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想給長辮名字,所以這部分的情節寫的很困難。難受,來回、前後刪了一萬兩千字有了。)
殺意像是烈日一般不斷地灼燒起她的胸腔。
在踏入那片熟悉的山嶺中之後,桑曉月立刻回頭,卻像是一頭憤怒的雌豹一樣,隻冷靜地回望。
將想要吞噬敵人怒意化作它最鋒利的鋒芒,藏於刀爪之中。
她身後,少年站定。
“我不走。他們走就夠了。”
安在看著腳底,再一次重複,“桑曉月,我不走。”
他很少直呼她的名字,這次卻分外認真。
“離開得越晚,活下去的可能就越低。”
桑曉月怔怔地看著逐漸日落的天際,“安在,我要留在這裡,讓其他人撤退,我不想你死。”
“嗬。”
“很顯然,”安在笑了笑,“我也不想你死。”
言語是蒼白的東西。
在大部分的時間裡,安在一直都習慣於用行動去代替說話。
人潮洶洶湧湧,到最後,他還是越過了一切,來到了她身邊。三年前的火車上時是這樣,如今的小骨山上,亦然。
桑曉月沒有再說什麼,而是低下頭,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的短刀,低聲道,“時間不多了。”
安在沒再說什麼,他打了個哈欠,垂下的眼眸中中神色莫名。
那些草原人棄馬登山,即便他們憑借之前對這裡地形的熟悉將他們甩出了一段距離,此刻應該也快要追上來了。
安在眯了眯眼睛,微微笑起來。
黃昏,真好看。
……
對於棄馬上山,背著雙刀追來的健壯長辮草原人並沒有多少猶豫。
他甚至還來得及悠悠地從馬鞍左側拿出自己隨身帶來的弓箭,而後拉弓瞄準遠處,將那三匹去又複返,在那裡不安地鳴叫、徘徊著的野馬射殺。
“蓬”的一聲,
伴隨著近乎隻有兩聲的高昂嘶鳴,三團血霧便在百米之外爆起,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美感。
身邊的三人為他的弓技呼喝起來,讓他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抹更榮耀的笑容——隻要再快一點,他就能將那聲音變成兩聲了。
百米之外,這可不是一般的弓手能達到的水平!
傲然地笑了笑,收好弓後,扭頭回看,他對著無人的荒野冷笑一聲。
對九府的賤等人還保持著對勇士的尊重,齒骨真是昏了頭了,他遲早要取代那個女人一樣軟弱的家夥。
昂然回首,看著眼前灰白色,也已雪落滿山的小群山,長辮男人獰笑一聲,揮手,他身後隨來的三人哈哈大笑一聲後,便和他一道下馬,簡單拴好韁繩後,走向山間。
他和他的兄弟們已經迫不及待地要抓住那個來自長城的小娘們了,他們甚至根本沒把剩下的兩個九府少年放在眼裡。
長辮勇士甚至覺得,那三個家夥連麵對自己的勇氣都沒有,自己隻要站在他們麵前,他們就會開始痛哭流涕,如果男人連提起刀劍的勇氣都沒有,那麼他就隻會簡單地拆掉他們。
對於弱者,他根本提不起一絲的興趣。
九府的人,還是少年,這可是一頓難得的美味,想到這,長辮男人不由得舔了舔嘴唇,他已經迫不及待抓住這三隻小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