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卿不敢驚擾她,安靜地看了她一會兒,直到她不再畏懼他的存在,像一隻貓似的,緩緩探過身體,仰著小臉,一雙小手捧住他的臉頰,滿眼生怯的問,“靳琛哥你沒死,是不是?”
傅靳卿伸手托住她的後頸,將她的臉一點點拉近,抵著她的額頭,在她唇上輕吻,“我沒死,我一直在你身邊……”
“靳琛哥,你沒死,太好了……”
宋晩整個兒窩在他懷裡,撫在他臉頰上的雙手繞到他脖頸上,一點點試著回應他的親吻。
傅靳卿原本隻是安撫她,沒想到她會回應他。
由青澀到淩亂,最後,越吻越迷離。
即便跟他接吻,她亦是難過悲傷的流著眼淚。
很快,她在他身下越來越意亂情迷,緊緊攀著他脖頸的雙手落於他緊窄的腰上。
傅靳卿知道不該再繼續下去,可是,長久以來的情感壓抑,以及女孩激發出作為男人最本能的原始欲望時,他的身體,他的心,是不受控製的。
他憐惜她,吻遍了她身體上的每一處傷痕。
她神智依舊混沌,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全憑身體本能的情動給儘回應。
病床上淩亂的糾纏繼續了很久,就在他即將完全落儘女孩的身體時,女孩微促的呼吸,夾雜著喘泣聲在他耳邊縈繞“靳琛哥,我疼……”
那一刻,傅靳卿整個人就像被人冷不丁摁進了冰水裡,從身體到心裡,一點點冷透。
望著身下女孩因受不住疼而起了汗意的小臉時,腦袋裡不由地映現出那天,哥哥渾身鮮血死在宋晩懷裡的血腥一幕。
他懊惱又愧疚極了。
終是抽身離去,沒有突破最後一層防線。
他隻是瘋狂的跟她接吻。
最後,隻是靜靜地擁著她的身體,直到她蜷縮在他懷裡再次昏睡過去。
從病房出來以後,傅靳卿去見了宋晩的主治醫生孫教授。
孫教授將宋晩的具體病情跟他詳細說了一遍。
“傅先生,宋小姐遭遇過綁架、囚禁、以及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虐待,又親眼目睹最重要的人慘死眼前,現在患了很嚴重的精神創傷後遺症,導致精神和記憶錯亂失常,需要長時間住院治療。”
傅靳卿聽後,皺眉問道,“即便心理上受到刺激,可是,為何她連人都認不清呢?”
孫教授歎了一聲,“精神方便的疾病,根源大多源自於心理,宋小姐遭受過非人的虐待,說實話,沒徹底瘋掉已是萬幸。”
“瘋……什麼意思?”
傅靳卿心頭一緊,緊忙問道。
孫教授拿出近期對宋晩做過的治療測試結果,“嚴格意義上說,宋小姐現在的精神狀況就是我們俗稱的瘋病。想必你也了解過,她現在經常自殘自殺,甚至還會做出更加極端的事情。”
傅靳卿沉默了片刻後,幽幽問道,“那需要治療多長時間才能康複。”
“以宋小姐的情況,如果持續下去的話,怕是幾年,甚至是一輩子都會……”
“怎麼會?”
傅靳卿神色驚變,驟然起身,情緒激動道,“孫教授,請您務必想辦法醫治好她,花多少錢都行。”
“傅先生,您的心情,我很理解,但這不是錢的事情。”
孫教授唏噓的歎了一聲,“這麼年輕的姑娘,才二十歲,真是可憐,不過您放心,我會儘最大的努力醫治她的。”
“有勞您了。”
“不過,心病還須心藥醫,根據這一個月的治療和觀察,我發現她不管是夢魘還是發病失控時,都會念著您的名字,想必您對她來說是很重要的人,平時,還需您來醫院經常陪陪她,多跟她說話互動,這樣會對她的精神狀態有幫助。”
“好……”
傅靳卿苦澀的扯了扯嘴角。
他算是她哪門子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