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陽光如熾熱的火舌,炙烤著古玩街,每一寸地麵都散發著滾燙的氣息。
空氣中,濃鬱的檀香和陳舊物品那特有的腐朽氣息交織在一起,鑽進鼻腔,讓人仿佛穿越回了久遠的過去。
林默,這家古董店裡不起眼的學徒,正百無聊賴地擦拭著紅木櫃台。
他的手輕輕摩挲著光滑的紅木表麵,感受著那細膩的紋理,心裡卻盤算著晚上吃啥外賣。
他表麵憨厚,甚至有些呆傻,眼神總是木木的,可誰又能想到,這副人畜無害的麵孔下,藏著一顆腹黑又精明的心。
平日裡,他在古玩店收拾物件時,總會對一些老物件多看幾眼,偶爾還會不自覺地伸手去感受它們的溫度,似乎對這些古物有著一種特殊的親近感。
“喲,這不是趙老板的傻徒弟嘛!”一聲陰陽怪氣的招呼如同一把利刃,打破了午後的寧靜。
那尖銳的聲音在寂靜的古玩店裡回蕩,讓人耳朵生疼。
林默不用抬頭都知道,是王天佑那幫紈絝子弟又來尋開心了。
王天佑,古玩世家王家的大少爺,仗著家裡有點背景,成天在古玩街橫著走,最看不慣的就是林默這副“扮豬吃老虎”的模樣。
王天佑今天穿著一身騷包的亮粉色襯衫,那刺眼的顏色在陽光下格外奪目,晃得人眼睛生疼。
他每走一步,襯衫上的布料摩擦聲都清晰可聞,仿佛在炫耀著他的囂張。
他身後跟著幾個狗腿子,一個個鼻孔朝天,活像一群鬥勝的公雞。
他們走路時腳步雜亂,皮鞋與地麵的碰撞聲交織在一起,顯得格外聒噪。
“聽說你小子最近在學鑒寶?來來來,爺今兒個考考你!”王天佑手裡把玩著一塊玉璧,那玉璧在他手中轉動,發出輕微的碰撞聲。
玉璧通體瑩潤,泛著溫潤的光澤,在陽光的映照下,散發出迷人的光暈。
他走到林默麵前,一臉戲謔地將玉璧往櫃台上一拍,“咚”的一聲悶響,讓櫃台都跟著顫抖了一下。
“這可是西漢的寶貝,你小子要是能看出個所以然來,爺今天就叫你一聲爺爺!”周圍頓時響起一陣哄笑,那笑聲刺耳又張狂。
這玉璧,正是王天佑故意找人做的贗品,就等著看林默出醜。
林默故作惶恐地搓了搓手,雙手相互摩擦的聲音清晰可聞,結結巴巴道:“這…這玩意兒,我…我哪看得懂啊……”他裝出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心裡卻冷笑一聲:小樣兒,跟我玩?
他磨磨蹭蹭地拿起玉璧,手指觸碰到玉璧的瞬間,一股冰冷的觸感傳來。
他假裝仔細端詳,眼睛緊緊盯著玉璧的表麵。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林默隻覺眼前金光一閃,那光芒異常刺眼,刺得他眼睛微微眯起。
一股暖流湧入大腦,仿佛有無數細小的電流在穿梭,讓他的腦袋一陣酥麻,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他“看”到了,玉璧表麵那層所謂的“千年包漿”下,竟然殘留著刺鼻的化學藥水痕跡,那刺鼻的氣味直衝進鼻腔,讓他忍不住皺了皺鼻子。
一股死氣沉沉的灰敗之氣籠罩著玉璧,玉璧在他眼中仿佛失去了光澤,變得黯淡無光,哪有什麼古董的靈韻,分明就是個現代工藝品!
與此同時,林默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幅奇異的畫麵:浩瀚星空,星辰閃爍,璀璨的星光仿佛能照亮整個世界。
一副複雜的星圖緩緩旋轉,散發著古老而神秘的氣息,那神秘的氣息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他的腦海中回蕩。
王天佑見林默半天不說話,更加得意忘形:“怎麼?傻眼了吧?我就說嘛,古董店學徒連真假玉璧都分不清……”
就在這時,林默突然“恍然大悟”般地叫了起來:“啊!我知道了!這玉璧…這玉璧是王少爺家傳的寶貝吧?”他裝出一副驚喜交加的樣子,眼神卻意味深長地瞟了王天佑一眼。
王天佑一愣,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沒錯,是我家的,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