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事不決可問春風。”
在這龐大的真氣的衝擊之下,陸佳瀾直接被擊飛了出去,甚至沒有絲毫阻礙的飛了出去,甚至說陸佳瀾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
就在少年想要繼續對著陸佳瀾痛下殺手之時,葉光禮趕緊站了出來,認真地說道:“前輩,我們無意冒犯,隻是偶然路過。”
聽到葉光禮這麼說,少年有些茫然地看向葉光禮,隻見其湊到葉光禮身邊嗅了嗅,疑惑地說道:“咦!?你身上有股熟悉的氣息誒。”
聽到少年這麼說,葉光禮頓時大喜,感覺有戲,隻見其接著說道:“前輩,我等真的是葉家後人,來此也不過是想獲得老祖一道傳承,無意冒犯聖地。”
少年則是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並沒有在意葉光禮說了什麼,隻是自顧自地說道:“老祖,你這是回來了嘛?風卷雲舒,舊情淡,疑似故人來……”
這時,少年看向葉光禮,說道:“嗯,我知道了,你們進去吧,哎,看來老祖到底是隕落了呀,沒想到那位縱橫大陸的無上天才,居然也會隕落……”
就在這時,葉光禮突然覺得這個少年仿佛是知道什麼,葉光禮想要繼續追問,但少年很明顯是不想接著搭理葉光禮了。
隻見其輕輕地揮了揮手,地宮的大門便被打開了,那塵封已久的秘密與寶物也即將重見天日了,無論是葉光禮還是陸佳瀾此刻內心都是熾熱無比。
就在這時,又有一道聲音自葉光禮身後傳來,隻見其厲聲喝道:“住手!老祖寶庫豈容爾等踐踏!?”
葉光禮聽著這個聲音,心中的不耐煩已經達到了極致,有完沒完了,剛打退一個又來一個?我靠,老子進個地宮怎麼就那麼多戲呢?
想到這裡,葉光禮不禁有些憤怒地回過頭來,剛想動手卻硬生生地停住了自己的動作,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人。
“葉……葉仙芝!?”
隻見葉仙芝眼神冷冷地看向葉光禮,幾乎是沒有任何感情地說道:“葉光禮,褻瀆先祖聖地,你可知罪?”
葉光禮見葉仙芝來者不善,隨即也沒好氣地說道:“怎麼著?我憑自己本事打開的地宮,你有意見?自你們也不是第一次來了吧?自己打不開還不允許彆人進是嘛?”
聽到葉光禮這麼說,葉仙芝居高臨下地說道:“葉光禮,你們小隊沒有按照既定路線行進,本就是打錯,現在還要在這裡口出妄言,念在你打開地宮的份上,我可以既往不咎。”
葉光禮見葉仙芝的態度如此囂張,冷冷地說道:“怎麼?喜歡吃現成的?你算什麼東西?”
葉光禮的怒火在胸腔裡翻滾,幾乎要噴薄而出,但葉仙芝那居高臨下、視旁係血脈如草芥的眼神,卻像一盆冰水澆在即將點燃的引線上——並非熄滅,而是積蓄著更狂暴的能量。
就在他指尖微動,幾乎要不顧一切出手的刹那,一股沁人心脾卻又蘊含著絕對威嚴的寒意驟然降臨!
“他算什麼東西,輪不到你來評判。”
清冷如冰泉擊玉的聲音響起,陸佳瀾已無聲無息地擋在了葉光禮身前。
她甚至沒有回頭看葉光禮一眼,那雙清澈如寒潭的眼眸,此刻正鎖定葉仙芝,裡麵不再是往日的溫婉,而是凍結一切的森然。
她素白的手輕輕抬起,四周的空氣仿佛瞬間凝固,無數細小的冰晶憑空凝結,閃爍著危險的光芒,溫度驟降,連地宮古老石壁上瞬間都爬上了一層薄薄的白霜。
葉仙芝眼神一凝,顯然沒料到這看似柔美的女子竟有如此威勢,但他身為葉家本宗嫡係,那份刻在骨子裡的傲慢不容他退縮,反而更添幾分輕蔑:
“哼,一個旁係廢物,再加上一個陸家的旁係,也敢覬覦老祖寶庫?冰水屬性?旁門左道罷了!今日就讓你們見識見識,何謂真正的葉家血脈之力!”
話音未落,葉仙芝周身金光暴漲!一股堂皇霸道的氣息轟然爆發,與陸佳瀾的極寒領域猛烈碰撞。
金光所過之處,空氣發出嗤嗤的灼燒聲,竟短暫地逼退了部分寒氣。他手中不知何時已握著一柄流淌著金焰的長劍,劍尖直指陸佳瀾,厲喝一聲:“金烏焚天!”
一道熾烈無比、帶著焚燒萬物意誌的金色劍罡,如同縮小版的太陽,撕裂冰冷的空氣,帶著刺耳的尖嘯,悍然斬向陸佳瀾!
劍罡所過,地麵堅硬的石板被犁開深深的焦痕,熱浪滾滾,試圖將陸佳瀾連同她身後的葉光禮一同吞噬、焚化!
“旁門左道?”陸佳瀾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弧度裡沒有笑意,隻有極致的漠然。“那就讓你看看,這‘左道’如何凍碎你的傲慢!”
麵對焚天劍罡,她不閃不避。
那雙纖纖玉手在身前劃出玄奧的軌跡,動作優雅卻迅疾如電。
刹那間,她身前憑空湧現出滔天巨浪!那不是普通的水,而是蘊含著極寒靈力的玄冥重水,深藍近黑,沉重無比。巨浪咆哮著迎向金色劍罡。
嗤——!!!
震耳欲聾的巨響伴隨著刺眼的白光爆發!焚天劍罡狠狠斬入玄冥重水之中,恐怖的烈焰與極寒重水激烈交鋒。
大量的水汽瞬間被蒸發,形成濃密的白色氣障,但金色劍罡的勢頭也肉眼可見地被遲滯、削弱。水火不容的劇烈衝突產生的衝擊波,將四周的石塊震得簌簌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