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頭流轉間特穆爾的嘴角泛起冷笑,但他的攻勢絲毫沒有放鬆。
腳下蹬地,蘇魯錠原本已經耗儘的槍勢又多出一股後勁,朝著阿雕的喉嚨狠狠紮去。
可阿雕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在蘇魯錠因力氣耗儘而停下的瞬間,阿雕微微坐胯,手中烏沉沉的槍杆斜線昂起,輕輕黏住蘇魯錠的木杆上,輕輕墊在蘇魯錠的下方。
軟綿綿的力道,甚至沒有讓特穆爾的手掌感到任何矛杆上的反饋。
但隨著她的坐胯,積竹木苾製作的槍杆上傳出持續而順滑的力道,抓住特穆爾兩波力道的間距,將蘇魯錠的進攻路線輕輕挑開一個微不可察的角度。
這一點點的歪斜,就仿佛是堤壩上被蟻穴破開的小口,特穆爾二次發力的時候,如同水流般洶湧的力道衝擊而來,將這個小口又衝的大了一些。
阿雕腰胯纏絲,順勢將這個口子扯得越來越大。
口子越大的同時,她的發力也越輕鬆。
特穆爾大驚失色。
他隻感覺隨著自己的發力,手上的蘇魯錠反而越來越飄!越是使勁,越會被阿雕手中那杆大槍撥到一旁,甚至帶著他整個身子都開始歪斜!
仿佛手中的蘇魯錠活過來背叛了自己,要把自己放倒一般!
當然,阿雕沒有等到特穆爾摔倒的時候,她見肉分槍以“大纏”技法將蘇魯錠纏到一邊後,腰胯畫圓順勢回槍紮出,輕輕巧巧便刺在特穆爾的鎖骨下方。
不過這一槍有些瑕疵。
阿雕練習華夏槍法的時間畢竟不長,雖然憑著華夏大槍精妙無比的技法一招建功,但最後這一槍的軌跡,比預想中稍稍歪了一點,沒能準確刺穿特穆爾的心臟。
雖然在雲甲的判斷中,這一槍也能把特穆爾刺死,但是死因並非心臟破裂,而是大量失血。
換言之,此刻的特穆爾,還能動彈。
特木爾虎吼一聲,伸手握住槍杆拉到一旁。
他知道自己必敗無疑,於是猛地前衝,竟不顧傷勢的撲向阿雕,雙臂張開,想要用摔跤手法將她抱住!
阿雕嚇了一跳!
但是長期和董峰對打練出的身體反應,比她的思想更快!阿雕下意識的放開槍杆,雙手搭在特穆爾手臂上輕輕一捋,撤步沉胯勁成螺旋,再次把特穆爾的身形帶偏,然後勁力順手一放!
這正是她用的最為順手的攬雀尾!
台下眾人齊聲驚呼,他們隻見阿雕這個身高一米七多一點的冷麵妹子,用她比起特穆爾來顯得嬌小無比的身軀,將特穆爾這個體重將近180斤的博克手拽倒在地,還稍稍發力,就讓他轉著圈滾到擂台下邊,半晌爬不起來!
螳臂當車,結果車翻了!
就連裁判都忘了吹哨,隨著議論聲漸漸擴大,尖利的哨聲才響徹台上。
“比賽結束!阿雕選手勝!”
...
“臥槽?看到了嗎!”
“清清楚楚!這是阿雕妹妹乾的?”
“簡直是魔法!”
“也可能阿雕是個隱藏的淑女起重機......”
“不可能,之前直播的時候她穿過短袖和短褲!我敢保證阿雕妹妹全身上下,每分每寸的肌肉都很勻稱,絕不是金剛芭比那一類的!”
“每分每寸......兄弟你這有點變態啊......”
場下議論紛紛,對於阿雕將特穆爾最終摔下擂台的手法議論紛紛。
蘇和,作為蒙省大學的最後一名選手,也是蒙省大學決鬥隊的隊長,緩步走上擂台。
此刻,他手中握著一柄弧形馬刀,刀身寒光凜冽。
“好強的槍法,好俊的摔跤!”蘇和開口讚歎,阿雕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