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柳生學劍?
柳生義史是誰?
他是霓轟當代第一個二十歲便拿到了柳生新陰流的免許皆傳的天才!
而後主動代表柳生新陰流參加比賽,在第一次參賽的時候就取得了四強的好成績!隨後連戰三年,終於在十八年前奪得冠軍,成為世界決鬥大賽曆史中,第一個登頂的亞洲選手。
之後,柳生義史急流勇退,細心調教自己的兒子柳生劍,助其在5年前奪冠,並連續兩年蟬聯冠軍的寶座。
至此,霓轟古流劍術以柳生新陰流為首,在世界決鬥項目上大放異彩,太刀和打刀,也成為了決鬥大賽中的主流兵器之一。
可以說,霓轟古流劍術今天的輝煌,就是由麵前這個五十多歲的老人,從零開始一手鑄造的。
若能成為他的弟子,對於董鋒自身的武學修行,無疑有著極大的好處。
畢竟現在世界上,公認華夏是個格鬥“三無”國家,並不具備訓練決鬥大賽頂級選手的能力。
“快答應!”林中虎朝著董鋒一個勁的使眼色,華夏其他的人也盼著董鋒點頭。
但現場也不是所有人,都想讓董鋒拜師。
“老師......你為何想要收一個華夏人!難道隻是為了華夏那廣闊的市場嗎!”
新田健人曆經千辛萬苦才被柳生收入門下,又怎會不知道柳生義史的收徒標準究竟有多嚴格?
此刻見柳生義史竟然想要收下一個初次見麵的華夏人,新田由在心中暗暗咆哮:“一個華夏人,一個武學荒漠出身的人,有什麼資格能和我等為伍!”
不止新田健人,一眾柳生門下的弟子,心中也皆有些憤憤不平。
董鋒的回答卻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柳生先生,您的心意我心領了。不過我資質愚鈍,拜師這一說,還是算了吧。”
一言既出,周邊眾人倒吸一口冷氣,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這哥們兒是不是傻了?竟然拒絕了柳生劍聖?”
“怕是一口痰迷了心竅......”
“快!誰上去給他一巴掌!”
“不必過謙,就憑剛剛你素振時展示出來的實力,就足以被稱為璞玉了,隻要稍微習練一下劍術,就能輕易在世界決鬥大賽上嶄露頭角,難不成,董君你還有什麼疑慮嗎?”柳生隻以為董鋒是腦中混沌,所以下意識的謙虛。
可董鋒堅定的搖了搖頭。
“柳生先生,我沒有什麼疑慮,也很感激您對我另眼相看。但拜師一事,我沒這個福分。”董鋒不管周邊眾人的眼神,話語依舊不卑不亢,但是拒絕之意也很明顯。
“我所練的,是華夏傳統武術,日後也準備用華夏傳統武術征戰世界決鬥大賽。”
四周一片寂靜,不止柳生義史聞言怔住,連林主任都摳了摳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
華夏傳統武術?華夏哪裡有什麼傳統武術?這小子胡咧咧什麼呢?
“哦,我倒是忘了。”柳生義史一拍腦門。“去年你們這邊出了一位名叫於成的選手,靠著從漢代壁畫中複原的雙手劍術,帶領華夏隊第一次從世界決鬥大賽的小組賽中出線,你的劍法,學自這位於先生?”
“不是。”董鋒雖然在聽到“於成”和“雙手劍”這兩個詞之後有些驚訝,但依舊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的刀法,名叫苗刀,是家傳的。”
“噗!”新田健人沒忍住,出聲嘲諷:“你這小子是不是瘋了!華夏這種武學荒漠,哪裡來的家傳武術?你剛剛的正斬,既然不是於成的雙手劍術,那就肯定是我霓轟的劍術!”
他接著轉向柳生義史,恭恭敬敬的一鞠躬。
“老師,即便被您斥責我也要說,這人明顯就是一個愛出風頭的蠢材!更何況他現在的心思,恐怕是想要偷我霓轟的劍術,您何必再和他多費口舌!”
這話是用中文說的,周邊的華夏人聽了,隻覺得麵上無光。
“這位董鋒小朋友恐怕是歡喜的昏了頭了。我華夏曆史上便是禮儀之邦,哪裡來的什麼傳統武術,更沒有什麼覬覦霓轟武術的想法。”林主任笑著上前打圓場,同時瞪了一眼董鋒,心中深惱這個臭小子口無遮攔。
柳生義史此刻,也覺得董鋒有可能是在嘩眾取寵,但是想到剛剛董鋒那清爽利落的正斬,他實在不明白這個劍術基礎深厚的華夏人,究竟為什麼這樣張口胡說。
莫非真是個傻子?
隻是柳生還沒來得及回應,被林主任口中否認“自家”武術的言語激怒的董鋒,已經帶著些許憤然開口。
“若華夏沒有傳統武術,我練的又算是什麼?你們若是覺得我說的不對,就拔刀來試試唄,是真是假,拔刀便知。”
“年輕人!你......”林主任眼中閃過一絲惱怒,難道這小子看不出自己正給他擦屁股嗎?竟然還有膽子反駁。
“說得好!”新田健人突然大吼,把林主任還沒說出口的話給憋了回去,“是真是假,就讓劍來分辨好了!你這混蛋既然口口聲聲,說自己練的是什麼華夏傳統武術,總不至於在此怯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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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打就打唄,要不咱倆過幾招看看?”董鋒點頭同意,麵色如常。
新田健人聞言大喜,向柳生義史鞠躬。
“老師,讓我去和他試一試吧,真假如何,就讓劍來說話。”
剛剛柳生主動收徒的行為,給了新田很大的刺激,再加上董鋒不知好歹的拒絕和口中的胡話,更是將新田的心態撩撥到爆炸的邊緣,所以他用言語擠住董鋒,決心在眾人之前,把這個口花花的華夏人擊潰,狠狠出一口惡氣。
柳生義史沉吟片刻,轉向林主任。
“林先生,要不就讓小輩們試一試手吧,如果董君真的會所謂的‘華夏武術’,咱們也可以好好看看,你覺得如何?”
“柳生先生,都聽您的。”林主任自然沒有異議。
...
董鋒檢查了一遍身上的雲甲,文楠作為裁判,給他遞過一把帶鞘的太刀。
“哦,多謝。”
董鋒客氣一聲握上刀柄,把刀拔出來隨手揮舞兩下之後,細細查看刀刃。
四尺太刀,比自己常用的五尺苗刀短一截,但是這把刀的刀柄握感舒服,揮舞時重心趁手,陽光照射下,遍布整個刀刃的互目丁子刃紋上,一道白光從刀身流轉到刀尖,帶出幾分煞氣。
“好刀!”董鋒不禁讚歎。
新田見了口中嘲諷:“嘿嘿,家傳的華夏傳統武藝,竟要用我霓轟的太刀來施展,真不知道你這小偷如何還有臉說,這不是我霓轟的劍術。”
董鋒不理他,徑直走上前去,衝著文楠示意。
“我準備好了。”
新田冷笑著上前,他身為柳生的弟子,實力自然不俗。在大學時,他曾帶領就讀的東京大學,連續兩年拿到全霓轟大學決鬥錦標賽的冠軍,所以他在麵對董鋒這個新人時,自有一番心理上的優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