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宋舞’這個名字時,宋晩混沌不清的腦子裡猛然躥出一些零碎的記憶中,一個男人的說話聲。
【宋晩,指使那兩個人綁架你的人,是宋舞!】
這句話,其實是傅明晨曾經跟告訴她的。
但是,此刻的宋晩根本想不起來這些,隻記得這句話。
所以,在聽到宋舞這個名字時,才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壞人!”
她瑟瑟發抖的往牆角縮了縮之後,似乎又覺得不安全,慌忙撿起地上掉落的畫板,緊緊抱在懷裡之後,一邊跌跌撞撞的朝病房門外跑,一邊嘴裡念著,“靳琛哥……宋舞是壞人……”
宋舞聽她這麼說,很快就意識到,宋晩可能知道當初是她指使人策劃的綁架一事。
隻不過,宋晩經過綁架案以後,精神失常,忘記了真相。
估計是剛才聽到她自報姓名時,這才想起來了。
不過,看宋晩這懵懂又淩亂的精神狀態,似乎也沒完全想起來。
但是,一旦宋晩真的在傅靳卿麵前亂說話的話,以傅靳卿的謹慎和城府,怕是真的會對她產生懷疑。
傅靳卿可不是傅靳琛,沒那麼好拿捏和糊弄。
眼見宋晩瘋瘋癲癲的跑出門外,嘴裡還念著要去找傅靳卿時,宋舞急忙追上去。
為了避開攝像頭,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將她扯到了樓梯間裡。
“壞人!”
宋晩的手腕被宋舞長長的指甲摳疼了,用儘全力推開她,“我要靳琛哥……你是壞人!”
“瘋子!”
宋舞被推得撞到身後的牆上,腦袋磕了一下,疼得臉都扭曲了。
一氣之下,陰狠的上前抓住宋晩的長發,報複性的將她的腦袋往牆上重重撞了一下。
宋晩被撞得腦袋一陣嗡鳴,額頭磕破了一道血口子,鮮血往外湧出。
順著臉頰緩慢流淌了下來。
比起傷口傳來的劇烈疼痛,更加撕裂的痛源自於腦袋。
一些破碎的畫麵,像是玻璃碎片似的,一個勁的往腦子裡鑽。
紮的每根神經都是非人承受的疼痛。
即便疼得鑽心,她仍是死死抱住懷裡的畫板。
孱弱的身體沿著牆壁,緩慢地摔坐在地上。
因太疼的緣故,她一隻手不停地捶著太陽穴,臉上的鮮血滴落在畫板上時,她驚恐的盯著懷裡畫板裡傅靳琛的畫像,嘴裡發出淒弱的嘶喊聲,“靳琛哥……血……你為什麼流血了?”
嘴裡一邊念著,一邊艱難地起身,臉頰貼著畫板,神情恍惚的朝樓梯間外走去,“靳琛哥……你等我,我找人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