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郝秋月暴怒到幾乎要破口大罵,台下的吳剛也是滿臉鐵青。
“真是卑鄙無恥!難道就不能堂堂正正的決鬥嗎!非要用這種陰域手段!”
吳剛看著上台的杜良才,選擇使用雙手兵器,心中既憤怒又無奈。
“冬月的手已經傷了,拿著雙手兵器也隻能當單手兵器打。”他怒火中燒,死死盯著杜良才的動作。
“待會兒!一定要為冬月報仇!”
比賽很快就結束了。
麵對杜良才的太刀,郝冬月手中東南亞風格的長柄砍刀並沒能支撐多久。
從杜良才拔刀出鞘,到他禮貌的想和郝冬月碰刀被拒絕,再到穩紮穩打的太刀,將如同瘋虎般猛衝猛打,但是因為身體傷勢所以毫無威脅的郝冬月劈倒為止,總共也沒有超過三十秒。
除了心理壓力之外,郝冬月並沒能對杜良才造成任何傷害,連體力都沒怎麼消耗。
郝冬月站起身來後,臉色鐵青。
他無視收刀回鞘的杜良才伸過來的手,把刀“當啷”一聲扔在在地上,然後頭也不回的朝台下走去,拳頭捏得死緊。
山城大學的主將吳剛走上擂台,郝冬月看向他的眼睛,滿臉都是憋屈。
“老吳......”
“沒事!冬月你下去吧,我給你報仇!”
吳剛拍了拍郝冬月的肩膀,然後走到杜良才麵前站定。
“學長好。”杜良才開口,禮貌的伸出手去,可吳剛毫不理睬,眯著眼冷冷盯著杜良才的眼睛,手掌摩挲著腰間太刀的刀柄。
“裁判,我選擇使用雙手兵器。”
“好!”裁判聞言點了點頭。
他見兩人都已經準備好,便將哨子放在嘴上。
“那麼第二局!雙手兵器決鬥,帝都工大杜良才,對陣山城大學吳剛!”
“比賽!開sh......”
“開始”的尾音還未消散的瞬間,吳剛陰沉著臉猛然伸手握向刀柄。
被怒火灼燒的他,在場上毫不猶豫的用出了搶攻的居合。
他打定主意,剛剛滕明給郝冬月造成的傷害,他也要給杜良才來一遍!
“既然喜歡耍小聰明,那就彆怪我以牙還牙!冬月的仇,就由我來報!”
可讓吳剛沒想到的是,當他的手伸向刀柄的時候,對麵的杜良才,竟也是一樣的動作!
“怎......”吳剛大驚,自己居合的意圖被識破了?
居合說的好聽一些,是時刻保持自己安全的招數,但歸根結底,也不過就是一種偷襲的技法。
基本功之一,就是隱藏自己攻擊的意圖。
可麵前這個帝都工大的大二選手,竟然輕易識破了自己的居合。
這是不是意味著,這個杜良才的居合水平,竟然還在自己之上?
此刻已經是箭在弦上,吳剛心下一狠。
“識破便識破吧!到了此刻,無非也就是拚速度!難道在居合上浸印四年的我,還能比不上一個大二的小鬼嗎?”
“橫一文字!”
吳剛右手抽刀,同時左手扶著刀鞘,朝身體外側翻轉,讓出刀時本應豎向的斬擊,變成急速的橫斬。
兩道寒光幾乎同時閃過,但杜良才的刀,看上去要更快一些!
“不僅時機被識破,連招數都被看穿了?!”
吳剛驚怒不已。
他和杜良才的刀速其實並無太大差彆,但杜良才出刀的撩斬,正好可以克製吳剛瞄向杜良才手腕的橫斬,打出了一波完美的截擊!
場下眾人震驚的目光中,橫斬還沒及身,杜良才的刀刃便舔在了吳剛握刀的右手上!
“橫一文字”的刀路立刻受到影響,本來如同海天一線般的斬擊,瞬間生出波濤般的擾動。
最終“橫一文字”的斬擊,隻在杜良才胳膊上劃出一道不痛不癢的血口。
杜良才的斬擊,則將吳剛右手手指砍斷三根,廢掉了吳剛右手握刀的能力。
然後杜良才毫不猶豫的進步追擊,雙手舉刀一記豎劈,便準確的把被破招後正想後退的吳剛當頭砍死!