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決鬥訓練講究一個有始有終,不到某一方倒下,怎麼能停呢?”王子平嘿嘿笑著說道。
董峰看著躍躍欲試的決鬥隊,一臉的無語。
“你們還說不是想揍我......”
“話不能這樣說,我們作為學長,不會公報私仇,一切都是為了決鬥隊考慮。”
劉闖擼起袖子,手中月刃斧的刃口上閃著不祥的寒光。
“今天的圍毆,主要還是為了保證訓練效果,提高比賽成績。”
風海梁笑的嘴角幾乎咧到耳朵根,口中發出神經質的笑聲。
“當然,如果能指導一下某個自入社以來便十分囂張的學弟。”
有雲甲隔著,舌頭伸不出來,但文楠仍舊作勢舔了舔刀刃。
“那就更是再好不過!”
林中虎滿眼笑意的將長劍舉到身側,做好了出擊的準備。
董峰嘴角抽搐,突然發現傲木嘎一直沒說話。
“傲木嘎學長!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你不會和他們一起欺負學弟的,對不對?”
董峰為了減少一名強敵也是豁出去了,他看向傲木嘎,甚至擠出了一個堪稱“猛男害羞”的純真表情。
傲木嘎聞言,把斧槍扛在肩上撓撓頭。
“......來都來了。”
“彆啊!”董峰一陣絕望。
就連公認的老實人傲木嘎竟也準備對自己出手,莫非平日裡自己真的這麼遭人恨?
“這頓打看來挨定了......”
“不過我也不會不抵抗就被他們拿下!”
董峰拋卻幻想,單手將苗刀在頭頂畫出兩個圈子,然後朝著逐漸逼近的無良學長們發起決死衝鋒。
“戰個痛!”
...
客棧裡的刀光劍影持續了足有5分鐘,董峰一直奮戰到腦袋被劉闖的月刃斧劈碎才停止戰鬥。
此刻客棧裡橫七豎八的到處都是刀痕,擺在牆邊的桌椅被砸爛一半,連廊的雕花木格,像是被風暴摧殘一般,碎成一地不規則的猙獰木塊。
決鬥隊的成員們也是人人帶傷,風海梁單膝跪地,小腿以下的雲甲已經全部變成紅色;
王子平靠在牆上動彈不得,胸口有兩道交叉成十字的刀痕;
傲木嘎更是淒慘,他手上的斧槍橫著卡在客棧大廳的柱子上,雙腿雲甲鮮紅,明顯被一刀斬斷;
劉闖身上倒是沒有傷口,但是他的頭臉上布滿了零散的擦傷和割傷,身邊則散落著酒壇碎片。
“董老弟你學的夠快的。”劉闖沒想到自己終日打雁,今日被雁啄了眼睛。“這一酒壇子打的可真狠!”
“是學長們教的好!若能有機會,下次一定讓學長嘗嘗被灌沙的酒壇砸,究竟是什麼感覺。”
董峰的聲音中滿是怨念。
剛剛劉闖故技重施,用灌了沙子的酒壇偷襲,再一次封住自己的視線。
若非如此,董峰覺得自己還能堅持幾分鐘,說不定還能再乾掉幾個人。
“嘿!都倒下了還這麼囂張?”文楠走了過來,一屁股坐在全身沒幾塊好肉的董峰身上。
她和林中虎是決鬥隊中,唯二沒有受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