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做了孩子愛吃的可樂雞翅。
霂霂吃魚前,他會主動把魚刺剔除乾淨,再放進他碗裡。
宋晩全程看在眼裡,見他始終沉默,她也沒有說話。
在和他的這段關係裡,她一直是很被動的那一方。
許是習慣了他主動靠近,在覺察出他情緒出現問題時,她心裡反倒有些無所適從。
飯後,她讓江厲霂先去洗澡。
她去廚房洗碗時,傅靳卿走進來,隻淡淡說了三個字,“我來吧。”
“你……”
宋晩欲言又止。
“怎麼了?”
他轉身看她一眼,問。
“沒什麼!”
她語氣有些衝。
他卻是靜靜地看著她,一句話也沒有說。
宋晩覺得氣氛有些壓抑,走出廚房,去了衛浴室洗漱洗澡。
換了一身睡衣出來後,見霂霂坐在客廳裡玩玩具,她提醒他,“霂霂,十點就要準時睡覺哦。”
“好。”
“乖,媽媽有點累,先回屋休息了。”
“那……”
江厲霂抿著唇問,“我可以跟爸爸媽媽一起睡嗎?”
宋晩輕輕搖頭,“爸爸一會兒有事要回去。”
“可是,我想讓爸爸留下來陪我……”
“霂霂,爸爸也有自己要忙的事情呀。”
“好吧……”
“乖哦。”
安撫完霂霂後,她起身回到臥室,躺在床上,覺得身心疲憊的厲害。
沒多久就睡著了。
昏昏沉沉不知睡了多久,感覺身旁的床陷了下去。
緊接著,男人剛剛沐浴過的溫涼身體,擠進被子裡。
宋晩身體微微一僵,攸地睜開眼睛。
他動作溫柔地撈住她的腰,將她納入懷裡。
整張臉埋入她的肩頸,滾熱的呼吸灼燙在她皮膚上,灼得她心都有些亂了。
他就這樣靜靜地抱著她許久,直到她以為他睡著了時,才在他懷裡轉過身來。
此時,臥室隻開著一盞壁燈,光線昏黃,在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灑下深邃的暗影,愈加顯得他整張臉格外冷峻。
想到是他曾經將她從那片廢墟中救出來時,她心裡即便生氣他那樣騙她,可此刻,心裡還是柔軟了下來。
她緩緩伸手,指尖輕輕拂過他的眉眼,高挺的鼻梁,最後緩落在男人菲薄的唇上停留了一瞬後,準備將手縮回去時,男人忽然攥住了她的小手。
宋晩嚇了一跳,緊接著,他緩緩睜開眼眸。
兩人視線對視上那一刻,宋晩慌措的就要推開他時,他一把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的臉推向自己。
兩人臉頰相抵,唇唇幾乎要貼在了一起。
宋晩呼吸紊亂,就在以為他會像以往那樣吻她時,男人忽然鬆手,撫了撫她的長發,將她的腦袋按向胸膛,溫聲道,“你放心,我過會兒就走。”
宋晩抵在他胸膛的小手,一點點蜷縮在一起。
她想問到底出了什麼事,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睡吧。”
他輕輕拍了拍她肩背,薄唇在她額發擦過,語氣淡淡地說。
不知為何,他越是這樣,她心裡就越發不舒服。
加上心裡對他還有氣,所以,麵對他像是故意裝作出來的溫柔時,她反而更生氣了。
“你現在就走!”
她用力將他推開。
見他沒生氣,仍是靜靜地看著她,她更惱了,再次推了他一次。
這次,直接把他推到了床下。
要是擱在平時,她再鬨,他也不會任由自己摔在地上。
可此刻,望著摔坐在地上的男人時,宋晩心裡除了生氣之外,還有一些難受。
心裡堵的厲害。
她氣呼呼的用被子蒙住腦袋時,男人沉暗的嗓音幽幽傳來,“我走了。”
緊接著,是淅淅索索穿衣服的動靜。
聽到門聲時,她拽掉腦袋上的被子,不知是氣得還是被捂得,有些呼吸不暢的大口大口喘著氣。
安靜躺了數秒後,她翻身下床,走到窗前,撩開窗簾,很快就看到傅靳卿上了一輛黑色勞斯萊斯。
緊接著,車就開走了。
她靜靜地站在窗前很久,才又回到床上躺了下去。
觸到身旁還留有他體溫的位置,她煩躁的拽過一隻抱枕放在上麵。
然後,背過身去,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睡了過去。
……
勞斯萊斯停在傅氏集團的地下停車場。
下車後,傅靳卿直接乘坐電梯抵達頂樓。
進入辦公室時,江淮已經早早等在那裡了。
傅靳卿脫掉外套,隨手搭在沙發扶手上。
他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後,這才抬眸看了一眼江淮,“鑒定結果準確嗎?”
江淮立馬將一頁資料放在他麵前的茶幾上,“這是業界最具權威的鑒定機構,結果不會出錯的。”
“是嗎?”
男人撚起那頁鑒定單,凝著那行明確表明他與江厲霂毫無半點血緣的數據,不由地苦笑一聲,“我還以為霂霂真的和我有關係……”
對於這個結果,雖然在意料之中,但真正麵對時,心裡還是失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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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那會兒,江淮發微信告訴他這個結果時,宋晩和霂霂就在身旁。
那時,他整個人就像冷不丁墜入了穀底。
許是之前心裡存了希望,所以,希望落空時,情緒才會這麼失落吧。
“傅總,您不必傷懷,現在太太已經懷孕了,馬上您就能當爸爸了。”
江淮勸道。
傅靳卿嗯了一聲,問道,“整個鑒定過程,是你親自盯的嗎?”
“是的,我一直守著,這份鑒定結果隻有我一個人接觸過。”
“嗯……”
傅靳卿將煙重重撚滅進煙灰缸裡,煩悶的按了按太陽穴,“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
“是。”
江淮恭敬頷首後,轉身欲離開時,傅靳琛無意間一掃,瞥見他額頭處一抹淡淡的淤青時,問了一嘴,“頭上的傷怎麼回事?”
“哦沒事。”
江淮摸了摸腦袋,解釋,“今天回來時,跟一輛車追尾了,磕到了腦袋。”
“嗯……”
傅靳卿眉頭微微一蹙,頓了頓,沒再多問什麼。
江淮離開後,他躺在沙發上,久久未能入睡。
直到淩晨兩點多時,他還是睡不著,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給蕭池打了一通電話。
蕭池應該也沒睡,很快就接聽起了電話。
但是,語氣很不爽,直接指名道姓的埋怨“傅靳卿,大半夜你不睡覺就會騷擾我,還能不能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