意味深長勾了勾唇角,對霂霂說“媽媽剛才是在關心爸爸。”
宋晩聽後,噎了一下。
剛才她的反應,不過是這些年的習慣性罷了。
不代表什麼。
至於他怎麼想,她管不著。
“那你們以後能不能不要再吵架了?”
江厲霂亮幽幽的眼睛在兩人之間流轉,問。
宋晩蹙了蹙眉,沒說話。
傅靳卿擦去他嘴角的飯渣後,看向宋晩,“嗯,我們不吵架了。”
宋晩避開他的視線,裝沒看見,低頭繼續吃東西。
雖然態度依舊冷淡,但是,傅靳卿心裡卻比之前明亮多了。
可是,飯後,發生了一件事,瞬間將他暖和起來的心澆了個透心涼。
酒店服務員提著一大一小兩個行李箱,站在房間門口“宋小姐,有人將您的行李箱放在前台,讓我代為轉交給您。”
宋晩愣了一下。
這是她和霂霂的行李箱。
之前擱在了明城的半山腰彆墅。
走時,根本沒想到過拿行李。
所以,現在將行李箱送來的人,肯定是時遇。
他怎麼找到這裡的?
難道一直跟著他們嗎?
宋晩將行李箱拖進臥室後,心裡還在想著這事。
卻一直沒注意到傅靳卿此時的臉色有多難看。
正當她掏出手機,想要給秦時遇發消息問問時,傅靳卿終於忍無可忍的將她的手機抽走了。
“一路上你們一直都有聯絡?”
他語氣冰冷。
“沒有!”
宋晩說著,一把搶回手機。
傅靳卿咬牙,指著行李箱,“你沒聯係他,他倒是清楚你在哪兒。”
“你不也是一樣?”
“什麼?”
宋晩冷笑,“難道不是你之前在我手機裡裝了定位器?所以每次才會精準的找到我在哪兒,又去過什麼地方,不是嗎?”
“怪不得你來明城,我會不知道,是他清除了你手機裡的定位器。”
說到這裡,他走近宋晩,握住她的手,放在他胸口,“為什麼你每次隻信他,不信我?你覺得我定位你,是在管控你,可我是在護你。”
“我不需要保護!”
宋晩掙開他的手,“我信了你七年,可現在結果呢?”
傅靳卿神情肅冷,啞口無言。
宋晩見他不說話了,將他推出臥室,把門關上了。
傅靳卿氣得想踹門,可是忍住了。
因為江厲霂還在外間玩遊戲。
他若是再驚擾到霂霂,宋晩隻會更生氣。
經此一吵,宋晩悶在臥室裡,傅靳卿也沒有再進來打擾她。
下午一點。
他們離開了酒店。
回京市的路上,傅靳卿心裡堵著一口氣,始終沉默。
宋晩亦是。
不過,兩人都很默契的沒在霂霂麵前表現出來。
傍晚六點,抵達京市。
因為有行李,傅靳卿將她和霂霂送上了樓。
把睡著的江厲霂放到床上,從臥室出來以後,宋晩開口“之前霂霂一直在,我不好談我們之間的事情,傅靳卿,我再說一次,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不要再糾纏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