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體大的決鬥場,能容納五百名觀眾現場觀賽,可今天隻坐了三十多人。
國家隊的名隊員鬆散地坐在前排,其餘是乾坤體大的老師和教練。
雲中龍打了個哈欠,用槍杆輕輕敲打自己的肩膀,在賽場上號稱“惡龍”的他,平常是個十分憊懶的人。
“馬主任搞什麼名堂,前兩天突然就給咱們加了個槍術講座,把我的訓練計劃都打斷了。話說你們知道主講人是誰?“
“上午我見過了,是個帝都工大的學生,叫董峰。“王興國靠在椅背上,眼睛半閉著,嘴角滿是不屑。
“帝都工大的學生?”雲中龍轉頭,“講什麼內容?”
“陰謀論臆想出來的玩意,說是華夏傳統槍法。”王興國嘴角扯出一個冷笑,“一個大學生要教國家隊用槍。”
黃琴放下手中的水壺:“我見過他用槍。”
“哦?”雲中龍來了興趣,“水平如何?”
黃琴沉默了兩秒:“擂台戰,我和他平手,但在槍術上,我輸的一塌糊塗。”
幾道目光立刻集中到她身上。
王興國咧了咧嘴:“麵對學弟放水的戰績,可不能算。”
“全力。“黃琴簡短地說,“三分鐘,我的管槍脫手,被他紮穿喉嚨,臨死前將他踹死。”
王興國搖頭,坐直了身體:“不可能!你是尾張貫流的免許皆傳,場地賽且不說,擂台賽上,國內用槍的能和你打平的不超過三個,還都是老一輩。”
“事實就是事實。“黃琴語氣平靜,“他的槍路我沒見過,比現在任何一門槍術都更精妙!你們也知道,華夏傳統武藝的存在......我本來是不相信的。”
“這麼邪乎?“雲中龍皺眉,隨即又聳聳肩。“不過無所謂,如果槍法真的好,學就是了。”
“所以我才把他的槍法,推薦給國家隊啊。“黃琴看向入口,“應該快開始了。”
王興國沉默半響,搖了搖頭:“我還是不信,他才十來歲的年齡,槍法總不能是自學成才吧?問題咱們國內的槍法什麼水平,大家心裡都清楚!難道還真有什麼世外高人不成?”
“說不定吧。”一個聲音從後排傳來,於成不知什麼時候到的,手裡拿著一本筆記本。
“老於?”雲中龍回頭,“你也對這個感興趣?”
於成點點頭:“他的槍法我沒見過,但是他在劍法上,確實很有見地。”
“你——”王興國滿臉驚疑,正在此時,場館側門打開了。馬主任帶著幾個人走進來,其中就有董峰和一個中年男子。
“各位久等了。”馬主任走到場地中央,“今天很榮幸邀請到帝工大董峰同學,為大家講解傳統槍法的一些基礎技法。這位是帝工大的王老師,這位是國家隊教練陳教練。”
董峰穿著簡單的黑色訓練服,手裡拿著一根訓練用槍。
他站在馬主任旁邊,目光掃過在場的人,在王興國身上停留了一瞬。
“在開始前,我有些話想說。”
“在開始前,我有些話想說。”董峰上前一步,“感謝各位抽出時間。我知道在座很多是國家隊的前輩,可能覺得聽一個大學生講課有些多餘。”
場館裡安靜下來。
“推己及人,如果我是各位,也會覺得有點不靠譜,所以今天在開始前......”董峰舉起手中的槍,乾脆利落的說道,“我們可以先用槍說話。擂台規則,點到為止。哪位前輩想要試試嗎?”
王興國冷笑一聲,但沒有站起來。
馬主任有些尷尬,董峰此舉並沒有和他商量過:“董同學,這個環節不在安排中...”
“沒關係。”劉教練突然開口,作為國家隊的總教練,他本就對請一個大學生來做槍法講座不滿。“交流一下也好。於成,你最近不是在研究古槍法嗎?”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於成。他合上筆記本,慢慢站起身起來:“嗯,我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