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興國撿起斬矛的時候,場邊觀戰的黃琴便伸手扶著額頭輕輕歎氣。
她又想起周一山地戰時,董峰那一手神乎其神的繩鏢,將自己逼得在岩柱間依靠“虎撲”四處逃竄,最終還用這靈蛇般的兵器將自己手中的管槍奪走的那一幕
最終的結果,確實和她想的一樣。
王興國本以為他已經耗光了董峰的暗器,三個飛針還躺在在宮殿的地上,用一隻眼睛換了董峰的腕底飛刀和無敵的大槍,最後的梭鏢也被他用半張臉為代價換掉。
剩下的,也就是董峰所說的那個叫做“繩鏢”的玩意。
似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可既然有個“鏢”字,那應該也是個扔出來紮人的東西。
所以王興國認為,隻要用矛頭護住眼睛和喉嚨,大不了用肉厚的地方接他一鏢!之後手持斬矛的他,依舊可以和董峰周旋!
然後他便倒了血黴。
“這......”王興國目瞪口呆。
原先他看到董峰將那條被他稱為“繩鏢”的兵器拿出來時,心下還放鬆了少許。
畢竟嘛,一條來回折疊打結,總共一米長,帶了個槍頭的繩索,還能玩出什麼花來?
興許這就是一條如同鞭子一般抽擊敵人的兵器,隻是因為盤在腰上比較隱蔽,所以才被稱作暗器吧?
結果董峰將繩鏢轉了兩個圈之後一拉繩頭,整條繩索上的結瞬間散開,繩鏢出海蛟龍般隔著三米的距離,“哧”的一聲插進王興國的大腿中!
接著董峰持藤盾的左手握住繩索尾部,右手順勢一捋,繩鏢便又回到他身邊轉著圈子,簌簌的破空聲聽的王興國眼角抽搐。
做錯選擇了,不該棄盾的......
王興國向著董峰發起了決死的衝鋒,但是沒有防禦繩鏢手段的他,也隻能當成一個活靶子一般,被董峰用各種神奇的繩鏢技法不斷淩虐。
回身快跑兩步後,插步拐肘打出“犀牛望月”,然後轉身推肘,肩臂一彈便是“寡婦潑水”!
手打、肘打、肩打,出手時機完全無法預測。
王興國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他的衝鋒速度也越來越慢,直到最後他虎吼一聲,將斬矛朝著董峰擲出。
董峰隻是稍稍側身,便躲過了這綿軟無力的一擊。
王興國再也支撐不住,雙腿已經被繩鏢幾乎紮爛的他,膝蓋一軟跪倒在地,雙手也無力的垂下,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氣。
“這繩鏢,是華夏傳統武術中暗器的一種?”他死死盯著依舊在董峰身邊畫圈的繩鏢,
“沒錯。”董峰點了點頭,可依舊沒有接近。
“你在等什麼?”王興國抬起頭來,臉上滿是猙獰。“決鬥比賽一方不......”
哧!
董峰肩膀微晃,手中的繩鏢又一次在出人意料地時機出手,將王興國的喉嚨當場釘穿!
王興國全身雲甲泛紅,頭顱無力的垂下,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驚訝、不甘,但更多的是一種釋然。
手一鬆,一塊不知何時藏在掌心的石頭“骨碌碌”滾到一邊。
“比賽結束!”劉教練的聲音中,震顫和惱怒交織。“董峰,勝!”
...
劉教練站在場邊,臉色陰晴不定。
比賽結束後,他第一時間便走到章盾校長身邊,低聲交談了幾句,然後才知道林主任和許文,都是王興國專門電話邀請來的。
章盾則和劉教練一樣毫不知情,等許文和林主任到了學校,才通知他來決鬥館一趟。
“王興國,他到底想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